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下了樓,坐在了沙發上,沉默的點了一根煙。
房間里的傭人見到他的傷,嚇得以為他被姜酒家暴了,拎著醫藥箱走過來,卻被溫西禮揮開了。
“不用。”他拿紙巾擦了擦,淡聲道,“你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這……”
傭人面面相覷,但是溫西禮拒絕,他們也不能強硬要給他上藥。
溫西禮抽完一根煙,又有些心煩的點了一根。
——來見姜酒,他抽煙的頻率似乎也比尋常多了。
他和姜酒冷戰的事情,溫夫人是知道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溫夫人并沒有強迫他出來找她。
姜采薇瘋了的事情,已經鬧得榕城滿城風雨,早就傳到了溫夫人的耳里,他在醫院為姜采薇穩定病情,溫夫人也清楚。
只是昨天晚上,她突然找到他,將一袋嶄新的衣服包裝遞給他,然后對他道:“如果你想跟姜酒離婚,就盡快做好準備,不要拖著人家姑娘家。”
溫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氣都很平靜,走廊昏黃燈光下,她神情帶著一點與平常不同尋常的嚴肅認真。
他的心,就在那時候,突然輕輕一跳,像是某一種心悸——
或許很不可理喻,溫西禮知道,他是……
沒想過要跟姜酒離婚的。
突然從溫夫人嘴里說出來,令他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他的神態,溫夫人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只抿了抿唇,推了他一把,“把衣服給酒酒送去,就說……我是給她送的秋衣。然后,好好跟她道歉,你有點誠意,酒酒會原諒你的。”
“你現在是酒酒的丈夫,你管著別的女人,算什么事?就仗著……仗著酒酒喜歡你,盡欺負酒酒!”似乎是越說越來氣,溫夫人的語氣急促了起來,“早知道,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
她抿了一下唇,似乎是把什么話給咽了回去,只抬起眼,恨恨的等了他一眼,“傻乎乎的東西,沒酒酒一半精明,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蠢兒子!”
反正,后來就是被她拐彎抹角罵了一通,然后被她從家里趕了出來。
他當然不覺得自己傻。
只是……
并不是很在乎。
一直覺得,他和姜酒的關系,是可有可無的,是姜酒單方面的。
他本能的知道,他不管做什么,姜酒都會原諒他,畢竟她是那么容易討好——
這或許是另一種恃寵而驕。
自私果然是人類的通病。
姜酒換了衣服,慢慢從樓上走下來,就看到溫西禮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發什么呆,手上的血,流了一地。
她皺起了眉頭,看了身側的傭人一眼,那傭人誠惶誠恐,趕忙道:“對不起,姜小姐,是溫先生不愿意接受治療。”
“去把藥箱拿過來。”她低聲吩咐了一句,走過去,坐在了溫西禮的對面。
男人叼著煙,緩緩抬起頭,看向姜酒。
“你剛才說——我們以前認識?”
姜酒面無表情:“你不會去問你媽?”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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