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風聲呼嘯,費南身形靈巧,在山林間穿梭。
他并沒有提到全速,而是保持著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向著長崎方向前進。
在地圖上,有五個光標正在后方追逐著他,速度不慢。
費南即便沒有提到全速,但也開著神行百變,已經是遠超常人的速度了。
這五個人能夠跟上他,就說明他們也并非凡人。
漸漸遠離了城鎮,深入了山中,費南放緩了腳步,故意作出了一副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找了株大樹,精疲力盡的坐在了樹下休息了起來。
海風吹拂著林間的枝葉,吹得沙沙作響。
其中夾雜著幾聲細微的破空聲,微不可查。
抱著槍,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但視線卻故意掠過了幾處樹梢。
忽然,一道黑影從他頭頂的樹梢中落下,一抹亮光直刺他的頭頂。
像是早有預料,費南直接向前一個翻滾,一枚泛著微弱藍光的菱形飛鏢就釘在了他剛才坐的樹根上,深深沒入其中。
那道黑影是一個穿著全身黑色緊身衣的忍者,就連眼眶四周都涂抹了黑色的油膏,在黑夜之中只看得到一對眼白。
他身形不高,顯得有些瘦弱,但整個人無比靈活。
一鏢不中,他馬上輕拍樹干,向一側翻滾,落在了地上。
就像一滴落入海中的雨水,他瞬間就沒入了地面。
隨即,費南聽得耳后聲響,回頭看去,卻見他又從身后的地面躥出,徑直向他撲來。
費南直接抬起槍口,扣動了扳機。
那忍者在他抬槍的時候就變換了身形,翻身向側面落下,同樣沒入了地面。
與此同時,他又忽然從右側的樹梢上出現,臨空向費南擲出了兩柄飛苦無。
費南擰聲躍開,但那忍者又從落腳處的地面上冒了出來,用苦無刺向了他的腿筋。
一連串的攻擊連貫無比,那忍者神出鬼沒,仿佛無處不在,可以從天上地下,任何地方發起攻擊。
費南左遮右擋,狼狽躲閃,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受過一點傷。
在地圖上,忍者的“分身之術”暴露無遺。
雖然看起來只有一個忍者,但實際上,費南面對的是五名忍者的合攻。
只不過這五個忍者配合得太好,又利用許多視野盲區進行藏匿,偷襲,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形成了這種分身眾多的表象。
費南并沒有戳穿他們,反而一步步的向他們的包圍圈里退去。
很快,他被逼到了一株矮樹下方。
霎時間,五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忍者同時出現,向他發起了圍攻。
就是現在!
費南露出了一絲笑容,念力轟然炸開,五名忍者身形瞬間一滯,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運起內力,費南一聲低喝:“密云不雨。”
隨即,他雙掌連拍,仿佛周身化出千百條臂膀,條條真龍氣勁翻涌,聲勢浩大。
正中的一名忍者驚呼出聲,說了句霓虹語,想要躲避,卻被費南的念力束縛,無法脫身。
其余幾名忍者也是如此,只能抬起雙臂,擋在胸前,希望能夠擋住費南這一招。
然而,在內力值盡用的情況下,憑他們還不是降龍十八掌的對手。
千百掌仿佛同時擊中了五名忍者,只發出了一聲脆響,五名忍者便同時倒飛了出去。
收招順氣,費南轉身就走,沒有片刻的停留,他很清楚,那五名忍者已經掛了,耶穌都救不了他們。
重新設定目的地,費南踏上了回程的路。
像是捅了馬蜂窩,費南剛剛離開福岡境內,就馬上感覺到霓虹國內的形勢緊張了起來。
霓虹軍部封鎖了幾乎所有的交通要道,嚴格盤查著來往的旅人。
尤其是白人,只要遇到,就得被抓進小黑屋里盤問,不把褲衩子扒下來都不算完。
費南繞了個大圈,從佐賀繞了過去,回到了長崎。
陳真和光子還在大阪,估計事兒還沒辦完,費南就在長崎找了家旅社住了下來。
等了四天,陳真和光子才乘船返回了長崎。
這四天里,霓虹國內已經開了鍋,舉國都在搜捕一名叫做藍博的白人。
所有的港口都開始戒嚴,費南甚至聽到了有停運的消息。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八幡制鐵所被炸毀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國際記者的耳朵里,并且見了報。
丑事外露讓好面子的霓虹人更是光火,加強了搜捕力度。
陳真在路上也得知了這一消息,忍不住就聯想到了費南的身上。
但他有些不敢確認,因為傳出來的消息都證實了炸毀制鐵所的是一個叫藍博的白人。
不過即便如此,陳真還是感覺這件事和費南有一定的關系。
不然為什么這么巧?費南那邊剛開了機械廠,這邊就要來霓虹國辦事。
這邊來了霓虹國辦事,八幡制鐵所就被炸了,這之間真的沒什么聯系嗎?
疑惑之下,他見到費南后,就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怎么可能?”
費南指著自己問他:“你看我像白人嗎?”
“不像。”
“那不就得了?”
費南若不經意的看了眼他身旁的光子,笑著說:“別胡思亂想了,對了,你去見老丈人,表現如何?”
陳真聞言,不由看向身旁的光子,緊了緊手掌。
光子黯然的低下頭去,心情有些低落。
看來情況不是太理想。
也確實,光子和陳真的身份天差地別,她父親是教育部部長,而陳真只是一個窮小子,如果換做費南,也不會同意。
不過讓費南沒想到的是,光子居然毅然再次離開了家,跟在了陳真身邊。
這份情誼,的確難得。
“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呀!”
費南拍了拍陳真的肩膀。
“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陳真看著光子,眼中滿是柔情。
費南弄了三張明日離港的游輪船票,但因為嚴查的關系,游輪暫時停運了。
幸好光子遇到了她父親的朋友,幫他們聯系了一艘歐洲游輪,將他們送上了船。
搭乘游輪,他們離開了霓虹國。
光子心情有些低落,陳真忙著安慰她,沒時間教費南練拳。
不過費南已經不需要了,他在等候的這幾天里,每天練習,已經激活了翻子拳的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