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幸好他爸注意力都在外面,并沒有在看他。
賀易庸起身,往外走去,賀海洋也趕緊跟了出去。
就見許輝衣衫襤褸,額頭上破了一大塊,整個人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
賀海洋下顎線緊了緊,顯然,陳偉辦事不利,沒能牽絆住許輝的腳步,讓他趕了回來。
賀易庸走過去,親自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許輝,許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這是九死一生才逃回來的。
賀海洋伸手要扶許輝:“爸,交給我吧,我送他去醫院。”
賀易庸不著痕跡推開了賀海洋的手:“備車,去六院。”
一群人兵荒馬亂,扶著暈過去的許輝去了六院。
賀海洋臉色陰沉,眼神中閃過陰鷙。
他父親,顯然還是不太信任他。
是啊,只要涉及他的小兒子,他就如履薄冰,小心異常。
都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他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醫院里,賀易庸親自坐鎮,守著許輝,上上下下的醫生護士忙作一團。
初藍推著醫療車,經過病房的時候,見醫院的院長都在里面守著,不免有些好奇,問了一旁經過的小護士。
“那是什么人物啊?怎么連院長都陪同著?”
“你還不知道啊?賀家,咱海城最貴的富貴人家,我還聽說,賀老爺子要把咱這六院買下來呢,院長可不陪同著么?”
初藍瞥了一眼病房里站得滿滿的人,賀家,倒是和賀聞遠一個姓。
幸好此賀非彼賀,不然初蔚那便宜可真是要占大了呢。
迎面碰上副院長鐘梁生,初藍趕緊問了聲好。
她外表雖然比不上初蔚,但是在這六院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她聲音嬌嗲地喊了一聲副院長好,果然,鐘梁生便多看了她一眼,點了一下頭,繼而加快腳步往賀家病房去了。
初藍眼波流轉,她更加有信心了。
隔天早晨八九點鐘,賀易庸沉聲道:“好了,沒有生命危險,你們都退下去吧。”
賀海洋擔心:“爸,你守了這么久,身子吃不消啊,我替您守著吧。”
賀易庸沒看他,只是淡漠道:“不用了,你也守了挺久,回去休息吧。”
“爸,他不過就是個司機,您為了他拖垮了身體,可不值當啊。”
賀易庸冷冷掃了他一眼:“他跟了我二十五年,十六歲的時候就給我當司機了,早就是我們賀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行了,你回去吧。”
賀海洋不敢違抗他父親,囑咐了一旁的護士好好照顧病人也要好好照看他父親,這才離開了病房。
沒多久,許輝就睜開了眼睛,嗓子發干地喊了一聲老先生。
賀易庸擔心:“你發生了什么事?”
許輝艱難開口道:“我從通縣往回趕的時候,途徑四方山,被當地的山匪給扣住了。”
賀易庸眼中閃過促狹:“山匪?”
“嗯,那伙人就是劫人錢財的山匪,我收買了一個做飯的婦女,這才逃出來的。”
“所以,你去通縣,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