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被她兇了一句,也就不再問問題了。
“姜小姐,藥箱給您拿來了。”
傭人提著藥箱,小心翼翼的拿過來遞給姜酒。
姜酒沉默的伸手接過了藥箱,從里面找到了燙傷膏和酒精棉片,抬頭對著溫西禮道:“把手伸過來。”
男人看了她幾眼,慢慢的,把他那只被她燙傷的手遞給了姜酒。
他手形修長,手指骨節清晰,人長得好看,就連手指也沒有什么缺陷,掌心那個被姜酒扣破了的傷口,還沒有止血,邊緣因為被燙傷,泛著一種令人皺眉的焦黑。
姜酒面無表情的拿著酒精棉片清理他傷口的邊緣,男人雖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那只手根本不是他的。
很快,那片棉片就被血染紅了。
姜酒換了一張,繼續清理。
在一旁看著的傭人眼角抽搐的看著姜酒像是對待仇人似的用酒精懟那塊燙傷,偏偏溫西禮好像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血呼啦的燙傷就跟不是長在他身上似的,不僅沒說話,還用手撐著下巴,一副很好奇姜酒會怎么做得表情,場面特別詭異。
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小姑娘看不下去,偷偷摸摸的走到了一旁,不敢看了。
姜酒丟掉了第二塊酒精棉片,這才拿出燙傷膏,在溫西禮傷口上抹了一點。
男人嘴里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呵笑。
姜酒動作一頓,瞥了他一眼,“笑什么?”
溫西禮道:“沒什么。”
“……”姜酒臉色沉了下來。
溫西禮解釋道:“我以為你會把那一包酒精棉片全用完,才給我上藥。”
“……”姜酒拿眼角輕輕的斜了他一眼,發出了一聲嗤笑,棉花沾了一點藥粉在他傷口上,然后用繃帶在他手上纏了幾圈,淡淡道,“我沒你想的那么無聊。”
她做完這一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溫西禮微微抬了抬下巴,語氣和側顏一樣矜冷疏淡:“滾吧。”
溫西禮靠在沙發上,也沒立即起身,咬著煙瞧了她一會兒,然后才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單手插兜,走過來站在姜酒面前,垂眼看她。
“我的東西,什么時候可以拿過來?”
姜酒:“等我高興。”
“那你什么時候高興?”
“看我心情。”
溫西禮點了點頭,修長手指在掌心包扎好的傷口上摩挲了一下,“行。”
這次的教訓,稱得上刻骨銘心。
快到下班的時候,姜酒接到了凌子涵的電話。
“子涵,”她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迅速的簽了辦公桌上文案的簽名,語氣溫和,“有什么事嗎?”
凌子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好聽:“姜總,有時間出來吃個晚飯嗎?”
“不好意思子涵,我今天答應阿姨,回她那邊吃飯。”姜酒歉意的道,“改天吧,這幾天我沒空。”
“……”凌子涵頓了頓,顯出一瞬間的沉默,片刻,他的聲音靜靜傳過來,“姜總,您和溫先生……已經和好了,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的原因,凌子涵這句話說得口氣,聽起來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