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太厚道,可,席輕歡每次見她恨不能兩眼瞎的嫌棄表情,背著小時寧的鍋的她也很不爽。
既然嫌棄,又何必每次站在她面前呢?
既然站到她面前,又是一副恨不得兩眼瞎的模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不過,她這邊的確欠席輕歡一個道歉,小時寧做的事情確實不太厚道,把人衣服都偷出來,怎么想的呢?
想看席輕歡不著一物出來?
想想也挺為席輕歡難受,十八九歲的男生碰到這種傷自尊的出糗大事,事后只是討厭時寧,而沒有別的報復性舉動,都算他為人大度了。
時寧嘆氣,她得給席輕歡道歉才成。
前面,一直沉默的席輕歡開口了。
聲音很飄很飄,風一吹就能碎,“是她的小弟再送進來,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寫著“乖乖從了,別想和我斗”。”
他人生中最最黑暗的一天,那一刻他是真有種想掐死她,大不到自己也一起完蛋的沖動,要不是最后把他有衣服送進來,他很有可能真會那么做。
時寧搓對臉,對上徐主任噴火的雙眼,努力維持自己的表情不垮,“他沒有從,我失敗了,您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他要從了,全校師生都會讓你們分手!”徐主任都快把自己的牙槽給磨平了。
時寧搓點臉,重點解釋,“您誤會了,不是男朋友,是小弟。您不覺得讓學霸當小弟,是件很倍有面的事兒嗎?”
徐主任壓根不相信!騙鬼嗎她?!
前面說完的的席輕歡雙手握拳頭,連一數個深呼吸壓下心里頭又點燃的怒火,冷臉的他特別不解問陸識安,“她想收我們當小弟就不能直說嗎?腦子是進水了嗎?讓我們全都誤會!”
聽完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憋笑到五官都快扭曲的齊博伸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還好大姐大有良心,沒讓你裸著出來……小弟,咳咳咳……”
“所以,我還要感謝她?”席輕歡的聲音像潑出來的冷水,澆到齊博一肚子的笑去了大半。
陸識安亦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長嘆,“我比你只有差,沒有好。”要不要告訴兄弟,全身不著一物的他有可能被時寧看光光呢?
時寧沉默了,您聽,她真是為了收小弟,不是為了追男朋友。
徐主任也沉默了,追學霸不當男朋友,當小弟?沉默的主任看向時寧的眼神已經充滿的復雜,“你以前?”
“主任,咱們還是讓往事隨風吧。”時寧抬頭,明媚而憂傷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現在的心情也很復雜,您說,我現在向席輕歡負荊請罪,能成嗎?”
徐主任很嚴肅提出自己的建議,“你現在過去,極有可能會引發一場校園斗毆事件,建議校外負荊請罪。”
這個問題,只有小時寧自己能解答了,反正時寧是沒有辦法回答。
席輕歡已經不需要解釋了,把憋心里的事說出來,他自己都輕松許多,“她連續堵識安一個月,死皮賴臉到非君不嫁的地步,結果,識安離開第二天立馬堵我,我……我當時真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