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挑戰結束!
盡管主角不是岳巋然,但依舊令他心中生出說不出的震撼來。
廣岳此人,為了自由離開,真的愿意拼到死嗎?他非要走到這一步嗎?戍土姥姥就沒法收一收手,給他一條活路?又或者另有隱情?
散去之后,岳巋然飛向自己的山頭,不免心事重重,目光流轉間,落在前方里的修士身上。
和他同一個方向飛去的,只有那呼嘯夫人,呼嘯夫人此刻,似乎也是心事重重,今天竟然沒有來挑逗他。
“夫人等一等我。”
岳巋然傳音了一聲,追了上來。
“假名字的王二小道友,莫非終于開竅,打算和姐姐我,一起共修陰陽土修之道了嗎?”
呼嘯夫人一笑,頓時如百花盛開。
一瞬之間,就把自己的心事收起,恢復到了之前的魅惑眾生般的風流樣子。
岳巋然聞言,也是頭疼無語。
呼嘯夫人噗嗤一笑。
“夫人,我想請教一下,以前挑戰的時候,死的修士多嗎?”
岳巋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呼嘯夫人面色正了正,一雙桃花美目,深邃又悵然起來,深處里或許還有更無法言語的復雜。
“道友這個問題,我真的回答不了,世外凈土里,本來也沒有多少修士,不過——廣岳兄的確不是第一個死的,我知道的,就有三四個。”
“他們都是死在戍土姥姥這一關嗎?”
岳巋然改為傳音。
呼嘯夫人轉頭凝視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請夫人指點。”
岳巋然默然了一下,再次傳音。
“指點什么,陰陽土修之道嗎?”
呼嘯夫人,又是勾嘴笑起。
岳巋然肯定對方,察覺到一點什么,但明顯不肯說,或許是并不相信他,也是無可奈何。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岳巋然心中,依然無法平靜,又是獨自思索。
“不讓人看,便不知道其他人有什么厲害手段,尤其是戍土姥姥的,但她自己,或許卻可通過自己的布置,悄悄看到我們所有人的手段這一進一出之間,她就占了大上風。”
“若實力不能強到,即便她知道了我們的手段,也無法擊敗我們,能夠破局的方法,實在不多了但仍有那么一兩個。”
心念飛轉。
岳巋然眼中,精芒閃爍,有所得般的光芒漸漸掠過。
最終,終于是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又是閉關起來。
山中恢復寧靜!
但風暴,永遠在寧靜之下。
“快一點,快一點!”
“別催,我馬上就要抓住你了!”
寬敞的大洞窟里,呼嘯之聲大作,兩頭小戍土,追做一團,仿佛頑皮的孩子一般,嬉笑之聲,不時起來。
一切仿佛是如此美好。
但就在一墻之隔,就在兩頭小戍土,看不到,也聽不見的不遠處的泥壁的另外一邊,氣氛卻是陰森而又詭秘!
藍色星河般的光芒,閃爍于頭頂上方,星星點點,不知那泥土里,是融進了什么土靈物,將這方圓十來丈的小洞窟,照的幽幽亮亮。
洞窟之中,青石案臺一座。
案臺之上,此刻正躺著一個老者,分明正是之前挑戰失敗的廣岳,此時此刻,還是一身破爛帶血衣衫。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睜著,歪著頭顱,眼中透著疑惑又惶恐的盯著站在側面的戍土姥姥。
他竟然還活著?
廣岳此刻,似乎無法動彈,也說不出話來,但眼中卻滿是詢問之意。
旁邊丈許處,戍土姥姥一雙眼睛也盯著他,這位之前就十分冷漠的老嫗,這一刻,神色更是森冷古怪。
那森冷里,更透著幾分兇,幾分貪,幾分看著最可口美味的獵物一般的垂涎之色,若非有著一張人族般的身軀,保管以為是什么恐怖野獸。
廣岳被她盯的神色更駭!
眼中的詢問之色,也是更加重了起來。
但戍土姥姥,似乎不打算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連一點解除封印的意思都沒有。
無聲,死寂,恐怖的氣氛,在洞窟中流淌。
廣岳身為堂堂金丹后期修士,這一刻,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惶恐,額頭汗如雨下,身軀也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要干什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驚聲大起,可惜怎么也發不出聲音來,只把一雙瞳孔,凝縮的越來越小。
呼——
不知多久之后,戍土姥姥陡然張口一吐,一團深藍色的風沙,頓時從此老口中呼嘯而出,卷向了案臺上的廣岳。
廣岳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由那深藍風沙卷來。
嗖——
那風沙飛來后,猛的形成細條狀,朝著廣岳的嘴中,鉆了進去。
“嗬——”
古怪的痛苦之聲響起,廣岳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一雙眼睛里,血絲瘋起!
戍土姥姥不知何時過來,大手一伸,落在了廣岳的頭頂心處,隨后閉上眼睛,在沒有其他動靜。
那樣子,仿佛在感受什么一般。
廣岳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近乎抽搐,極痛苦的神色,在一雙要跳突出來的眼球之中翻滾著。
秘密仍舊是秘密!
在沒有被揭開之后,眾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修行,為自己爭取到一線機會,岳巋然也是發奮修行。
他的房間之中,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塊的土靈石,將他圍成了一圈,土黃色光芒大亮。
濃郁的土元氣,從其中抽吸出來,形成了百道千道筆直的氣流之絲一樣,朝著他的毛孔里,灌注進去!
金丹中期,已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