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讓我們看一下地下堡壘的全貌。
地表:空無一物的復式別墅(半殘骸)。
負一層:車庫(停放著四輛軍卡車與房車)。
負二層:工廠(存儲著一些建材、零件,工業設備,可聯網)、發電室(一臺燃油發電機,大量的蓄電池,油管直通負一層,連接著房車的油箱)。
負三層:水庫(除了負一層之外,其他地方都有水管,儲備著大量可飲用水)、食品冷凍庫(包括肉類、蔬菜、水果在內,足夠約100人生存20年的食品資源)。
負四層(生活區):食堂、活動室、訓練室、武器庫、實驗室、監控室、辦公室等等……
負五層:宿舍(整層樓是回形針一樣的地形,酒店式房間,有熱水,可聯網)。
負六層:宿舍、地下倉庫(堆放著一些雜物)。
最寬敞的地方則是負四層,最狹窄的地方是負一層和負六層。
可以想象整個地下堡壘,是豎直的橢圓形,類似橄欖球一樣的設計。
聯網的地方只有工廠區域、生活區域、以及居住區域。
電源則是遍布整個地下堡壘。
除了一個電梯,一個樓梯作為堡壘交通之外,
負一層車庫與地表別墅車庫有個螺旋車道,
負五、六層居住區有單獨的上下樓梯,
負四層生活區和負二層工廠有單獨的運貨電梯,
負三層和負二層也有一個電梯和一個樓梯。
總而言之,這里很是復雜,
但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還有多數細節就不必明表了,
比如覆蓋全堡壘的監控設施,還有延伸至地表別墅后方的信號發射器,直通山腳的復雜下水道系統等等……
當眾人清掃掉喪尸,迎接地下堡壘全貌之后,
他們就將傷勢逐漸恢復卻一直沒有徹底蘇醒的張運帶進了堡壘,讓他好生休養。
時間迅速流逝,日月如梭。
張運感覺周圍很溫暖,然后漸漸睜開了眼睛。
面前是一個類似酒店的舒適房間,床邊放置著一座插著電的油汀暖爐,
通過SAVE的電波可以推斷出,雖然現在才8月份,但這地下堡壘里卻很冷,待在房間里需要插上暖爐溫度才舒適。
沒有窗戶,但墻上卻有一扇逼真的繪畫,畫的是大海。
張運一臉呆滯,這幅壁畫逼真到甚至讓他好像聞到了海水的味道,聽到了海鷗的叫聲。
床頭亮著有點昏暗但卻十分溫馨的黃色小燈,
一張淡綠色的毛絨單人沙發,
祝靈珊穿著毛衣,坐在上面,纖細修長的雙腿就這么搭在床邊,穿著花襪子,腳趾還在可愛的扭動著。
她戴著一副無邊框眼睛,低頭看一本書,
張運沒有去注意她看的什么書,只是被祝靈珊的樣子給迷倒了。
發絲輕垂,更添了幾分柔軟和細膩,
祝靈珊那張極美的臉上透著些微光,看上去十分干凈。
她嘴角露著淡淡笑容,應該是捕捉到了書里好笑的情節,
張運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呃呃’的聲音,
好像一頭蠢萌的喪尸。
祝靈珊一驚,連忙放下書,腦袋湊到床邊,興高采烈:“你醒啦!”
張運眼前這才逐漸清晰,從祝靈珊周圍開始放大,
他手上綁著針管,正在輸液,
床頭柜上還有對講機,里面發出‘滋滋’的聲音,時不時還能聽見其他人的聲音。
祝靈珊激動的牽住張運的手,張運嘴唇干裂:“我……渴……”
祝靈珊迅速起身去浴室給他倒了杯水。
由于整個地下堡壘使用的都是房車里的水資源,還有本身儲存的干凈水,
所以別看是上廁所的地方,水還是能直接喝的。
張運萬般饑渴,祝靈珊扶起他的頭,親手喂他喝水。
張運一邊喝一邊看著她,鼻子里聞到了祝靈珊身上的體香,加上室內很是溫暖,
他覺得很舒暢。
“我……昏迷了多少天?”
這是張運開口的第一句話。
“兩個月。”
“這么久?”
張運努力的獨自坐起來,靠在一個大枕頭上:“這里是地底吧?”
“嗯,我們在你醒來之前,清掃了這里,現在已經順利運轉起來了。”
祝靈珊說著,拿起了對講機,按住以后,說道:“張運醒來了,張運醒來了,快送點吃的下來。”
對講機里一片嘈雜,
但整體氣氛卻是歡快的,
大家都很高興。
張運聽到了熟悉的周覺還有段千里的聲音,鄭松、羅玉潔,亞諾也紛紛向他問好。
張運一一打了招呼,環視這個房間。
之后,他問了一些問題,還有團隊近況,
祝靈珊一一解答。
“你還沒醒,所以小覺并沒有貿然向四周發電波,招攬人手,但我們的確很缺人,這座堡壘很大,很多設施光憑我們這點人手運轉不起來,正如你所說的,食物和其他資源都是充足的,足夠我們使用幾十年,就是地上那棟別墅終于垮了,成了一片廢墟,靠電梯上不去,必須要從車庫那個方向才能進出,還有……”
祝靈珊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張運一邊帶著笑一邊傾聽,
同時,他也在感應自己的房車位置,
嗯,應該在車庫,只是,他們正在抽取房車資源?
“對了,我那輛車……”張運阻止了祝靈珊,問道。
祝靈珊點點頭:“你那車我們鎖起來了,你放心,也不用對我做任何解釋,之前如此,未來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你是好人,這就足夠了。”
張運點了點頭,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釋車和系統的問題,
這樣最好,
人有時候遇到一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
正如張運,他想解釋尸王是怎么被自己殺死的,可想了半天,還不如沉默。
比如房車,他也想解釋為什么資源是無限的,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張運又不是科學家,
有些事情,超過了他的能力范圍,
很快,
羅玉潔送了些吃的下來,周覺和段千里,還有鄭松、亞諾,大家都在。
張運忍不住看著他們,笑瞇瞇的:“不好意思大家,掛了兩個月的機,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