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不是劉協膽子小,而是那群人的嗓門子太大了。
劉協自小在宮中長大,哪怕是董卓,也沒有對劉協大喊大叫過,那些朝臣們,一個個對劉協都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劉協合適收到過性命的威脅?
如今剛出城門,就有人喊敵軍來犯,那就讓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伙怎么鎮定?
“來者何人?可敢通報姓名?”
“徐州牧李蕁昆!”
劉協看向賈詡,賈詡沉吟片刻后,點了點頭,劉協道:“帶他來見我。”
不一會,一個小黃門帶著李蕁昆和李元裕以及一名騎卒校尉和三十名騎卒屯將面見劉協。
“臣李蕁昆,拜見皇上!”
李蕁昆沒有拜跪,因為這年頭不興跪拜,一般都是站著,也有情到深處自然跪拜的時候,但是李蕁昆對于劉協,沒有那個感情。
“李愛卿快快請起,你我雖然素未謀面,今日第一次相見,但是朕見到愛卿后,心中安定了不少。”
李蕁昆雙手被劉協扶起,道:“臣子前來拜見君主,這是臣份內的事情。”這時候,李蕁昆也開始打量了一樣劉協。
此人不似王朗和曹操口中的劉辯一樣,舉止輕浮,反而小小年紀就有了國君應有的威嚴氣質。
劉協自小在永樂宮長大,由董太后悉心撫養,舉止端莊,一舉一動都彰顯著皇家氣派。
李蕁昆雖然身居高位,位極人臣,麾下勢力龐大,但是氣勢終歸是大家做派,面對小小年紀的劉協,居然有點小激動。
這特么可是皇帝啊,咋說也是以前在書上和電視上才能夠看見的人物啊!
“皇上,不知道您這是要去哪里?如今四位叛賊已經有三位被誅殺,如今李傕帶著自己的叛軍在北城外于馬太守和韓刺史的軍隊廝殺,這長安已經解圍,皇上為何要離開啊?”
劉協嘆了口氣,沒有看到賈詡那提示的目光,說道:“這長安已經不似曾經的繁華,洛陽也毀于一旦,這司隸也不過是一潭渾水,談何安全啊?”
糟了!賈詡心中咯噔一下,連忙看向李蕁昆。
李蕁昆緊接著說道:“那皇上為何不下一道圣旨,命臣率領軍隊前來迎接天子呢?
如今徐州安定,實乃是皇上最為京師的一大好去處。”
“李州牧忠君報國的心理的確讓人敬佩,但是徐州不一定是皇上最好的取出。”
李蕁昆一笑:“哦?這位先生就是當朝太師賈詡吧?李某人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賈詡淡然一笑,沒有接話,直接說道:“李州牧,皇上欲去益州,于其皇叔劉璋、劉焉、劉備等人會合,在益州重整旗鼓,不知州牧此行,所為何事?”
“這山高路遠,路上不安全,作為臣子,自然要派軍隊前來保護皇上。
臣聽到皇上離開了京師,便立刻馬不停蹄的帶著騎兵隊伍趕來,為皇上保駕護航。”
劉協也明白了賈詡的意思,說道:“李州牧的好意朕心領了,只不過這李傕還沒有徹底解決,朕寢食難安,望州牧前去,速速解決這一禍患。”
李蕁昆見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做的樣子也都做了,深深的看了賈詡一眼,便和劉協辭別。
待軍隊帶一次開始行進后,賈詡拿出了剛剛李蕁昆手下偷偷塞給他心腹的一封書信。
“賈太師,我知你心意,你我二人聯手,未必不能夠得到天下。”
賈詡面不改色,收起了書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正在和伏完商討如何把漢中周邊先武統的事儀的劉協,開始沉思了起來。
李蕁昆這邊離開后,也是快馬加鞭,立刻回到了東門,剛好趕上最后離開的曹真。
“主公!”
“無需多禮,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曹真恭敬的說道:“回主公,我們的部隊除了曹仁部和我們這五千人以外,全部撤離至郿塢城。
共搜出四萬八千石糧草,兵器盔甲不計其數,珍奇異寶和錢財更是數不勝數。
同時,按照主公的意思,郭大人和陳大人一共攜帶領走了三十萬長安百姓,從南門離開,一路前往襄陽,和黃老將軍和典軍侯會師,之后他們二人會去陳留向主公復命。”
“善,你部速速撤軍,我現在要前去支援曹仁。”
李蕁昆在荊州勢力很小,雖然占據了三郡之地,但是終歸時間太短,不是民心所向,那里的世家大族還老起幺蛾子,整的黃忠和典韋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李蕁昆打算讓郭嘉去處理一下政務,讓陳琳去游說,之后靠這三十萬百姓,在荊州徹底扎根。
“是,主公,我們是否要派出一支部隊,攻打如今沒什么防御力量的弘農、洛陽和宛縣?”
李蕁昆想了想,便說道:“你們一路且戰且退,最大程度的帶更多的百姓固守在宛縣和洛陽,至于郿塢和弘農,可以放棄駐守,意義不大。”
“是。”
下達完接下來的行動方針后,李蕁昆便馬不停蹄的帶著親衛隊前往北門。
此是,北門外的戰斗已經面臨了尾聲。
渾身浴血的李傕,正在帶著自己僅存的五百多人進行著最后的廝殺。
用李傕的那句話說,就是老子從,出城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
在李傕等人不要命的進攻下,馬騰的部隊已經潰不成軍,基本上都是成建制的潰敗,韓遂手下的部隊也是如此。
二人當初的七萬聯軍,如今除了潰敗而逃,準備要落草為寇的那些逃兵外,僅存不足兩萬余人。
至于一直出工不出力,喊的最響殺的最少的曹仁部,僅僅是最開始的碰撞時,傷亡了幾百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傷亡。
曹仁倒是變現的異常勇武,扛著“李”字大旗,在敵軍中殺的是英勇無比,最后越打越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可能就是順風超神吧?
“殺!絕不投降!”
“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李傕一個橫掃殺死了三名士兵后,大聲的呼喊,得到了堪比五千人一樣的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