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看著山嵐一臉真誠的鞠躬在自己面前,翔太翻了個白眼。
煙不煙茶不茶的幫你背了這么大一個鍋一句謝謝就沒了,你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翔太沒有再打算跟他計較這些了,因為沒必要。
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望著河岸邊飛舞的菖蒲。
“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山嵐也不是那種忸怩的人,所以在聽到翔太話里不想再追究之后他就走到路邊和他并肩一起看著河邊。
“我最后的心愿已經了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去會京都那邊上大學了。”
“大學!!!”
翔太一臉震驚的看著身旁的山嵐,確定他不是瞎胡說之后翔太有點招架不住了。
“你花多少錢進去的?”
“花毛!我憑自己本事進去的。”
“你的本事?”
不是翔太小看山嵐了,而是憑他的本事要考進大學的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翔太毫不懷疑他是用了什么特殊法子。
“你別這樣看我,我可是體育部的特長生,當年打進全國大賽的時候就有大學有意愿招我進校,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放棄了柔道。
但是我覺得你說得對,什么事情都應該試試而不是停滯于眼前,所以前幾天我打電話給那個教練了,他說我可以作為體育特長生入校,并考慮往職業選手方向發展。”
等等!翔太現在對于他上大學和轉為職業選手都不關心,看著他釋懷還帶著灑脫的表情,翔太突然一腦門子的問號。
我有說過那句話嗎?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沒印象。
就在翔太還糾結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那句話的時候,山嵐突然轉過身兩只手重重的落在肩膀上。
“我知道你的潛力遠不及此,我相信你以后還會有更高的發展。全RB只有東京才最適合你,那里是所有同齡人中天才交鋒的地方,等我有一天真的成為職業選手了一定會去東京看你的。”
“東京啊……”
那地方翔太還真沒去過,他對于東京的認識只限于秋葉原,知道那里是宅男的圣地,至于其他的……
“吶!你去過東京吧。”
“我!當然去過啊,那年打進全國大賽的時候可是跟著老爸老媽一起去的。”
一起去的啊,真好啊……
想到山嵐說的畫面翔太就一陣感慨,但轉念一想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解。
“那我問你個事吧。”
“說吧。”
“那……東京到底熱不熱啊?”
等翔太從慶功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時間了,看著鏡子里自己臉上滿是奶油的印子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的,感覺跟這群小孩子在一起呆久了自己也快變成小孩子了。”
把臉上差不多弄干凈之后之后翔太打開衣櫥拿出藏在里面的打刀,拔開刀刃一陣寒意襲來。
“算了!今天就不帶你去了。”
等他來到廢工廠這邊的時候,看樣子白石鳥已經在這里等了有段時間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不良頭目啊。”
白石鳥上來就是一陣嬉笑,而翔太卻依舊板著臉看著他。
“你跟九龍會什么關系?”
“工作關系。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干的是拿錢殺人的活兒,而現在的雇主正好就是九龍會而已。”
看著他輕飄飄的一筆帶過,翔太緊盯著他。直到確定沒發現有什么異常才將手里拎著的包放在他面前。
“跟我說說九龍會的事情。”
“九龍會,你問這干嘛?”
翔太一臉白癡的樣子看著他。話說你是屬魚的嗎只有七秒鐘的記憶,白天發生的事情都忘了嗎?
在翔太眼神的提醒下白石鳥這才反應過來。
“對了!你是在為善信吉龍的事情在發愁吧,也對!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我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
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翔太把包打開露出的里面新買的木刀和面具。
“我聽說九龍會是剛成立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利用的矛盾。”
“矛盾?”
看著翔太原地換裝的功夫,白石鳥摸著下巴開始回憶了起來。
“我記得九龍會好像是分成三派的,一個是主戰派,一個是生意派,還有一個就是極惡派。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善信吉龍就是屬于極惡派的。”
“有什么區別嗎?”
“主戰派就是主張去搶地盤,經常和別的極道組織發生爭斗,里面的人大多數都是不要命的瘋子;生意派的話顧名思義就是以做生意為主,他們人最少當然了也是最有錢的。”
“那極惡派呢?”
“他們就有意思多了,雖然他們和主戰派差不多但是他們主要負責九龍會地盤的管理,說白了就是維護地盤規則的混混。
他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跟你纏斗,所以他們才是最難纏的。”
“混蛋!”
翔太低聲咒罵一聲。
他搞不明白這個奇葩的國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讓極道組織合法化并且擺在明面上,這樣給他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已經有些心里急躁并不耐煩的翔太,換好了一套白衣服之后,他慢慢覆上了面具。
“告訴我九龍會的產業有多少?”
“怎么?你真的想和他們對著干嗎?”
“我現在還有的選嗎?”
“那倒也是!那好吧,我倒是知道善信吉龍有幾家店鋪在哪……”
“今天晚上先不去他那里,今晚我的目標是生意派的人。”
“生意派的話……我想想啊!”
在白石鳥思索的時候,翔太已經在揮舞著木刀開始練習了。在面具之下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白石鳥身上。
這個知道了自己太多秘密的男人,始終是翔太心口上的一把尖刀。
“我想到了,離這里最近的是九龍源會的會長源龍海的地盤,而且他的人也最少,你可以好好鬧一番了。”
“他們之間有支援嗎?”
這件事情翔太還是比較擔心的,畢竟是沖這么一個龐大的極道組織動手,翔太怕自己一動手就深陷沼澤里。
“九龍會里面雖然同屬一個組織,但是他們九大會長都各自不服所以才會形成那三股勢力相互制衡,我想就算是有人知道了源龍海出事了,除了生意派的人之外相信其他人根本不會出手,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這樣嗎。”
有了這些話翔太心里就大致有了計劃的模型,他把木刀跨在腰間走了出去。
“喂!既然是對他們動手你為什么拿著一把木刀,我送你的那把呢?”
翔太沒有停止步伐,聲音從樓道里的黑暗中傳了出來。
“白面者是不能殺人的,在這座城市里能夠光明正大殺人的只能是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