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毫不猶豫就把水全給吐出來了。
“難喝……”她蹙著眉喃喃抱怨道。
被吐了一手醒酒茶的溫西禮:“……”
他瞥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還挑東挑西的姜酒,有把人直接丟回床上的沖動。
他吸了一口氣,進浴室洗了手,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這一次,倒是乖乖得喝了。
溫西禮把人塞回被子里,看了一眼姜酒,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榕城璀璨的夜晚。
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這么一個美好的夜晚,要陪姜酒這個醉漢度過。
他站了一會兒,又聽到姜酒在床上哼哼唧唧。
他瞥她一眼,聽到她叫熱。
姜酒穿著修身的魚尾禮服,漂亮倒是漂亮,但是此刻,明顯看起來是作繭自縛。
布料貼身,密不透風,酒精讓體溫升高,她不一會兒,就熱的滿頭大汗。
溫西禮一開始不打算管她,直到看她兩頰越來越紅,怕她真的燒壞了,才猶豫著走過來,思考著要不要幫她把晚禮服脫掉。
姜酒醉了,酒品倒是很好,不吵不鬧,只不舒服了,低低的哼兩聲,聽起來好像很委屈似的,讓人想忽視都難。
此刻她躺在床上,熱的拿臉去蹭冰涼的綢緞,烏發散了一床。
昏黃的燈光,空氣里繚繞著若有若無的香檳的酒氣,如斯美人,玉體橫陳,溫西禮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什么沖動。
姜酒長得是漂亮的,漂亮到太過艷麗,有攻擊性,但是賞心悅目,是第一眼就能令人眼前一亮的類型。要不然,楚燃這個見慣了各色美人的花花公子,也不可能第一次見到她就一臉蕩漾。
可惜姜酒雖然是一朵鮮花,卻是劇毒的,輕易吃了,估計得喪命。
溫西禮站在床邊,難得有些糾結。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后悔終生的事情來……
姜酒熱到頭昏腦漲,禮服太過修身,她靠自己沒辦法蹭下來,迷迷糊糊的喊旁邊站著的男人:“西禮……”
溫西禮應了一聲:“嗯。”
她睜開眼,迷茫的視線落在溫西禮身上,委委屈屈的喚了一聲:“我熱。”
她都熱好久了,怎么就不見他幫幫她!
溫西禮立在床邊,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終于伸出手,將她從床上撈了起來。
他體溫比她低,姜酒一落到他手里,就下意識的往他懷里鉆,往他臉上蹭,淡淡的女人香伴隨著她身上酒氣,彌漫在他的呼吸里,溫西禮就算再坐懷不亂,此刻也被她撩的有些上火。
他摁住她亂摸的手,垂眼深沉看她,“別亂動。”
他幫她拉掉了晚禮服的拉鏈。
修身的禮服從她肩膀滑落,姜酒終于安靜了下來。她坐在他懷里,攀著他的肩,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蓬松的長發如同茂盛的海藻,披散在她削瘦的肩上臉上,精致的小臉,帶著迷茫的神態,沒有往日里盛氣凌人,甚至看起來,有些無辜單純,能一瞬間攝人心魂。
溫西禮視線落在她臉上,有一瞬間的驚心動魄,見姜酒緩緩把臉靠過來,并沒有拒絕。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