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院長,幸會幸會。”
接過名片,費南的神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問:“喬院長,你喜歡按腳嗎?”
“哦?”
喬杉眼前一亮:“梁醫生,你也喜歡足底按摩?”
“略有研究。”費南摸了摸鼻子,我提這茬干嘛?
“那太好了,以后我們可以多多交流交流。”喬杉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不必了。”
費南搖頭婉拒,將話題拉回正軌,掏出簡介材料來遞到了喬院長面前:“咱們開始面試吧?”
喬院長接過材料,好奇的問苗護士:“你今晚加班啊?”
“不然呢?”
苗護士反問得理直氣壯,她看了眼桌旁的座鐘,撇嘴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得下去巡房了。”
說著,她沖小白笑了笑,轉(身shēn)離開。
“這是你兒子嗎?”
喬院長低頭看了眼材料,疑惑問:“那為什么你這里填的是未婚?”
不待費南回答,他便恍然大悟的哦了聲,擠眉弄眼的說:“理解,理解。”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費南無奈的干咳了下,問:“喬院長,咱們是不是聊點專業(性性)的問題?”
“那好吧!”
喬院長合起材料,問:“梁醫生之前是在大阪的醫院里負責精神科工作的?那我想請教一下,你在RB那邊,對精神分裂癥患者是怎樣進行治療的?”
“心理治療為主,藥物治療為輔,大致還是圍繞這個為中心,悉心看護和穩定服藥還是關鍵。”
“那和湘港也沒有太多分別嘛!”
喬院長又問:“如果有患者發病,砸東西,亂打人,你會怎么處理?”
“這種(情qíng)況預防大于處理,如果在(日rì)常的治療過程中病人能夠按時服用藥物,一般不會有發病的(情qíng)況出現,除非病人有意識的藏藥。一旦發生這種(情qíng)況,首先要做的肯定是約束病人行動,注(射射)安定,讓病人的病(情qíng)穩定下來,等病(情qíng)恢復后再進行治療。”
“很好。”
喬院長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你對物理療法怎么看?”
費南愣了下,眼睛微微瞇起:“你是指電擊還是手術切除?”
喬院長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才繼續說:“我是說電擊治療。”
“堅決反對。”
費南沒有絲毫猶豫。
“那你也是森田療法的支持者咯?”
喬院長有點發愁的搓了搓腦門。
“不。”
費南搖了搖頭:“我是認知療法的支持者。”
“認知療法?美國那邊時興的心理診療嗎?”
喬院長為難的搖了搖頭:“我聽說認知療法對精神類疾病會有反效果啊?”
“那是對重癥患者而言。”
費南解釋說:“像伴有幻覺、妄想的精神障礙患者,當然不能用這種療法,那會(誘yòu)導和加重他們的癥狀。不過其實癥狀輕微的普通精神病人,只要按時吃藥,通過認知療法幫他們重建認知,是完全可以正常生活的。”
頓了下,他又補充了句:“其實精神類疾病,最關鍵的不是醫生,而是家屬。”
聽到他的話,喬院長的眉頭逐漸舒展了,浮現出一絲釋然和驚喜,起(身shēn)笑道:“梁醫生,歡迎你的加入。”
這就完了?我可是花了十萬美金從系統那弄了一(套tào)專業問題的答案,這還沒用多少呢!
不過既然面試通過,錢也算沒白花,就當是學習資料好了,畢竟系統給出的很多知識點貌似都是后世的,還是(挺tǐng)有用的。
“多謝。”
費南道了聲謝,起(身shēn)和他握了握手。
喬院長坐下(身shēn),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費南懷疑是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到了他面前。
“這是合同,你看看吧!”
費南接過,大致看了一遍,沒發現什么問題,就大筆一揮,簽上了名字。
梁朝偉!
因為已經觸發了職業任務,這次并沒有系統提示出現,還讓費南有點小失望。
收起合同,喬院長笑問:“梁醫生,這么晚了,你還要回去嗎?你如果不想住院里,可以去我家住一晚,就在屯門,很近的。”
“不麻煩了,我還是回去好了,放心,我明早不會遲到的。”
費南婉拒了喬杉的邀請,準備離開。
“那我送你。”
喬院長起(身shēn)拿外(套tào)。
“留步,我開車來的。”
“沒關系,反正我也該下班了。”
喬院長穿了外(套tào),鎖了辦公室的門,和費南一起往樓下走去。
下到了四樓,樓道中多出了許多穿著病號服的(身shēn)影,他們面無表(情qíng)的排著隊,抱著臉盆,看樣子準備洗漱上(床床)睡覺。
樓道口兩頭有護士看守,見到院長下來,連忙打招呼。
“院長好。”
“院長你下班啦?”
“院長再見。”
一邊打著招呼,護士們一邊好奇的打量著費南。
看到費南,病人們開始趁著護士打招呼的空隙竊竊私語。
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但聽到私語的病人再看向費南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畏懼。
費南搖了搖頭,繼續向樓下走去。
將費南送到院門口,喬院長又邀請了一番:“梁醫生,太晚了,別開夜路了,太危險,還是去我家住一晚吧?我家的(床床)又大又舒服……”
“喬院長你太客氣了,明早見。”
費南再次婉拒了他。
喬院長見狀,也只得惋惜的搖了搖頭,看著他上了車。
“等一下,梁醫生。”
喬院長忽然叫住了費南,快走兩步上前來,趴在車窗旁,壓低了聲音說:“你開車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呀!如果有人搭車,千萬別停。”
費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發動車子,向著市區駛去,費南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夜色中的青山醫院,抬手搓了搓脖子。
這地方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從病人到護士再到院長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地圖上的光標卻沒有一個紅的,真是奇怪。
車子開回市區已經是深夜了,費南一路上神經緊張,卻連半個搭車的人都沒看到。
抱著小白下了車,費南還在忍不住的思索,難道是心理作用?
不管怎樣,還是要以完成任務為目標堅定不移。
已經這么晚了,今晚就別睡了,研究研究系統給出的認知療法,爭取早點送幾個病人出院,早點完成任務早點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