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溫柔如水的雙眸。
比起那個人的聲音,他的眼眸,似乎更令人驚艷。
像是一汪深泉,一眼望進去,溫柔的像是能將人溺斃。
姜酒微微移開了視線,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她以為會是什么窮兇極惡的綁架犯,但是坐在后座的男人身材修長高大,衣著精致講究,就算淡淡坐在那里,也能感覺到那養尊處優的尊貴氣場和舉手投足里帶來的優雅。
更令她心里有些難以形容的感覺的是,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比溫西禮大了幾歲,但是輪廓一打眼看上去,竟然跟溫西禮有幾分相似。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因為血緣就是如此,她跟姜采薇只是一個爹生的,但是一起走出去,別人也能一眼看出,她們是親的。
“你……是什么意思?”姜酒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是溫西禮的親戚,干什么一上來就對她舞刀弄槍的?
男人溫和笑了一下,朝那個坐在她后面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很快,抵在她脖頸上的刀鋒就被收回去了。
姜酒完全沒辦法放松下來,空氣里屬于這個男人凜冽的氣息,是跟這個男人溫和外表完全相反的味道。
這個男人的本質,恐怕并不如他的語氣那么和煦。
“只不過是希望姜小姐上車罷了,”男人淡淡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紛。”
姜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綁架這兩個字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她理了理表情,才轉頭問道:“請問,西禮呢?”
這輛車是溫西禮的,他現在不在,被這個男人弄到哪里去了?
姜酒握緊了手上的包,她一只手已經抓住了手機,只等一有異動,就打電話報警。
“西禮可能現在已經睡著了。”男人并不看她,漫不經心的撐著臉,看著窗外,從容淡定之中,帶著一點與生俱來無法隱藏的傲慢,“不過我請姜小姐上車,倒跟西禮無關。”
姜酒微微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姜小姐,我是為你而來的。”他溫和笑了一下,終于轉過頭來,好像此刻,她才終于有價值值得入他的眼,“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對你干了一件蠢事,我不得不千里迢迢過來為他解決這個錯誤。姜小姐,”他又笑了笑,對姜酒點了點頭,“我是溫鳳眠,是西禮的哥哥。”
溫西禮的哥哥……
姜酒腦子一炸,看著這張跟溫西禮五分相似卻成熟許多的俊美面容,下意識的想,溫西禮怎么沒有告訴她過,他有個哥哥?
溫鳳眠看著她的表情,微微的彎了一下薄唇,露出一抹淡笑:“看姜小姐的表情,我們家西禮,似乎沒有跟你介紹過我?”
姜酒握緊了手機,盯著他,問道:“西禮呢?”
“他現在,還需要再睡八個小時。”溫西禮看了看手表,“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在芝加哥了。”
姜酒盯著他,毫不猶豫的報了警。
她才不管什么溫西禮勞什子的哥哥,她現在只想知道溫西禮到底怎么樣了!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