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辭紅著眼眶道:“如果一直以來,你能對我公平一些,我根本不會拿你的心上人開刀。”
“這不過是你的借口說辭,你的欲望,你的貪念,早就不受你自己控制了,到了新世界的你,也依然妄想收走我的玄石,只因玄石能給你帶來財富,只有擁有了財富,才能擁有權力。”
“我有什么錯?男人有野心,有什么錯?”
“沒有錯,你不該殺無辜的人,不該屠盛家滿門。”
多說無益,只能開打,他的這個大弟子,是他沒能及時發現苗頭,沒能阻止他心中的貪念滋長。
這一場惡戰持續了三天三夜,賀聞遠自知自己的大弟子功法精湛,不在他之下,他不能掉以輕心。
最后一役,他必須解決了墨辭,方能保初蔚安全無虞,方能讓夜煊放心,才能讓自己也安心。
墨辭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尚未完全恢復功法的賀聞遠無法游刃有余地戰勝他。
兩人打到竹林里,就是當初初蔚被一刀刺死的地方。
或許是賀聞遠分了心,墨辭一劍刺過來,直接刺向他的心臟,劍頭哐啷一聲,斷裂。
墨辭瞬間被一束刺眼的光籠罩。
他驚恐萬分,看著他師尊嘴角吐血,瞪大了眼睛:“你不要命了嗎?”
賀聞遠沒有說話,凌駕于半空之中,一尊銅鼎緩緩降落,罩在墨辭身上。
墨辭猶如困獸,被困在了銅鼎之中。
他的師尊不惜用分神的假象迷惑他,他根本沒有分神,他是故意的,他古音引誘他去刺他的心臟,他用其中一塊玄石來鎮壓了他。
主玄石是兩塊,一塊在他身上,另一塊必須放在初蔚身上。
如今其中一塊用來鎮壓他了。
那么,他們之中必須死一個。
顯而易見,他選擇自己死。
他師尊的聲音響起:“七七四十九日,你會被煉化,不要再作惡了。”
之后,外面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賀聞遠手里緊握著羌扇,出了東荒幻境,走到洋房門口,往外吐了口血,李寶劍和楊雷達連忙上前扶住他:“老大。”
“先回去。”
兩人驚慌失措把人扶上了車。
“墨辭解決了嗎?”
賀聞遠靠在椅背上,氣息微弱,微微點了點頭。
“老大,你是怎么解決的?你自己身體是不是也會受到損耗?”
賀聞遠輕輕喘息著:“送我去六院,讓初蔚來我辦公室。”
車子一路疾馳,賀聞遠是被扶回辦公室的。
沒一會兒初蔚就來了,推門而入,“又叫我來干什么?”
卻看到賀聞遠躺在沙發上。
他嘴角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了,看著門口的人,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初蔚只覺得氣氛有些怪,走過去,賀聞遠拉住了她的手。
“誒,你又干嘛?”
賀聞遠坐起來,抱緊了她,主玄石緩緩就進入了她的心臟。
她也不能離開主玄石太久。
繼而,他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人抽離了一半,倒進了沙發里。
初蔚怔了怔:“嗯?玄石果然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