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鳳又道:“傻丫頭,一切都還沒個定數呢,事在人為,你不能認輸知道嗎?去了鄉下,多帶點錢,方方面面用錢打點一下,至少不能再在外面干重活,吹西北風了,小姑娘家家的,這張臉,還是很重要的。”
初藍點頭:“嗯,我知道了。”
初藍離開之后,趙美鳳的臉完全陰沉了下去,那個死丫頭,可真是不近人情,竟然真的把她送進了監獄。
她養她十七年,竟然還養出個仇人來了。
實在是可惡的丫頭。
另外一邊的李景松倒是已經習慣了拘留所的生活,這就當是他彌補了一點對初蔚的虧欠吧。
好在,他已經退伍了,并沒有給部隊抹黑,只是,他那父親想必是對他失望之極了吧。
也罷,也罷。
正月初五這天,賀聞遠一大早就來到了初蔚這里,初蔚準備了不少東西帶回鄉下給他的兩個妹妹還有奶奶。
初國華跟初蔚賀聞遠一起去的車站,之前他說了讓蔚蔚傷心的話,這些天,他一直想著彌補這孩子。
至于藍藍,這孩子一直嬌生慣養的,她媽也一直偏心眼這孩子,不差這一回兩回的。
初藍跟初蔚前后腳到的火車站,她自己拎著兩個行李包,哀怨地看著前面的初蔚,左邊是爸爸,右邊是賀聞遠,她樂得清閑,什么都沒提。
她都把自己的親媽給送進監獄了,賀聞遠竟然還這么是非不分,他都不覺得初蔚心很狠嗎?
這次買的票,很巧,初蔚他們的座位就在初藍前邊,初藍一抬頭就能看到初蔚和賀聞遠的后腦勺。
這火車上的五個多小時,這兩人一直在交頭接耳,有說有笑。
初藍氣得表情和心臟都一起扭曲了起來。
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她看著賀聞遠偶爾出現在視野中的側臉,那個男人,是那樣的英俊,那樣的出色,她真的不想錯過這樣的男人啊。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打敗初蔚,才能成功讓賀聞遠多看她一眼?
以前就沒有勝算,如今,在賀副營眼中,她還是個失了名節的女人,大概,就更加沒有希望了吧。
她是不是要放棄這個男人了?
前排座位中,初蔚拿起她隨身攜帶的綠水壺,擰了一下,然后遞給賀聞遠:“我爸蓋得太緊了,我擰不開。”
糖糖:“你……你怎么可能打不開?”
初蔚不搭理他,就是打不開,撒嬌女人好好命,懂什么,小孩。
賀聞遠接過水壺,不費吹灰之力就給她擰開了:“好像還有些燙,小心點。”
“嗯。”
糖糖:“可真能裝,明明力大如牛。”
初蔚呵呵,沒搭理他。
“看看你什么時候在賀副營長面前現原形,到時候,賀副營長可能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主人,你可悠著點吧。”
他們離得并不算遠,初藍隱約能聽到初蔚說的話,氣得胸口起伏著。
打不開?
初蔚可真他媽會裝!
她打她的時候,能一掌把她打趴下,區區一個水壺的瓶蓋,怎么可能打不開?
不行,她要揭穿她偽裝嬌弱的真面目。
她要讓賀副營長看看這個女人的面具下面是怎樣兇悍的一幕。
誰又會喜歡悍婦呢?
她盯著初蔚看了一眼,初蔚,你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