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并不生氣,甚至有些和顏悅色,漂亮的臉蛋笑的十分好看。
她道:“現在有病的是你。你血管里流著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我要求自己的男人不接收別的女人送的東西,有什么錯?”
溫西禮簡直被姜酒的大言不慚氣得笑出了聲。
他問姜酒:“那按照你的意思,想要跟你兩清,我還得把血還給你?”
姜酒看著他,抿了抿唇,因為他的語氣不太高興。
她來醫院,是來看望溫西禮的,并不是來跟他吵架的。
剛才那幾句話,只不過是看到姜采薇在他病房里喂他喝雞湯,吃醋故意刺他而已。
姜酒:“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溫西禮盯了她一會兒。
他長了一雙比常人要深邃許多的眼眸,看人的時候簡直深情的不行,模樣又生得矜貴漂亮,這樣看人的時候,就算他心里什么都沒想,也能讓女孩子輕易的動心。
姜酒被他看得心里微微一動,就聽到男人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溫聲對她道:“可是姜酒,我不喜歡欠你人情。”
她的心猛地一跳,就看到溫西禮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細細的水果刀,那雙漂亮的眼眸盯著她,然后毫不猶豫的往自己手背劃了下去——
“不要!”
她嚇得尖叫,下意識的伸出手握住了刀刃,掌心劃破,她用力捏住,不讓溫西禮傷害自己。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幾乎要震破耳膜,甚至連手上傷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
姜酒漂亮的眸孔微微睜大,看著面前男人這張平靜到殘忍的臉。
他如果再弄出傷口,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姜酒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甚至都說不清此刻狂亂的心跳,到底是恐懼還是心痛,只有握著刀刃的手在不由自主細細抖著。
“為什么……”半晌,她才忍不住低低的問道,“溫西禮,不是你叫我等你的嗎……”
為什么我等你了,你要這樣傷害我?
當著她的面,這樣傷害她?
你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嗎?
連一個小傷口,都舍不得讓我流血,現在我掌心都是血,你為什么無動于衷了?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明明知道已經不可能從男人嘴里得到答案,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問清楚。
心里委屈的受不了,眼睛里卻流不出一滴淚,只睜著雙眸,茫然的看著男人熟悉的臉。
如果他不是溫西禮,如果他沒有長著這張跟溫西禮一模一樣的臉,就好了,任何人都不會讓她難過,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她難過。
溫西禮皺了一下眉頭:“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
姜酒微微抿起唇,不吭聲的將水果刀從男人掌心里抽離出來,連血帶刀的丟進垃圾桶。
傷口還在流血,她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將血全抹在了男人的病服上,然后道:“我走了。”
溫西禮看了看姜酒離開的背影,又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血糊糊的衣服,忍不住咒了一句:“瘋子。”
活了幾十年,他就沒見過姜酒這樣人來瘋的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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