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施施然從床邊站了起來,揚了揚下顎,輕笑道:“何阿姨,我夸你聰明呢,你又氣什么?你有時間沖著我發火,還不如教教你的寶貝女兒,如何留住已婚男人的心。那是你的拿手好戲,不是么?”
“姜酒!”何春白恨恨的咬著她的名字,那張保養得當的面容,一瞬間閃過一絲扭曲。
對于她來說,姜酒怎么說她都可以,但是牽扯到她的女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春白越憤怒,姜酒笑的就越好看。
她立在蒼白的病房里,白衣黑裙,卻依舊嬌妍的像是一朵明艷的花兒一樣,周圍的光影都因為她的存在而多了鮮艷的色彩。
她偏過頭,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滴答落淚的姜采薇。
姜采薇現在哭得是真的可憐,本來就說不過姜酒,現在又剛從手術室里出來,連話都說不了幾句,被姜酒這樣嘲諷了幾下,簡直要暈厥過去了。
何春白看著她的視線,立刻上前擋在了姜酒面前,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獸,跟她對對視線都能傷害到她的寶貝。
姜酒不屑嗤笑,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道:“姜采薇,你繼續,割脈跳樓或者也可以跳海,反正,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哦,對了,我好像忘記告訴你,我和西禮已經領證了。”
她雙手環胸,唇角的笑意越發諷刺輕嘲,雖然看不見姜采薇的面容,但是她也能感覺到空氣里有一絲震顫,姜采薇垂落在床邊的手,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
“可真是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如果演戲,記得跟你媽先對對戲,要不然你表演的這么認真,你媽跟不上你的節奏,拖延了那么幾分鐘,可不就功虧一簣了么。”
似乎是還嫌不夠氣人似的,她說完,又輕笑著道了一句,“如果你媽電話能早打那么幾分鐘,我和西禮今天這結婚證,還真可能領不成了,”她拋了一個媚眼給溫西禮,聲音甜甜的,“是吧,西禮?”
溫西禮站在門口,面寒如鐵,看著姜酒在病房里漫不經心的幾句話,就能把人氣得快抽羊癲瘋。他覺得,論氣人的本事,姜酒已經天下無敵了。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比姜酒更毒舌的女人。
就連躲在溫西禮背后的溫夫人都驚呆了,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手,顫顫的跟他說悄悄話:“小禮,你以后,可千萬別跟酒酒吵架啊……”
一看就沒辦法贏的樣子……
那邊,姜采薇已經被姜酒氣得哭出了聲,嗚嗚咽咽的,何春白心疼的快抽過去,抓住女兒的手一連聲的安慰,一邊用恨恨的眼神瞪著姜酒。
溫西禮走進去,把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拉了出來,他眉心緊蹙,看她張揚得意的表情,忍不住用手指掐她的臉,低沉著聲音問她:“你就不能消停點?”
姜酒揚著眉,笑瞇瞇的問道:“怎么,又心疼了?說幾句話而已,又沒打她,我到時候真動手,你不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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