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趴在窗戶上看了一會熱鬧,自己兩人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是圍繞他倆來忙活的,可是現在兩人抽身事外看著外面,一時感覺恍惚像是在看一出戲。
正在看的熱鬧,春波急忙火簇的跑進來,進門就喊:“叔,嬸,都等你倆呢,快去啊。”
這孩子說的沒頭沒腦的,這會敬酒有點早吧,快去哪里?春波喊完看兩人還無動于衷的繼續趴在窗戶哪兒看熱鬧,他一時有點懷疑剛才自己是說話了嗎?還是說道話兩人沒聽到?
他上前幾步沖著李赟喊道:“叔,你聽到了嗎?”
李赟讓他這一嗓子嚇一跳:“你怎么大聲干嘛,去哪兒?”
“拜堂儀式啊!”
哦,還有這么茬給忘了,都怨外面趕喜的說的太精彩了。趕緊和韋欣互相看看衣服有沒有問題,給對方整理整理出門直奔村里的小廣場。
深秋的太陽還留有余威,照在臉上還是有點熱,蔚藍的天空萬里無云,一絲絲的秋風刮來讓人舒服,小廣場已經是擺滿了桌子,送親的親戚坐在靠前一側,車友會的做一側,還有公司來,自家親戚也都圍著桌子坐那里,每桌都有一個自家的長輩陪著。
在小廣場的前方一面大紅綢子布掛在臺上,上面繡著鴛鴦戲水,臺上擺著兩張椅子。看到李赟和韋欣過來,婚慶公司的主持人趕忙過來:“兩位新人上臺吧,準備拜雙方父母,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這個儀式李赟還是覺得很有必要的,孝順父母感恩父母真不是在嘴上說說就行了,還是要有儀式感,可能這一輩子也就在婚禮上有機會可以這樣拜父母,這個儀式不是做作,當兩人兩手行禮彎腰下去的那個時候,心里真的是無比的激動,在那一個短暫的時刻,能想起好多,父母自己的養育時光畫面,都是平時自己忽略了的。
今天的主婚人是劉叔,證婚人是師傅,在兩人的見證下李赟和韋欣一一的叩拜兩人的父母,做到很慢,不想快快的結束。
臺下的親戚好友都上前來聚集在下面見證了這對新人互結良緣的過程,在朝親戚好友拜謝完畢直起身子時,李赟看到劉義符和孫處長正站在臺下在使勁的鼓著掌,本來李赟沒想通知他們來,畢竟在政府工作,要是來太耽誤時間了。
李赟欣喜的對兩人示意了一下,等臺上的一切儀式結束后,來到兩人做的桌前,二哥把他兩人給安排在了前排,和馮瑤姐師傅劉叔一個桌子。李赟上前和兩人擁抱后欣喜的問:“大哥,孫處長,你們兩人怎么來了呢?”
“好啊,你這結婚都不給我們下請柬,那我們還不能來了啊”
“不是,大哥,你們畢竟在政府工作,這大老遠了,來回折騰也得好幾天,我想著回邊疆了,去w市在單獨請你們。”
“這次我們來是公差喝喜酒,哈哈哈........”
啊,還有公差喝喜酒的?李赟不解
“看老弟你懵了吧,來,孫處長,把咱們帶來的賀禮拿出來。”劉義符一貫的打嗓門,旁邊的人都聽到了,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孫處長打開隨身帶來的一個長條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個長盒遞給李赟,笑著對他說:“李總,打開看看。”
李赟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解開捆著的絲帶,打開蓋子,里面是一個卷軸,看樣不是字就是畫,李赟把卷軸上面綁著的絲帶解開,遞給韋欣上面的軸讓她捧著,自己慢慢的放著卷軸,剛放了一點看上面果然是字,瀟灑飄逸的一幅行草躍于宣紙之上:芝蘭冒千載,琴瑟樂百年。下面署名是邊疆領導的筆名,下面還用楷書寫了一行小字:今李赟小友和韋欣女士新婚大喜之日,特寫字一幅賀喜。
師傅作為雕刻大師,對于書法自然有研究,他看著這字說:“只有心中有愛的人才能寫的這么自如,厲害啊,心頭通透,不虧是能領導一個邊疆重地的人物。”
這禮物了不得啊,作為邊疆的首領,在古代來說就是封疆大吏,特別寫的李赟小友,這稱呼可是比什么李總、李董的要重要多了。李赟看著這幅字激動的對劉義符和孫處長連聲的說著:“謝謝、謝謝領導.......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孫處長笑咪咪的說:“這回知道我們是出公差的了吧?”
“明白了,今天您可是一定要好好喝酒。”李赟熱情的客氣著
“我就不用你勸了,今天我是肯定要好好喝了。”李義府毫不見外的說著
“大家今天放開了喝,我這大喜日子,高興,盡情喝。”李赟高興的大聲的喊著
當李赟和韋欣敬到車友會那桌時已經喝了快半斤了,本來按往常的慣例,李赟的酒瓶里裝的應該是白開水,不然每個人敬過去,有多大的酒量也招架不住。可是李赟想著這是自己的喜事,親戚朋友都是給祝福來的,自己要是在摻假總感覺不是那回事,心里不舒服,再說了還有兩個伴郎就是擋酒的,還怕什么,所以就沒讓李偉拿裝了白開水的那個酒瓶,而是拿的真材實料的五糧液,做人不能哄人。
車友會的都是在各個單位的頭面人物,今天給了這么大的面子不但出了車,人還是半夜就趕過來,這個酒得挨個的敬,不能一起,這個場合要的就是面子。沒說的,來吧,先從大魏來,三杯,接著旁邊的劉姐,三杯,再往下接,三杯........這一桌一瓶沒夠,李赟已經覺得自己搖晃了,擺擺手“不行了,下面,丹尼爾,上!”
這架勢就像是指揮打仗一樣,丹尼爾早就躍躍欲試了,這老外是只要出風頭的事,他就興奮,讓他興奮去吧,別到時吐的讓他懷疑上帝,懷疑人生就行。
李赟挨個桌堅持走完,實在不行了,回到媽媽這一桌前坐下趕緊喝點湯,媽媽心疼的埋怨:“看你又喝這么多,就不能少喝點。”
“阿姨,就今天讓他可以放縱的喝,以后他沒機會了。”李赟不用看,聽這話的語氣就知道是馮瑤姐,別人沒那個底氣能說出來。韋欣說的當然也能行,但是韋欣就是不舍得對李赟說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