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彈藥庫中掃蕩了一番,費南布置了一處機關,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彈藥庫。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他將帶出的雷管和炸藥包用棉線一一綁好,重新收回了百寶囊中。
來到制鐵所外墻,他飛快的沿著靠軍營側的墻腳挖了一連串小坑,將雷管布置了下去。
隨后,他快速離開,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棟四層磚樓之上,這里是整個城鎮最高的地方,應該是城鎮執政者的府邸。
悄無聲息的攀援了上去,站在樓頂,他抬眼看向制鐵所。
制鐵所主體建筑是一座兩層的紅磚廠房,內部燈火通明,高爐、轉爐日夜不停的煉制著鐵料和鋼料,熱火朝天。
通過地圖,費南已經知曉了廠房內所有設備的方位。
大爐煉鐵,小爐煉鋼,整座廠區,大大小小的煉鐵爐一共有六座,目測日產量都在兩百噸以上。
而煉鋼的平爐更多,一排排鋪過去,足足有二十二座,還有兩座小轉爐。
想要全部摧毀這些設備不是件簡單的事,而且廠區里還有很多正在工作中的工人,想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把炸藥布置下去,更不容易。
不過費南已經做好了準備。
手中一閃,一桿三八式步槍出現在他手中。
端起槍來,他瞄準了軍營方向,彈藥庫頂部的瞭望口。
那里被他用棉線吊起的一小壺硝化甘油,頂端用一根雷管別在了頂棚的縫隙處。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彈藥庫起碼有五百米,這個距離下,精度是個難題。
三八式步槍雖然已經是當下主流的制式武器,但在這個距離之下,它的彈道已經很不穩定了。
要是有現代的狙擊步槍就好了……費南暗自決定,下次進入劇情線世界,一定得多在百寶囊里備些現代武器。
在臉上一抹,費南的容貌隨之變換,衣服也開始變化,他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年輕白人男子的模樣,頂著一頭卷發,額上綁著一根紅色布條,身上穿著一套臟乎乎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軍服。
深吸了口氣,他單膝跪地,將槍架在了樓頂外延上,瞄向彈藥庫。
開啟透視眼,他的視界內一片清晰。
伸手在槍身上一抹,他對步槍使用了賦能,槍身微光一閃,多了些許嗜血的氣息。
隨即,他將念力徐徐鋪開,磁場控制技能開啟,他要在子彈出趟后對彈道進行精準修正。
瞄準了彈藥庫頂棚安置雷管的位置,他屏息靜氣,幾秒鐘后,果斷扣動了扳機。
槍口火焰迸射,子彈出膛,向著彈藥庫飛去,角度微微有些偏斜。
但在半空中,它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把,細微的調整了下方向,飛向了彈藥庫頂棚瞭望口,精準的命中了一根火雷管。
雷管炸裂,頂棚被炸開了一個豁口,磚石紛飛,豁口內部像是也有什么爆炸,沖出了一股煙塵。
兵營內霎時間喧囂了起來,許多霓虹兵驚慌的沖了出來,有的還光著屁股,如同無頭蒼蠅般搞不清楚狀況。
就在此刻,彈藥庫內部的炸藥像是被引燃了,轟然炸裂。
轟隆!
劇烈的爆炸直接掀翻了彈藥庫頂棚,火光沖天,兵營靠近彈藥庫的半面墻都被炸塌了。
爆炸聲也引起了制鐵所里人員的注意,工人們紛紛從廠房里跑了出來,驚愕的看著兵營的方向,有些茫然無措。
費南的槍聲和爆炸聲引起了身下樓內人們的注意,幾個衣著華貴的人慌張的從樓內跑了出來,站在院內,仰頭看著樓頂,一邊敲鑼打鼓,一邊指著樓上吱哩哇啦的叫罵著。
沒有理會下方那些人的喊叫,費南移動槍口,瞄準了制鐵所外墻,飛快拉栓扣動扳機。
一顆顆子彈飛出,精準的命中了他埋在外墻下的那些雷管。
雷管接連爆炸,迅速將那一段外墻炸塌,磚石紛飛。
制鐵所內不明所以的工人們被這些近在咫尺的爆炸嚇壞了,紛紛叫喊著四散奔逃,什么也不管不顧了。
砰砰!
有子彈打在了費南身下的樓沿上,卻是樓下的那些人找來了武器,對著費南連連射擊。
但他們槍法太臭,費南一動不動,他們都沒打到費南身邊一米以內。
拉動槍栓,飛快上了子彈,費南將槍口下移,直接一槍爆了下方開槍速度最快那人的腦袋。
一臉幾槍,樓下手中拿著武器的男人就紛紛倒地了,只剩下了一個剃著武士頭,坦胸露腹的肥碩中年男人。
將手一按樓沿,費南直接一躍而下。
四層樓的高度對他而言仿佛沒有絲毫影響,他穩穩落在了那中年男人的面前。
探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衣領,費南盯著他,冷聲用英語說:“我是藍博!”
說罷,他不管那男人聽沒聽懂,就一把推開了他,飛身翻出了院子,迂回著向制鐵所跑去。
兵營處有霓虹兵聽到呼救,衣衫不整的端著槍跑了過來,但哪里還有費南的蹤影。
此時的費南已經潛入了制鐵所,趁著廠區無人,飛快的將早已綁好的雷管和炸藥包掛在了設備爐口上方。
大多數爐體內都在冶煉著礦石和鐵料,爐口處溫度很高,待一會兒都會被烤焦頭發。
將所有的炸藥都布置好后,費南從地圖上發現,已經有制鐵所的人沖又跑回廠區了,霓虹兵們也像是意識到了他的意圖,開始向制鐵所聚集。
費南腳步不停,徑直向著人群最密集的區域沖了過去,絲毫不遮掩。
很快,他就被發現了,霓虹兵們呼喊著,端槍對著他射擊。
迎著槍林彈雨,費南壓低身子,加速沖鋒。
一技之長開啟,加持在了神經反應速度上,他靈活躲閃著個別碰運氣打向他的子彈,直接沖進了霓虹兵隊伍中,撞得人仰馬翻。
大吼著媽的法克,陽光沙灘之類的粗鄙之語,他打翻了這隊霓虹兵,但有更多的霓虹兵吼叫著從兵營的方向沖了過來。
存在感已經刷夠了,他轉身就向著城外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面帶疑惑。
怎么還沒炸?難道是被人發現取下來了?
正疑惑間,他就看到了制鐵所廠房內轟然炸開了一道豁口,磚石和熾熱的鐵水漫天飛舞,鐵屑如同煙花般炸裂,如同盛開的菊花。
爆炸聲接連響起,費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通炸下去,想修復是不可能了,除非是重建一座制鐵所。
不過就算建,也得是幾年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