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讓我們的行動束手束腳不就是藍染的目的嗎?”阿西多不確定地回道,他總覺的有哪里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宏江這時候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來虛圈,藍染從我手上搶走半座空座町,他也是想我來虛圈的,阿西多。”
從宏江還沒來虛圈前,這幾乎就是個共識了,只不過隨著眾人不斷深入虛夜宮,這個共識也逐漸被淡忘了。
如今被重新提起,阿西多也覺得不對了,總不能藍染費盡周折讓宏江來虛圈,只是為了讓他當個觀眾吧?
“他對你有所圖謀。”
“這是肯定的。”宏江點點頭,阿西多繼續追問:“是什么?”
“有很多可能,比如逼出你還有我在虛圈其他的底牌,也可能,干脆就想把我永遠留在虛圈也說不定?”
阿西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那還不是一無所知?”
宏江笑了笑,藍染的心思要那么好猜那他也就不是藍染了,更不會能做到提前洞察他的計劃。
這也是眼下局面讓他們干著急的原因了,可很多時候,細節無法補充并不意味著一無所得。
“別太沮喪,阿西多。”宏江平靜地安慰道:“至少我們現在達成了一個共識,我是藍染計劃中的一環,甚至有可能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沒錯,可也只能到這一步。”
“怎么會呢?我們可以試著想一想,不管出于何種理由,你邀請客人總歸是要讓客人得到些什么,哪怕僅僅是頓晚餐,也不能綁著人只讓干看著吧?”
阿西多還沒回答,宏江倒先自顧自地否定了之前自己說的:“除非這個人想的就是嘲笑客人一頓,就好像我們現在這樣,滿桌子的美食卻只能動一筷子。可我想,藍染的氣度還沒那么小,這種事恐怕只有我能干得出來。”
這時候還有閑心調侃自己,阿西多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難道這樣做有利于協助思考嗎?
“也或許他的目標就是為了你在虛圈留下的底牌,列森他們可已經在虛夜宮周圍待命了。”阿西多向前一步和宏江并肩,深吸一口氣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而且,你不覺得這和此時的情況很符合嗎?你只能出手一次,所以不得不謹慎,由足夠的戰力替你去試探。”
“為了我手里的牌嗎?這也太過于小家子氣了。”
“你太執著于猜測藍染了,蝶冢!”阿西多高聲打斷道:“現在,你更應該考慮戰局,做出改變!”
宏江愣了下,才緩緩說了聲抱歉,他還是太忽略十刃給人的壓力了。
“就像你說的,眼下的局面最適合逼出我在虛圈留的牌,但除非空座町已經整個落入藍染手中,進攻虛圈的戰力不足就必然是事實。我在會翻開這張牌,我不在,更會翻開!”
阿西多明白了,假設他是藍染的話,如果不是奪走半座空座町這么嚴重的事,僅僅是從現世帶走一護、石田等人中的任何一個,瀞靈廷恐怕都不會允許宏江來冒險。
而哪怕宏江執意要來,其面對的壓力也會前所未有的巨大。簡單來說,就是不做這些多余的事,宏江會出現在這的概率會比現在低上許多。
到了那時,宏江在虛圈的牌不是更可能被打出來?還是在本人未在的情況。如果藍染目標真如他所想的那樣,怎么想,對方現在都是給自己找麻煩。
“意識到矛盾之處了吧,阿西多。沒進虛夜宮前還好,至少安排了些人讓我活動了下手腳,從進入虛夜宮開始,我想動一下都難,費盡心思就是限制我出手?干脆就別讓我來好了。”
宏江雙手環抱,語氣也逐漸凝重起來,“由此我只能有兩個想法,一是那半座空座町對藍染真的有大用,二是眼前這種局面就是他對我的考驗。”
“第一種幾乎可以排除,第二種……,你有眉目了?”阿西多因為宏江的態度也逐漸平靜下來。
畢竟,不管是藍染的期望,還是己方計劃的核心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他能理清思路是最重要的。
“沒有完全想通,但有個大概的輪廓了。”
宏江似乎有些猶豫,向阿西多征求意見:“我們能肯定一點,藍染是希望我出手的,對吧,阿西多?”
“你要相信你自己,蝶冢。”
宏江深吸一口氣,他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平靜,先前藍染在空座町給他的教訓,并不是能簡單就遺忘的。
可就和阿西多說的那樣,對決藍染切忌猶豫不決,況且,除了薩爾阿波羅那邊又貓戲老鼠的惡趣味,暫時不用擔心外,其他方向的人都會比較吃緊,尤其是海燕,拜勒崗的能力可不好應付,很難用前世的經驗去給他下一個判斷。
“既然藍染奪取半座空座町的目標大概率是我,那我的出手也應該是個必然,同時,將我列在真假空座町這個游戲中,讓我出手也得以佐證。”
“而且只有一次。”阿西多提醒道。
宏江沉聲道:“確實只有一次,可我一直在想的事,重點應該放在出手,而非選擇這至關重要的一次。”
說完,宏江就沉思起來,這兩種聽上去絲毫沒有區別,可實際上所代表的期望完全不同。
若重點是選擇重要的一次,那考驗的就是宏江的判斷,而出手的話,這個對手至少不能太寒酸,重點也應該是在未來的交鋒中,至少獲取一些切實的東西。
“再肯定一點,藍染應該不會想和我現在就分個勝負,如此無樂趣的事,以他的性格該留在最后做才對。”宏江喃喃自語著,阿西多并沒有打擾他,“他不敢將我逼瘋,那我就是把那五個地方一個個掃過去,他又能奈我何呢?”
空座町不可能真的毀掉,那他能作為代價懲罰我的……,那些被帶來虛圈的人類們,這是宏江無法接受,一護等人更無法接受的事。
真走到這一步,即使他將藍染當即斬殺,恐怕自己的愿景也無法實現了,可哪怕如此,真到這一步,他都肯定要和藍染分個勝負了。
這不是藍染想看到的,宏江清楚,對自己以及浦原這樣的人,藍染要證明彼此對錯的欲望絕對遠遠高于勝負,或是生死。
可對方真對自己這種蠻不講理的頗具方式無動于衷嗎?宏江覺得不會,由薩爾阿波羅帶來的話,很明顯告訴他,是要遵循一定的游戲規則的。
所以,若他蠻不講理要破局,藍染肯定有所‘回應’,而之后自己的怒火,對方肯定也有避開的手段。
“或許,選擇與出手一樣重要,阿西多。”
阿西多雙眼一亮,語氣激動起來:“有決定了?”
宏江則沉聲回應,“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世上本就沒有百分百的事。”
宏江緩緩吐出一口氣:“是啊,但我能保證的是,我第一次的出手,會有足夠回旋的余地。”
“第一次?”阿西多不由疑惑起來,難道還有……
宏江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其實,我能出手的次數不止一次。”
同時,他腰間的斬魄刀緩緩出鞘,周身散發的靈壓雖不強烈,卻好似一個訊號,宣戰的訊號!
“如果不去那五個地方的話,我出手的機會還是蠻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