初蔚冷冷地看了初藍一眼,她可真會‘報喜不報憂’,只挑利于自己的話說。
“不是我算計她,而是她算計我,她誣賴我倒賣糧食,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什么年代,倒賣糧食這個罪名一旦被坐實了,我將面臨什么,她竟然說我算計她?她可真會倒打一耙。”
趙美鳳微愣了一下,她這個女兒,確實是變了,變得特別能說會道,還特別又反抗意識。
家中并無變故,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這實在是讓她覺得奇怪。
初蔚這話一出,初藍又開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趙美鳳趕忙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輕聲哄著:“不哭不哭。”
初國華看不下去了,拉著初蔚的手道:“這件事,是藍藍不好,她怎么能誣賴她姐姐倒賣糧食呢?這多大的罪啊,她就不怕她姐進派出所嗎?”
初蔚冷冷道:“她就怕我不進派出所,她就是想把我算計進派出所。”
初藍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媽:“我怎么可能要算計她進派出所呢?我就是看到姐姐她和幾個男人一起運黃豆上船,人家都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是她自己的行為讓人誤會,我是擔心她做了什么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所以才提醒她的。”
初蔚都笑了出來。
她這是學杜麗了啊,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與日俱增。
趙美鳳眼中閃過冷光,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你笑什么?”
初蔚收斂起嘴角的笑意:“媽,您信她那漏洞百出的話嗎?”
“我只看到藍藍變得面目全非,可憐無辜,而你,你還是和在海城的時候一個樣,你去鄉下壓根就沒吃苦,你妹妹因為你,吃盡了苦頭。”
初蔚的心跟被針扎了似的,細細地疼著,不是滋味地輕喃:“你是信她的。”
雖然毫不意外,可她卻覺得很受傷。
初蔚冷聲道:“今天初藍在這里,我把話說清楚,從去鄉下開始,初藍就一直在背后給我使絆子,買車票的時候,把我一個人安排在獨立的一個車廂,讓我差點被人販子抓走。
到了地方,她為了躲懶,選了個活計輕松的上花溪而不通知我,讓我去了更苦的村子,我挖藕的時候,初藍可是躺在床上享清福呢。
其后她聯合程英誣賴我偷錢,因為這事,程英檔案上被記過。
之后她又聯合程英以及李景松污蔑我作風有問題,程英親口說的,是初藍讓她這么做的,此后,程英被遣返回來,初藍檔案被記過。
媽,你說我變本加厲?
變本加厲的是初藍才對,初藍她不思悔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沒能搞垮我的聲譽,竟然想讓我進派出所。
媽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指責受害人,而不是追究初藍的責任。
所以,初藍成為今天這樣,都是你縱容的,都是你的錯!”
初藍的罪狀一條一條被她列出來,趙美鳳的臉色就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她怒不可遏地揚手,就要打初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