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看了一眼門口,賀易庸低聲道:“沒事,外面有我的人守著,你說。”
“賀聞遠,確實是五四年生的,五四年十月份生的。”
賀易庸手一顫,海英是五四年年頭走的,這孩子是五四年十月份生的,時間就能對上了。
“聽當地的村民們說,也沒見賀家媳婦兒大肚子,突然有一天,就抱了個大胖小子出來,說是他們家的二兒子,他們只說媳婦兒不顯懷,也沒說,后來他們搬走了,那兒的人就不知道了。”
賀易庸頜首:“嗯,我知道了。”
“先生,我聽說,國外有技術可以鑒定親子關系了,只是……海英走了。”
賀易庸點頭:“我也聽說了,你好好休養,我再來看你。”
出了許輝的病房,賀易庸去了院長的辦公室,院長李瀚修趕緊迎了上來:“賀老,許輝他醒了嗎?”
“嗯,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瀚修啊……”
“嗯,賀老您說。”
“我要讓你給我做件事。”
李瀚修臉色凝重:“您說,我聽著呢。”
“你就……”
賀海洋右眼皮突突直跳,他總覺得這件事已經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阻擋的了。
賀聞遠是海英孩子一事,基本上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了,老爺子一早就相信著,所以才會讓許輝繼續去調查的。
他慶幸的是,至少在他父親眼中,他對賀聞遠也不錯,是啊,上次他還帶賀聞遠回來,想認他做干兒子的呢。
他呼了一口氣,正好陳偉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賀海洋立刻招了他進書房,咬牙看著他:“為什么許輝準時回來了?”
陳偉懊惱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逃的,那伙山匪也是廢物,連這么一個人都看不住。”
“你沒暴露吧?”
“先生您放心,我沒有露過面,跟山匪頭目交涉的時候,也戴著面巾的,沒人只到是我。”
賀海洋頜首,那就好,那就好。
“這件事,不要再插手了。”
再插手,很容易暴露,而且這事已經無力回天了。
“是,先生。”
六月,天熱了,夏季正式來臨,初蔚他們的教材終于發了下來,各個科目的老師也幾乎盡數到位。
她終于步入了正常的大學生活軌道。
她捧著一堆油墨味甚濃的書本,仔仔細細放進書包里,愛護不已。
背著一大包書,她往校園外面走去。
校門口,已經停著盛家的車了,盛懷瑾坐在車里,車窗半開,看到初蔚過來,對她招了一下手,初蔚踏著歡快的步伐走過去。
身后不遠處突然就躥出來個人,隨著初蔚上車的同時,拉開了副駕駛的車們。
動作行云流水連貫到初蔚除了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定睛一看,上車的正是對盛懷瑾有明顯企圖的汪珍。
初蔚:……
這人……也太厚臉皮了吧。
汪珍轉頭看后座坐著的兩人,故作熟稔地自我介紹:“你好,你是盛懷瑾吧,我叫汪珍,是初蔚在臨床一班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