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何春白再盲目遵從,此刻也清醒過來,事情有些不太對。
她抓著手機,渾身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恐懼的蹲了下來,緊緊地抱住了頭。
“你……”她喉嚨肌肉顫動,連指責的話語都說得含糊不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被人耍了……
何春白幾乎是到此刻,她的理智才告訴她,她被人耍了。
她這些天都做了什么?
她抱住頭,絕望的想,我都做了什么?
我犯罪了……
我要死了……
“你是在怪我嗎?”男人輕聲道,語氣如同嘆息一般溫柔,“……可是這些天,你不是很開心嗎?”
“別開玩笑了!”何春白尖銳的尖叫起來,“是你!是你哄騙我的!你到底是誰!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只是語氣里,沒有了剛才對她的溫柔,只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冷淡口吻,“做個游戲而已。誰知道你這么認真?”
游、游戲?
何春白渾身皮膚都劇烈的緊縮了一下,像是被針尖扎到了一般,她不可置信剛才聽到的話語。
怎么可能只是游戲?
藍雅變成植物人了,姜酒的公司也瀕臨崩潰,她如果被抓住,是要坐牢的!
這怎么可能是游戲?
他人的生死,公司的存亡,以至于命運,在他手里,難道只不過是一場消遣的游戲?
“……你這個魔鬼。”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了這幾個字,何春白情緒激動的咒罵著,“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下地獄吧!!”
男人百無聊賴的聽著這無聊的詛咒,掛斷了電話,抬起修長的手,將何春白的手機號碼從手機里拖黑。
他靠在躺椅上,有些悠閑的喝了一口咖啡,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只用了一部手機,就遙控了千里之外的所有劇情。
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
我親愛的西禮,小小的見面禮,就權當你對我忤逆的懲罰吧,誰叫你,不聽哥哥的話呢。
男人垂下濃密的睫毛,瀲滟的眸光,注視著手機屏幕上前幾天從楚燃手機里拷貝過來的照片,他近乎于溫柔的,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我的西禮,你也該回到哥哥身邊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姜酒接到何春白跳樓自殺的消息的時候,剛從警局看楊玉娟回來。
下雪的天氣,車開得很慢,接到家里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跟溫西禮把事情說了。
男人蹙了一下眉尖,也沒說話,只轉身將車調了一個頭。
姜酒坐在副駕駛,雪白的臉倒映著雪光,看起來格外的透明蒼白。
何春白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接受搶救,姜酒趕過去的時候,急救室的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給她守著。
姜酒看著急救室的大門,轉過頭對溫西禮道:“她終于也瘋了嗎?”
溫西禮語氣很淡:“可能做賊心虛呢。”
姜酒沉默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誰看她崩潰,痛苦,誰看她失去藍雅,失去公司的繼承權,最高興?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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