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叫了車,回到了姜家。
何春白和姜采薇似乎剛吃完飯,母女兩相攜往外走了出來,見到她,都微微一怔。
姜酒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回來過了。
此刻乍一見面,彼此都跟陌生人似的,帶著一點尷尬的疏離。
姜酒掐滅了煙,把公文包丟給一旁的傭人,目不斜視,徑自往樓上走去。
“姐姐。”
姜采薇的聲音柔軟的從身后響起。
姜酒腳步一頓,偏過頭來,艷麗的眉目鋒利涼薄。
姜采薇的神態帶著與生俱來的溫柔輕軟,她抬眸看向她,對姜酒道:“我下個月三號要跟子涵訂婚了。姐姐這些天都沒回家,不敢打擾,姐姐別見怪。”
姜酒站在原地,看了姜采薇一會兒。
看著她帶著幾分女孩子氣的臉龐,看著她單純無辜的氣質,看著她沒有一絲陰霾天真的藏不住情緒的眼睛。
可能對男人來說,跟姜采薇這樣的女人交往,才會更輕松一點吧。
嬌弱柔軟的女人,總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溫西禮也不外如是。
被這樣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愛慕著,動心也不意外吧。
她在心底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對著姜采薇點了點頭,“哦”了一句,算是應了。
她轉身上樓,聽到身后何春白壓低聲音對姜采薇道:“人家對你愛答不理,你打什么招呼呢?傻啦吧唧!”
姜采薇說什么,她已經聽不清楚了,她只覺得手腳疲憊,進了屋,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周圍的光影逐漸昏淡下來,姜酒睜著眼睛,看著虛空,八年來,第一次覺得無力。
明明已經得到了他,卻總覺得,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身體和心都空蕩蕩的,整個人都似乎在漏風。
她昏昏沉沉,蜷縮成一團,獨自一個人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姜酒沒有再聯系溫西禮,有時候溫夫人打電話過來喊她過去吃飯,也都被她以工作繁忙退掉了。
辦公室里,有時候會有溫夫人叫人送過來的各種點心和湯水,姜酒也都規規矩矩的吃了,再叫人把食盒送回溫家。
這幾日,何春白在家里都是翹著尾巴走路的,得意洋洋。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來都比往日里年輕幾歲了。
凌家的繼承人雖然比不上溫家,但是在榕城,卻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失了溫西禮又補上凌子涵,也沒差多少,甚至,在榕城,她在那圈豪門太太里,更加揚眉吐氣了。
畢竟,那群只知道花枝招展爭風吃醋的女人們或許不知道溫氏,但是卻不可能不知道凌家。
姜酒有時候下班回來,都能撞見何春白拿著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那聲音響得整個姜家都聽得一清二楚。
姜酒只覺得無聊。
姜采薇的婚事,對她的生活來說,似乎起不了一絲波瀾,除了三號那天晚上必須要空出來以外,她該出差出差,該吃飯吃飯,毫無意義。
姜采薇這幾日,并沒有怎么在家里住,聽說凌子涵的父母十分喜歡她,還沒嫁過去,已經得到了婆家人的歡心。
畢竟,她一直很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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