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棺材居然浮起來了,是誰把棺材放這了?”
蘇漫看著懸浮著的石棺,背后只覺得冰涼無比。
“是很妙。”陶陽冰摸著下巴說道。
這些石棺應該是在某種力量的支撐下而浮著的。
其他人都停在原地圍著石棺開始思考起來。
蓋新雪臉色淡漠地看著遠處的石門。
因為枳正朝那個方向走去。
封長儲沒有說話,跟著枳繼續往里走去。
最終兩人停在了一堵石門前。
封長儲伸出粗壯的手臂,扣出一個玄印,嘗試強行用力量打開那道門,但是毫無結果。
幻境里的東西終究是虛幻的!
管你什么隨影境強者!
在這里都會毫無作為。
封長儲強大霸道的玄力沖撞到那扇石門上,就仿佛一個小孩一拳砸向一個大人的懷里,不痛不癢。
石門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發出了翁鳴聲。
石室因為封長儲剛剛轟然地一擊,有微微晃動起來。
陶陽冰注意到兩旁散布的破碎石像,很眼熟,好像是大陸上經常祭拜的石像。
只可惜已經面目全非了,斷裂的手臂孤零零地落在一旁。
他到現在還不理解為什么迷雪領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幻境自行改變也就算了。
陣法的玄力流動方式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再也不能隨他的想法而變動。
對于陣玄師,特別是陣主而言,自己的陣法如果出現漏洞,簡直就是對自己陣法領悟的侮辱!
而且這個陣法還是集結了陸橫瘋和陶陽冰兩個天才陣玄師的心血……
贏風冕走到一個石像旁。
他小心翼翼地將石像上的殘渣清理掉。
是一些黑色的小圓石,看起來就像棋子一般,不過摸起來很冰涼,涼颼颼的,大概是現在所處的石室已經在遺跡很內部的原因了。
他將其中一顆小圓石裝進兜里。
“殿下,快過來吃點干糧。”陶陽冰突然喊道。
當贏風冕再回過頭時,發現大家都已經坐著在準備吃干糧了。
不知不覺七人其實已經走了大概快兩個時辰,還是沒有走到這條走廊的終點。
蓋新雪見贏風冕還愣在原地,又喊了一聲:“快來呀,不然神座可吃光了。”
這一目確實讓除了封長儲以外的每個人都瞠目結舌。
在吃干糧的過程中……
枳居然拿手直接抓著干癟的米餅就往嘴里塞,速度飛快。
這是紅陽神殿的神座大人?
天才少女?
贏風冕慢慢地走來,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原來神座是個吃貨!
她真的很能吃,不消半刻就將干糧快吃了個精干!
“神座,真的不能再吃了,我們還沒吃呢。”陶陽冰有些委屈地對枳說道。
陶陽冰舉起最后一個米餅,然后謙卑地遞向了贏風冕。
還真有點餓了。
贏風冕接過米餅,也跟著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腦中遐想連篇。
無論怎么樣都無法將枳和之前遺跡前見到的那般尊貴形象聯系起來。
但覺得更加親切了許多。
……
飯后溫飽,有些倦意,于是大家開始閑聊了起來。
陶陽冰突然向枳請教道:“魔獸?真的也是來自我們朝海大陸嗎?”
枳眨眨眼睛,眉眼里透著一股莊嚴,“自然不是,魔獸的存在應該會和某個大陸上的人有關,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人,可惜沒有找到。”
陶陽冰心想能讓紅陽神殿尋找的人必然也是個無敵境的強者,生出了好奇,“沒有一點線索嗎?”
枳無奈地說道:“之前以為找到了,沒想到找錯了。”
封長儲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極其復雜了許多,幽幽地說道:“魔獸的存在必然和邪玄師有關,一定是他們的引導。”
當提到邪玄師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厭惡之情。
這是一個讓人永遠唾棄的修行方向。
在朝海大陸上生活的都是人,修行方式有很多,百家爭鳴。
但只有邪玄師修煉的功法和所以玄師不一樣。
他們總宣稱自己從地獄來,但是傻瓜都知道……地獄里住的的都是死人!
一般來說玄師分為陣玄師、藥玄師、獸玄師、劍玄師和武玄師等,但邪玄師卻是一種新的體系。
他們最早的那幾個老代的強者,拋棄外界的玄師修行方法,自創新魔道,稱邪玄師。
邪玄以殺人,和污染人的精神來提升自己的境界,和魔獸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枳一直懷疑魔獸和這些年銷聲匿跡的邪玄師有關系。
曾經來紅陽國最大敵就是那些藏在北方深谷里的邪玄師,經常爆發戰斗,勝負摻半。
“如果不是孟三白那家伙,邪玄師的存在根本撐不了那么多年,以一人之力讓衰微的修煉派系復興,也真的是個怪物。”封長儲在一旁苦澀說道。
封長儲曾經是紅陽國的將軍,他曾經多次到過北境參加和邪玄師的戰斗,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都很鄙夷邪玄師,但是想起孟三白,內心還是默默佩服。
他簡直就是邪玄師里的一個傳說,前面三十年無聲無息,三十歲時卻一夜觀雪,連破六境到無敵境巔峰,成為上一代九州的最強者。
而他最可怕的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謀略和智慧,只要他親自指揮的邪玄師的軍隊戰斗,從來沒有失敗。
紅陽國和邪玄師戰斗的勝負各半,那負的十有八九都是孟三白親自指揮的。
贏風冕不知道為什么會問道一個問題,“邪玄師會比一般玄師強大嗎?”
枳閉上了眼睛,很不甘地說道:“是。”
邪玄師們曾經自稱為魔。
奉孟三白為第一代魔王。
而所建立的國稱為魔國,也算是魔觀巫玄師的前身,只是第一代魔觀的成立者將邪玄的功法融入了一般修行的功法里,創造出巫玄師的存在。
路遙之在一旁臉色平靜,但大家不知道為什么不約而同都看向了他。
他沒有說話。
魔觀的立場向來都是和朝海大陸一致,不然也不會和孟三白分道揚鑣。
可是除了蘇漫和自己,他們是怎么知道路遙之是魔觀的人呢?
贏風冕心想我們可還什么都沒說。
枳臉上是溫暖的笑容,說道:“其實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魔觀的人,身上散著一股邪氣,不過魔觀和魔終究是有區別的。”
路遙之劇烈地咳嗽著,淡淡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