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刀走到贏風冕面前,黑色的長刀懸在他的腦袋上。
只要用力往下。
贏風冕的腦袋就會順勢滑落下來。
徐三刀也喘著氣,看起來也消耗的不少了。
“現在后悔拿風刀老祖這個名字開玩笑了嗎?”
徐三刀將贏風冕拎了起來。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受到背后一股寒意劃過。
贏風冕輕聲說道:“計劃第三步,送你走。”
一道鋒利的實質劍意從后方向徐三刀刺來,速遞極快。
玄力:0/100
贏風冕的神情變得很寧靜。
他臉上露出平靜的笑容。
……
那道劍氣直接插入了徐三刀的身上,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離贏風冕太近了,那道劍氣刺入他的衣衫。
衣衫碎裂。
然后刺入鎧甲,但卻再不能進入一分一毫。
贏風冕看向徐三刀,眼中從平靜變成了茫然。
他看了一眼徐三刀的狀況。
體力:30/100
玄力:15/100
那一道劍氣沒有帶走徐三刀?
怎么可能,贏風冕為了制造這個近身搏殺的機會,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誘敵計劃。
從利用徐三刀和風刀教的關系激怒他,再到利用玄力擋下大量霸道的傷害,故意佯裝沒有玄力而倒下。
一切都是按照贏風冕的計劃去發展的。
甚至最后還剩1點玄力值,他都料到了。
他就是要靠那一點玄力化出唯一一絲劍意殺死徐三刀!
可是為什么會沒有成功呢?
隨著最后一次用神問擦看徐三刀的數據,腦海中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
神力值已經變為0,天賦暫時失效,請及時征服名將!
……
贏風冕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徐三刀任然毫發無損的站在面前。
他低頭看了眼刀下的嬴風冕,搖搖頭,就像看著一個階下囚一樣露出輕蔑無比的笑容。
徐三刀說道:“忘了和你說了,我穿著的是怒火甲,二階防具,如果不是你玄力已經接近衰竭,再用點力或許還能打穿我的鎧甲。”
贏風冕無奈地看了一眼蘇漫。
他突然笑著大聲喊道:“蘇先生,不能帶你走,很遺憾。”
他笑得很解脫,好像一下子就釋懷了。
終于不用做贅婿了……
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可是白貓和黑貓怎么辦呢?想到這他的笑容變得有些傷感。
白貓沖了上來,幾道風刃隨著它電光般的身姿也飄向徐三刀。
黑色長刀一橫。
隨著玄力的爆體而出,徐三刀輕而易舉就將白貓從空中擊落。
一刀砸在它的腦袋上。
白貓被砸暈在徐三刀腳下。
黑貓看見哥哥被打暈,立刻也沖了上來,又是幾道風刃劃破空氣飛來。
但徐三刀任然是一刀就將黑貓彈開了。
天感境和初境的實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蘇漫看見這一幕很想站起來,但是卻毫無一絲力量,他也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
現在決定他們生死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徐三刀。
徐三刀發出了猖狂的笑容。
他用腳踩在了贏風冕的手上,問道:“現在后悔侮辱風刀教了嗎?”
贏風冕嘆息一聲,“后悔沒有早來這個大陸幾年,這樣就能先滅了你們風刀教。”
徐三刀在腳上聚了力。
靴子壓在贏風冕的手,踩得他指骨已經斷裂了,發出痛苦的慘叫。
就是這個聲音……
之前蘇漫也是被徐三刀踩段了指骨,不能再握劍。
如果不能及時在一天內得到治療,他們都會成為得廢人!
徐三刀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除了白貓和黑貓可以留著當玩物,至于他們兩個人只能死在這里。
雪突然變大了。
落在徐三刀的臉上,光滑潔白的雪掉落在粗糙的肌膚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紅。
手起。
黑色長刀向贏風冕腦袋落去。
“等等!將軍!刀下留人!”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雪地里傳來。
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時,徐三刀竟然真的立刻縮回了長刀,轉身看向聲音的源頭。
恭恭敬敬地朝聲音的主人行禮。
得救了?
贏風冕看到一個老太監從遠處走來,身后跟著十幾個披著金黃色鎧甲的軍士大漢。
可惜不能用神問看看老太監的屬性面板和身份介紹,不然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徐三刀諂媚地向那個老太監低聲下氣地說道:“什么風將陳公公吹來了?這雪地里寒氣重,您可別被吹得著涼了,魏國朝政大事還要你多分擔呢……”
其他小混混好像也都認得這老太監,都上前跪下行禮了。
老太監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站在一起,和粗魯的徐三刀形成鮮明對比。
他自然是來自皇宮的貴人,不然不會讓徐三刀這樣的人物都諂媚得像條狗。
贏風冕在想難道是自己的岳父或者媳婦派人來救他了?
老太監果然急匆匆跑向了贏風冕,然后再看向徐三刀時,目光里變得冷峻無比。
“大膽徐三刀,居然敢打傷扶風王,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是云沉給你的膽子?”
老太監話語一出,那十幾個黃金鎧甲的武士就將徐三刀圍住。
這些人身上都散發出玄力的味道,而且每個人都似乎隱隱比徐三刀還要更強一些。
可是在這個被稱作陳公公的太監上,贏風冕卻感受不到黃金武士身上的那種壓迫。
也許隱藏了身上的玄力?
或者這個太監只是個位高權重的普通人而已?
老太監將贏風冕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一邊幫他打落身上的落雪,一邊還一直噓寒問暖。
這才應該是皇帝女婿的待遇啊!
贏風冕心里美滋滋的。
徐三刀已經跪在了雪地里,黃金武士的劍落在他的腦袋上。
這一幕看得贏風冕覺得何其相似,現在還覺得腦袋上涼颼颼的……
老太監帶走了贏風冕,順便將蘇漫和那兩只小貓也帶走了。
身后只留下徐三刀在身后一直跪著。
他不敢起來。
因為陳公公讓他跪到天亮。
陳公公說跪倒天亮那就必須是天亮。
老太監是魏國最接近天的人,也就最接近囚炎皇帝的人。
囚炎皇帝一生謹慎,對任何人都沒有信任感,唯獨隨身只讓這個陳公公隨行。
陳公公沒有擔任任何特殊的職位,甚至連太監里的總管也不是。
他就是一個普通公公。
可就算這樣一個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人,卻連云沉當初都是他提拔的。
連囚炎皇帝身邊護衛的黃金武士都能隨意調遣的。
所以魏國人見到陳公公沒有不低頭的。
除了囚炎皇帝,沒人能使喚得了他。
而他的名字也早就被風雪掩埋了數十年,從他走進魏國人的視野里時。
大家都只習慣稱呼他為:
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