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生病住院,沒來得及回家。”姜酒微笑著接過邀請函,她眉目如畫,臉上笑意很深,已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合時宜。“訂婚禮我一定會參加的,子涵,也祝你新婚快樂。”
凌子涵溫雅點頭,他笑意款款,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姜酒站在原地,目送著凌子涵離開了。
溫西禮的車子停駐在原地,自始至終,他都沒看他們一眼。
姜酒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雙腿交疊,點了一根煙。
窗外車水馬龍,車內安靜如水。姜酒突然啞聲笑道:”以我妹妹的速度,可能真的要三年抱兩了。西禮,你說,對不對?“
溫西禮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將車往前開了過去。
姜酒卻像是講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似的,低啞著嗓音笑個不停。
她嗓子并沒有完全好,聲音并不如往日那么柔軟,輕輕啞啞的,有些含糊不清。
笑了一會兒,她也安靜了下來,指上夾著一根煙,撐著臉偏頭看向窗外。
冷風徐來,姜酒的眉目一點一點靜謐溫淡了下來。
這幾天的歡欣鼓舞,似乎都在如今此刻溫西禮的沉默中逐漸淡去。
我似乎得意忘形了。
腦子里清晰的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在跟溫西禮獨自相處的幾天里,產生獨占了這個男人的錯覺。
以為彼此的心意,是想通的。
多么可悲的錯覺。
把煙蒂丟進煙灰缸里,姜酒閉了閉眼,她雪白的臉,此刻變的越發蒼白,顯露出一絲憔悴的脆弱。
想問他,真的有那么喜歡嗎?
幾個月的相處,真的足夠他愛上別的女人?
感情是這么廉價的東西嗎?
但是怕自己問的時候,會忍不住笑出來。
你叫我等你的時候,怎么不告訴我,你還會有喜歡上別人的風險?
也沒有給我一個期限,就這樣讓我等了八年。
如果知道是這個結果,我肯定……不會等你了。
姜酒把手臂撐在膝蓋上,蜷縮著腿,終于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問道:“你這么喜歡她,那你知道,你們的遇見,只是她的一場算計?”
什么救命恩人,什么一見鐘情,不過是何春白找人演的一場戲。
溫西禮這么聰明,怎么會喜歡上算計他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冷漠又無情,他注視著前方,平靜的問她:“與你何干?”
千般討好,萬般珍惜,也在這句話里敗下陣來。
姜酒輕輕道:“西禮,就在這里停車吧。”
溫西禮將車停下,打開了車門。
“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失戀。”姜酒又點了一根煙,她低頭吸了一口,聲音輕啞平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希望,以后你能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
她下了車,站在逐漸暗下去的街道里,看著男人的車逐漸在視線里遠去。
人來人往的街口,她站在原地許久,直到冰涼的指尖上煙灰都滅了,才緩緩的低下頭,輕輕地笑了一聲。
溫西禮,你反正也知道,我永遠會原諒你。
第一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