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會長不好了!店里面出事了。”
等源龍海趕到九龍會的總部時其他會長已經到了。
“是不是你干的!”
一進屋他就沖著席上坐在第二位的一個視覺系年輕人沖了過來。
“源!你在干什么?”
現場一下子變得很微妙起來,因為上來拉架的只有四個人其中有兩個很明顯是在拉偏架,而其余的三個人正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而那名被源龍海扯住衣領的年輕人壓根就沒有什么表情上的變化,只是等源龍海松開手之后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后一臉冷淡的看著他。
“你怎么像條瘋狗一樣上來就咬我,小心我把你的狗牙都給拔了。”
“劉龍人!老子殺了你!”
“那你來試試好了,我等著你!”
面對劉龍人的冷言譏語源龍海幾乎要被氣炸了,就在他努力掙脫束縛想要沖過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家伙時,從主座上突然傳來一聲低喝。
“都給我住手!”
聽到聲音眾人轉頭看去,原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主座上竟然坐著一個身穿武田家赤鎧的人。
他手里拿著團扇腰間挎著武士刀,渾厚的聲音從兇神惡煞的面具后傳了出來,他的出現才讓這場亂局到此結束。
“成何體統!都給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是!”
即便是剛才氣怒如盛的源龍海,在這幅盔甲面前也得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而其他人相互交織了一下眼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就耐人尋味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么?”
“總目!昨天晚上劉龍人他……”
“夠了!龍海,就讓老夫來說吧。”
見源龍海情緒如此的激動,他一旁的老頭子出聲打斷了他。
“藤森會長!”
“老夫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源龍海還想再說什么,但是藤森龍生看起來就要睡著的眼睛中突然怒目圓睜,仿佛是只馬上就要昏睡的老虎突然被什么給驚醒,那迫人的眼神竟無人敢直視。
“我……”
源龍海見狀直接敗下陣來,縮回到了座位的后方。而其他人在看向藤森龍生時,眼神中卻復雜了許多。
“這老家伙平日里果然都是在裝給我們看,這次源龍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看他還能不能擔的住。”
“既然是組織里面的錢丟了那就讓他們自己籌錢把那份窟窿補上就行了,我看他們做生意的平日里不是挺能賺錢的嗎,反正那些錢我一個子兒也沒看到。”
除了憂心忡忡的生意派和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主戰派,剩下的就是明顯在看熱鬧的極惡派。和他們不同,極惡派的三個人在互相交流著眼神似乎在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
“總目,事情是這樣的……”
藤森龍生又微瞇起露出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而其他幾人則揣著手老神叨叨的看著其他地方。
“照你這么說來,昨天晚上又是那個白面者出來鬧事了?”
聽完藤森龍生的話,坐在主座上的龍王開口了。
“是這樣的,總目。”
“呼……”
能聽出來面具后面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但緊接著便是一拍大腿的怒斥。
“混蛋!!!”
“嗨!”
這突然的平地一聲雷,讓還懷著心事的眾人一下子就端坐好了,不敢再做出那些小動作。
“成何體統!唐唐九龍會竟然會被一個戴面具的家伙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已經是第幾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加上之前被那個什么劍魔弄死的犬冢,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都是一群廢物。”
“嗨!”
雖然總目的話說的很過分,但在座的人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反駁他。畢竟這當老大的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黑崎君,關于那個白面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有關于那個白面者的消息,你能明白嗎。”
“嗨!”
已經快七十的黑崎君龍一身古樸的黑色和服打扮,明明是一個老頭子了可和同樣年齡不惑的藤森相比他顯得要精神的多了。
親身經歷了RB極道從巔峰到谷底的演變,作為一個平成時代徹頭徹尾的舊時代惡黨,他還是無法忘懷那段光輝的歲月,所以如今的九龍會能夠成立他在里面出了不少的力。
當然了,他也在這其中找到了最合適自己的地方。
“那好!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回丟失的那些錢,還有……”
總目將手中的團扇遙遙指向房間墻上掛著的九龍畫像。
“九龍會好不容建立起來能讓大家有個體面的排場,希望各位能夠珍惜眼前的一切,畢竟和之前相比現在在場的各位可是要比那個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眾人臉色一凝,朝著總目鄭重鞠躬。
“嗨!”
翔太可不知道昨晚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引發了什么,現在的他還在對著房間里剩下的半包錢有些發愁。
昨天一路沖進源龍海藏在二樓的小金庫,翔太看到保險箱里的錢他突然愣住了。面對那種數目的堆積說不動心是不可能,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在想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這些錢都裝了回來。
可是在回來的路上他后悔了!
關于白面者的身份是他一時興起制造出來的,可是直到后來的事情已經有點不受他的控制了,才沒有辦法衍生出劍魔的存在。
翔太沒想做一個英雄,因為他知道一個英雄真正的意義不在于他如何誕生,而關鍵在于他該以何種方式死去。
當他萌生出劍魔這個身份的一剎那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還有什么是比游離于善與惡之間更能讓人興奮的事情。
他要繼續保持這個名古屋市的正義使者白面者的身份留在這里,而正義的使者是從來不需要為了錢而去做這些事情的。
所以昨天夜里翔太把搶來的錢發給了街頭上的流浪漢們,還有孤兒院等慈善機構,因為是靠徒步,所以等天亮的時候他還剩下了面前的這小半包錢。
坐在角落里翔太有些出神的望著那個黑包,幾番猶豫之后他面無表情的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來我這里一下!現在……馬上!”
等吉澤趕來時翔太已經靠著墻角快睡著了,不知道她是怎么開的門,或者翔太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不想去糾結這些了。
“你是不是昨晚又出去了!現在外面已經傳瘋了,都在說白面者……啊!!!”
一進房間吉澤的嘴巴就像機關槍一樣吧啦吧啦一堆,翔太有些無力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被客廳里的錢所嚇到了。
“怎么回事,這些是……”
吉澤本能的想撲到那些錢上,可是在看到翔太有些憔悴的表情時她瞬間反映了過來,沖過去一把拉住他仔細檢查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傷痕。
“你怎么樣了,為什么又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男人從事危險的事情還需要問理由嗎,翔太白了她一眼,隨即指向那半包錢。
“這些東西你拿走,做慈善也好、資助貧困學生或者反對家庭暴力、保護婦女權益也罷,總之我要你用做善事的名義把這些錢全都用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