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牢籠里,只能蜷縮在里面。墨悠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睜開了一雙眼睛,他終于蘇醒了。
之前一直處于長時間的沉睡中,在這種環境下也只有睡覺能補充體力了。
“感覺怎么樣?”
艾拉出現在墨悠腦海里,那散發著白光的頭發和那雙紅色的眼睛,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在視線一片黑暗的情況下,也只有腦海里如同幻想般的場景,可以讓他稍微感到一絲寬慰。
“我太難了……”
墨悠咳嗽一聲,咳出了不少血塊,無奈道。
這就是他現在最想說的話,“難”應該念“南”了。
不論是挑戰的精靈少女,還是挑戰那頭星紋鯨鯊,都耗光了他所有的力量,讓他渾身上下虛脫無力。加上身上還多出了很多限制,這種感覺便愈發難受,他越來越想逃出去了。
最讓他不爽的是,很多情況下他完全可以用那根創生之柱解決一切,可偏偏就是無法使用這件武器,不曉得是心臟鎖還是艾拉干的好事。
那些血塊,都是他的內傷,之前還能支撐下去,現在終于咳出來了。
所以,墨悠感慨萬千。
這種人生,也是沒誰了。
這不,強如那位大秦總督不也一樣敗下陣來,可不比她強多少的精靈安妮,卻差點把他虐了個半死。
真是夠讓人憤憤不平的,墨悠心中有無數個槽要吐,不得不吐。
當下,他在自己的腦海里,把他這些天以來所有的經歷和糟心事兒,全部向艾拉發泄了一番。
同時,也不忘表達對各位朋友家人親人的懷念。
歐陽心葉、青落羽、葉雨霖,她們現在都怎么樣了?
墨悠一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痛,他覺得自己害了大家。
自己逃亡到了密西西比,根本就無法回天華和大家團聚,曾經那種平靜的生活被強行打斷了。
加上夢華學園事件中,他做得非常非常沖動,甚至引出了神秘的鎮國者,可以說是絕了后路。
和人類高層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
現在,他可謂是頭號通緝犯,而且是那種見到就要出動好幾個師的兵力來圍剿的高危類型。
畢竟,沒人知道她這樣的極限者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玩到現在也夠了,主要就是為了讓你感受一下生死廝殺的刺激,我可沒有其它的意思。”艾拉道。
“是很刺激……不過,這種非人的折磨能不能停止……”墨悠說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之前可以省略一萬字,現在終于說到頭了,人也跟著好受了一些。
聽著他的話,艾拉笑道:“當然可以停止了,不就是魔力和體力被封鎖了一部分而已嘛。
“這兩樣并不是你的一切,你還有很多寶貝呢。
“心臟鎖是很厲害,可和些存在比起來不堪一擊。”
“欸?”
這話里透著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墨悠立即領悟到了。
“我自己就可以破這心臟鎖?”墨悠有些懵逼的問道。
“創生之柱,沒有什么不能破的。”艾拉一本正經地道。
這可沒有吹牛,創生之柱使用的金屬算是全宇宙最強的金屬了。
“擦!不早說!”
墨悠怒了。
“說了你還有動力么?”艾拉在他腦海里高深莫測的笑笑。
“哎,也對。”
墨悠覺得自己是個安于現狀的貨。
沒出息。
“好啦,那我破開后就解放咯?”墨悠心情好多了。
“嗯嗯。”
艾拉笑道。
“既然如此,就沒辦法遮遮掩掩了。”
他總算松了口氣。
墨悠簡單粗暴的扒開那些人扔給自己的單衣,露出了胸口的圖騰。
這些角斗場的人和觀眾都沒有發現這圖騰的異常,想必以為他是原始部落里出來的吧?
現在,紋路開始蠕動起來。
恐怖的魔力波動開始爆發。
創生之柱從圖騰形態復活,在一
片光芒間化為了優雅的武器形態。
墨悠閉上眼睛,以手虛握。
創生之柱持續縮小,竟然變得只有三十多厘米長。
然后,墨悠直接把它砸進了自己的胸口中!
“唔……”
皮開肉綻。
鮮血飛濺。
鋼釘開始一根根脫落,發出了清脆的金屬轟鳴聲。
這些染血的金屬上銘刻著一道又一道復雜的法陣,在這段時間里,可是把墨悠給害慘了。
可真正脫離這些束縛后,墨悠發覺,自己的能量強度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強,遠超過之前任何一個階段的他。
兩場戰斗,兩次五級技能覺醒,收獲前所未有的多啊。
如果不是這里的折磨慘無人道,他真的還想再來幾次。
不過他沒時間耗在這里,得趕緊出去才是。
墨悠從黑卡空間里找到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換上,先把自己的形象保證好再說。
隨后,他一拳轟出。
“轟!”
一聲并不大的悶響。
整個牢籠都在他那均勻的力量控制下化為無數碎片,碎片很快便化為塵埃,再從塵埃化為塵土,消失不見。
墨悠探頭探腦,一片漆黑的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
角斗場對這心臟鎖可是相當放心,除了平時去提人,甚至不放個保安,這也就方便了他的行動。
墨悠豎起耳朵,不遠處,可以隱隱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
那是一幫人在隔壁喝酒劃拳,這些人其實就是那些大漢,他們身高體狀,專門用來威懾這些奴隸的。
在沒有角斗賽事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過得瀟灑得很。
這個角斗場里其實還有規章制度,必須要為這些戰斗奴隸提供良好的伙食,可惜負責執行的大漢們沉迷煙酒女色,甚至連飯點都會忘記。
這就是他上餐不接下頓的原因,墨悠也是受苦了。
在牢籠的隔壁,好幾張木桌子拼成一張大桌子,上面圍滿了赤膊大漢,都是那種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也不知道是從陸地上哪里找來的。
聲音就來源于這里,還能聽見不少嗑瓜子的聲音。
真他喵的像個茶話會,屬于男人們的茶話會。
“要我說,今天的戰斗是真的爽,那女的實在是太火啦!”
一個人端著一瓶蜜糖酒,一邊豪飲一邊哈哈大笑。
他的臉上還有不少紅暈和蜂蜜,一看就是被這酒灌醉了。
“怎么,你想要她?”另一個人笑著說下流的葷話。
“滾滾滾滾滾!”
“切!她就算是戰斗的奴隸,你也是一只癩蛤蟆!”
有人神吐槽。
“對!”
拼桌的幾個大漢也一起跟著笑。
“來來,喝酒!”
“怎么樣?要不要我們玩點游戲?輸了一人打一巴掌……”
“好哇!裝逼打臉誰怕誰!”
“來來來!”
“不要慫!”
大漢們已經吵翻天了,而角斗場的老板和他的兒子卻充耳不聞。
事實上,他們正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偷笑著數錢呢。
“嗯……鉆石一百二十七顆,白銀十萬八千兩,黃金八萬九千兩,還有不少紫水晶和銀月云幣。有這筆錢,可以擴充角斗場的規模了。”老板嘿嘿笑道,“在大角斗場之外再多設幾個分場,這樣,還可以多賺很多門票和傭金”
這聲音得意洋洋,還有些飄,畢竟當初投資角斗場,他花費了全部家底,可回報卻更加豐厚。
兒子鼓著掌笑道:“不虧是老爹,就是會賺錢。
“相比之下,我在銀月城那里拿的死工資,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事實上,說完這話后,他的臉上就不著痕跡地流露出了厭惡之色。
如果不是沖著這筆錢,他才不會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這話我愛聽。”老板,同時也是老爹哈哈大笑,“來,先給你一千兩黃金,就當做你的零花錢!”
一千兩黃金絕對不是什么小數字,起碼也有1200萬r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