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沉著臉,從走廊里走了出去。
被凌子涵捏過的肩膀,發出酸脹的疼痛,她抬起手輕輕地揉了幾下,額頭上冷汗流了下來。
該死的,不會被他捏骨裂了吧?
她費力的活動了幾下肩膀,等疼痛轉輕了,才慢慢走過去。
溫西禮倚靠在收銀臺,長身玉立,遠遠看到了她,邁步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姜酒停駐腳步,看著溫西禮往她的方向過來。
她仰起頭,看著男人在燈光下完美的臉。
男人走到她身邊,自然的伸手將她手臂上掛著的包接了過去,問道:“怎么進去這么久?”他凝眸看了一眼她的臉色,眉心蹙了蹙,沉聲問道,“你怎么了?”
姜酒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拉了一會兒肚子。”
溫西禮瞥了一眼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倒也沒有懷疑別的什么,只是叫服務生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帶走。
姜酒捧著水,低頭喝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么,她垂下眼,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
“賤”也好,“失望”也好,她從來只為自己而活。
為自己的欲望而活。
他人的想法,與她何干?
她等他的八年,沒有人能為她分擔這份孤獨和絕望,又有什么資格,指責她的不舍得和不放棄?
為她重傷瀕死的人是他,為她滿城煙花的人是他,為她豁出命的人也是他,憑什么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能為她做到?
沒有人能為她做這些,只有他可以。
只有溫西禮為了救她,豁出去一條命,只有他。
他的失憶也因為她,他現在對她再狠,也沒有當年扎在他身上的刀狠。
就算把命還給他都是應該的,還有什么不值得。
凌子涵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對著她和溫西禮的關系指手畫腳?
姜酒緩緩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遞給溫西禮。
男人接過來,丟在了垃圾桶里。
等他丟完,姜酒脆生生道:
“西禮,我要喝奶茶。”
溫西禮:“你不是肚子難受?”
“你怎么這么笨。”姜酒道,“你可以買熱的。”
這還是姜酒這些天,第一次沖他提出什么要求,溫西禮想了想,覺得應該滿足她。
他點了點頭,“要什么口味?”
“草莓的。”姜酒指了指不遠處排了十米遠的奶茶店,“如果你給我買了,今晚就讓你回我房間睡覺。”
“……”溫西禮看了看不遠處排到人行道上的網紅奶茶店,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抬著下巴的姜酒,權衡了一番,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排隊了。
姜酒看著男人皺著眉走到了隊尾。
路燈下,男人英俊的輪廓纖毫畢現,在奶茶店排隊的大部分都是小姑娘,他走過去,紛紛頭回頭偷看他,看得男人一張臉越來越黑,眉心越蹙越緊。
但是還是耐著性子站在那里,給她買奶茶。
姜酒看了一會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
就這樣吧,允許他慢慢愛上她,看在他為她排隊買奶茶的份上。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