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體內接納了無主靈魂后,接下來就是艱辛的修煉了。
有靈就要有肉,想要凝聚劍胎,就必需靠劍體內的劍精與劍主人的血。
劍精的多少,要看仙劍的品級。
冷清秋的無情劍是一把好劍,但是無情劍斷裂后便徹底地毀了,她現在用的是一把比較普通的仙劍,
這仙劍的品質就不如無情劍,劍體內的劍精相對就少一些,這樣的話,凝俱劍胎,就需要主人的精血多一些。
林凡的仙劍是一把相當不錯的仙劍,比冷清秋現在所使的仙劍品級要高一些,劍體內的劍精要多一些,這樣他修煉劍靈時就會相應地少耗費一些精血。
二人都是修煉狂人,修煉起來就遏制不住激情,一發而不可收拾,二人皆是咬破食指,將精血滴灑在各自的仙劍上。
殷紅的鮮血滴灑在劍體上時,劍體內的無主靈魂便像魚兒一樣快速地游動過去吸收那精血,隨之劍體發熱發亮,嗡嗡震動。非常的奇異。
“好了清秋,這樣太傷身體。”見冷清秋不斷地往仙劍上滴灑鮮血,林凡喝止住她。“劍靈再重要,也沒有自已身體重要。何況,我希望你能早日懷上我的孩子。”
冷清秋繼續滴血,道:“懷孕于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不影響修煉的,”
“那也不行,我不許你有任何的危險。”林凡鄭重地抓住了冷清秋的手。
冷清秋見王小強這么在乎自已,心頭一暖,乖巧地點點頭,“好,我聽你的。”
“清秋,需知一切修煉。都要循序漸進,貪功冒進只會事得其反。”林凡將冷清秋摟在懷中,給她輸入一些靈氣作為補充。
如預料的那樣。魔音壁在越國境內漫無邊際地飄蕩著,魔音壁中散拔的污穢。所形成的魅惑力,連神仙境界的修者都無以為抗,又何況那些普通的凡人,
所以,魔音壁每到一處,便會將當地越國子民魅惑得無以自持,死去活來的,結果越國便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敗壞倫常的人間大戲。
偏偏這“魔音壁”男女通殺。不是任何人能抵擋的,除非是心志非常堅定的修者。
天云寺僧人全部出洞也不過才三萬多人,這三萬多名僧人分散成幾百拔,分頭去尋找魔音壁,
終于,在三天后的傍晚,在一處繁華的大城,一拔僧人發現了魔音壁。
當時,魔音臂就懸浮于城池廣場的一個圖騰柱上,像一個超大的背投電視。不斷地播放著辣眼情節,吸引大量的民眾紛至沓來,結果數萬名男女在巨大的魅惑力下。目亂神迷,神魂顛倒,分不清了老少男女,
天云寺的僧人看到這一幕后,只覺熱血沖腦,心魂顫動,皆低頭閉目,高宣佛號。然后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制住那魔音壁。結果不但沒有制住那魔物,還差一點被迷惑。無奈之下只得用傳訊符傳訊云箋大師前來。
云箋大師接到消息,匆忙趕來,月白袈裟托著他的身體降臨到城池廣場的上空時,云箋俯瞰望見廣場上香艷綺靡的情景,聽著那漫天漫地的聲音,面露凝重之色,雙手合十,悲嘆一聲,道“阿彌陀佛,冤孽呀,冤孽!”
說罷,手對著那魔音壁一揚,頓時腳下的月白袈裟飛出,迎風見漲,瞬間變成一面可以籠罩五十米方圓的一面幕布,向著那魔音壁,卷了過去。
那魔音壁像是有所感應一般,在袈裟卷上來前,陡然縮小,變成了麻將大小,滴溜溜旋轉著,竟是溜過了巨大無比的月白袈裟,疾如流星,向著云箋沖來。
云箋面色凝重,口宣佛號,手中金鋼降魔杵一抖,頓時金光萬道,射向那麻將大小的魔音壁。
魔音壁上面冒出一股黑色魔氣,濃郁之極,將其包裹,竟是無懼那金光,徑直沖到了云箋的面前,陡然一閃,轟然變大,竟是由一個麻將大小的晶體,又變成一個背投電視一般大的晶壁,晶壁上顯出女人的身體,以及那媚聲。真個香艷綺靡得無以復加。
云箋的目光陡地瞪大,像是看到了九幽惡魔,像是聽到了魔鬼的叫聲,驟然又緊閉了雙眼,面顯痛苦煎熬之色,隨之唰地轉身,向著遠天飛遁。一邊逃一邊大叫“撤,撤回天云詩。”
魔音壁竟是不肯罷休,向著云箋追上過去。
云箋完全低估了魔音壁的魅惑之力,或者說,他高估了自已的心志,
他以為自已可以抵擋那魅惑力,但是看到那晶壁中的男女時,聽到那聲音時,他感覺腦袋轟地一炸,體內臊亂的氣血差一點將身體撐爆。
身為高僧他早就看透了生死,他不怕死,他是怕自已被迷惑后也像廣場上的民眾那樣,做出不堪入目的事情來,更何況他可是天云寺的主持,鼎鼎大名的仙佛,佛修界的泰斗,名聲不僅在越國流傳,在整個大陸都是富有威望的存在。
所以,他怕了,他逃了。
他想,要降服這魔音壁,必須要聯全其它三大仙佛,或者,要在天云寺啟動血幕大陣。否則絕無可能。
在魔音壁的追趕下,云箋逃往天云寺時,天色已經落幕。
幕鐘聲聲,天云寺逐漸隱入沉沉的幕藹之中,只有寺中心的往生塔頂端還透出一點紅光,隨著夜色漸濃,那點光愈發顯亮,由最初的紅色,依次變幻,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流轉,美艷無匹。
七情六欲雖是佛門大戒,但每在這時,宣稱目空一切的合寺僧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這道美麗的景觀,就連天云寺附近的圣女庵的女修們,也都會在此時停下一切活動,走出屋外,昂首望向塔尖上那道綺麗的風景。
望得久了,那一雙雙死水一般的眼眸,會蕩起一絲絲漣漪。
因為年代久遠,往生塔古舊陰深,腐朽不堪,平時只有灑掃人員及守塔僧人進出上下。
塔之頂層一直以來被列為禁地,就連主持方丈也不得擅入,因而,對于塔尖那道美麗的七彩之光,大家都知之甚少,普遍的傳聞是:塔頂一層放置著一顆七彩夜明珠,每到夜晚,便會放出光來。
晚風吹拂,一個女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地閃現在了天云寺的大門前。
女子一身黑衣,戴一頂寬沿帽,帽沿垂下一圈黑紗,將面目遮在其中,她玉一般的手里托著一個黑色的陶罐。
黑衣女子上前叩門。
兩個守門僧開門,見是一名女子,便顯得有些拘謹,上前施禮“這位施主有禮了。”
黑衣女子躬身還禮,懇切地道“我想求見貴寺主持云箋大師。勞煩兩位高僧通報一下。”
“不好意思,云箋大師外出辦事,不在寺內。”其中一個守門僧如實地講了一句。
但是,那女子卻是不信,撲通跪倒在地,道“求你們了,我找云箋大師有要事,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有任何的耽擱,否則代價慘痛……”
“云箋大師真的不在,”那僧人有些慌亂地道。
“你們不給進,我就長跪不起。”那女子堅決地道。
兩個守門僧見狀也是無奈,對頭低語了一聲,其中一個僧人道“我們主持真不在,寺中只有云隱大師在,要不,我給您通報一下。”
“云隱大師,是,是那個‘臥佛’嗎?”
“呃,對。”那守門僧有些尷尬,悄聲提醒道“不過女施主切要記得,等會見了云隱大師,可千萬別稱呼‘臥佛’……”
“是,我明白。”黑衣女子誠懇地道。“勞煩二位給小女通報一下。”
片刻后。
黑衣女子走進了一座禪房。
禪房正中的蒲團上,坐著一個年老僧人,面目端正,慈眉善目的,這老僧雙腿殘缺,只有一俱上身。
“大師,小女有禮了!”黑衣女子跪倒在地,深深一拜。
她知道眼前的老僧是四大仙佛之一的“臥佛”。也就是云隱大師,這云隱大師小時便沒了雙腿,一直臥著修行,被人稱為臥佛。
那老僧抬眼掃了黑衣女子一眼。淡漠地開口道“女施主夜晚至此,有何事情?”
“大師,求您成全小女。”黑衣女懇求地道。
“有什么事你就講吧。”云隱大師仍然是淡漠地道。
“小女的弟弟于幾年前遭奸人算計。身死道消,只余一縷殘魂。這殘魂幾年漂泊,錯過了輪回的時間,小女不想他一直是孤魂野鬼,所以來求您給個機會,讓它借助貴寺的往生塔,輪回往生。”
一般來講,人死后只要魂魄不滅,便可于三年內輪回往生。重生做人,但是如果錯過了三年之機,便再無法往生,只能當一名孤魂野鬼。
除非,借助天云寺的往生塔,
往生塔,就是幫助那些錯過輪回的孤魂輪回往生的。
往生塔,普渡眾生,功德無量!
“真是對不住,往生塔已封禁多年。斷無再開啟之理,女施主還是請回吧。”云隱大師非常抱歉地道。
黑衣女子聞言身軀一顫,黯然了一下。卻不站起,而是向那云隱大師磕頭,道“大師,求您了,您就破例一次吧。”
“求我也沒用,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就打破寺規,再說我又不是主持,本寺主持云箋大師目下不在寺內,你若要堅持。就過些時日,等主持云箋大師回來再說吧。”
“大師。我弟弟殘魂受到了傷害,如再不輪回。恐會破滅,到時候想再往生怕也不能。求您了,都說佛法慈悲,您不會見死不救吧?!”黑衣女子一邊哀求一邊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跡。
云隱大師終是不忍,長長一嘆,道“阿彌陀佛,也罷,今天貧僧就為您打破一次先例。”
“多謝大師,大謝大師。”黑衣女子感激涕零。
“不過,我得先看一下你的身份。如果女施主是一位大善人,那貧僧一定會幫您這個幫,如果您是一位大惡人,那么不好意思,貧僧不但不幫您這個忙,還要將您趕出寺去。”
云隱大師說著,手一翻,右手中出現一面鏡子,那鏡子是青銅打造,有浮刻花紋,古樸端正。只是境面卻不是十分明亮。
黑衣女子聽了云隱的話后身子便是一顫,然后便一動不動,一聲不響,低垂著頭。顯得很是緊張。
云隱大師將那古樸的鏡面對著黑衣女一照,口念一聲佛咒,那境面頓時便亮起光芒,然后像放電影一般地,顯出一幕幕的場景:
一幕一幕的,都是些仇殺對訣,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畫面上,不是黑衣女子被追殺,便是她殺人的情景……
“阿彌陀佛,沒承想施主竟造下這般的殺孽。”云隱大師憤慨地嘆息一聲。
“大師,不是這樣的,那些人,都是壞人,都該死!”黑衣女子道。
“那么這個人呢,”云隱大師指著鏡子中一個被黑衣女子殺死的仙風道骨的老僧,道“這黃龍帝國法留寺的莫修大師,乃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看錯的,莫修大師一生積德行善,不料卻也遭你毒手,天魔女,你還作何解釋?”
“啊!”黑衣女子,也就是天魔女見云隱大師看透了自已的身份后,身子一抖,連連擺手道“莫修大師不是我殺的,不不……他當時是中了奸人的蠱,迷了心竅,為了不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他請求我殺了他,我,我只是在臨危受托……”
“好了,天魔女,你別再狡辯了,就憑你天魔的名號,就足以證明你是大惡之輩,我問你,魔音壁怎么會重現江湖?……”
魔音壁雖然是魔門圣物,后來卻被天魔女給控制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在大陸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天魔女也是因為“魔音壁”才有了這“天魔”的名號。
“魔音壁,我,我不知道,魔音壁于兩年前被我遺失后,就一直沒有尋見。”天魔驚疑地道“難道說……”
“它又重現江湖了,現在越國為禍四方,使得大越國倫常喪盡!”云隱大師道“唉,真是冤孽呀!”
天魔知道魔音壁的威力,聽說魔音壁又重現江湖,面露凝重之色,于是便道“大師,魔音壁魔力絕大,男女通殺,想要降制十分困難,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吧,您放我進往生塔,讓我弟弟亡魂輪回,我去將魔音壁降服……”
“交易?”云隱大師目光一寒“別給我提什么交易,不要說往生塔已被封禁,即便不被封禁,也斷不給你這種魔頭進去。”
“云隱大師,如果魔音壁失控而去,沒有我,是完全無法制服住的。”
“哼,真是笑話,我天云寺僧眾過萬,又有主持這等法力高深之輩,豈有降服不了魔音壁的道理。你小小天魔居然在此大言不慚,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寺去,否則我叫人轟你出去。”
天魔聞言心中一動,聽他的話意,天云寺主持和全寺僧人都去降服魔音壁去了,怪不得剛才進入寺中會這般的安靜,既然寺中沒有幾個僧人,我何不趁機闖上往生塔,送我弟弟往生……
想到此處,天魔便又向云隱磕了一個頭,語氣遺憾地道“既然云隱大師您不肯通隔,那小女暫且告退,不過等主持云箋大師,小女還會再來。”
說罷,天魔起身走出了禪房。
神識一放,見整個天云詩,只有不到二十個靈力波動,顯然這合寺僧人都已出洞,不在寺內,見此她面色大喜,托著手中的陶罐,徑直朝往生塔而去。
剛才那話,她不過是打了一個障眼法,迷惑云隱大師而已,她決定現在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