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極為敏感,幾乎是姜酒吐的下一秒就從外面沖進來了。
“怎么回事?”
護士小姐姐看姜酒吐了,兇神惡煞的站在姜酒和溫西禮面前,質問道。
“……”姜酒擦了擦嘴,看了一眼一旁臉色漆黑面色僵硬的男人,語氣有些虛弱的跟她解釋,“沒事,就是剛才有些反胃,突然吐了。”
“你現在是輕度腦震蕩,不過帶過來的儀器不是特別精準,等下還要回醫院再測一遍。”小護士兇巴巴的看著這位不聽話的病人,“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留下一點什么后遺癥就有苦頭吃了!”
姜酒心情也很復雜。
溫相柳和楚燃都從那個洞穴上跌了下來,兩個家伙都好好的,怎么就她摔出了腦震蕩?
不公平,她明明比楚燃輕吧!
“我知道我知道,”姜酒應道,“我不會亂動了。你相信我。”
小護士給了她一個“絕對不相信你”的眼神,看了一眼臉色黑黑的男人一眼,似乎也有點畏懼這個男人此刻的黑臉,沒再說什么,皺著眉頭離開了。
姜酒躲在病床上,偷偷地笑了一會兒,才伸手勾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
男人有一雙骨節分明,如同藝術家杰作的漂亮五指,只是此刻被草葉刮傷,傷痕累累,都是傷疤。
姜酒抬起頭,看向男人臉上的傷疤,伸出手撫了撫他的臉,低聲道:“……都變得不好看了。”
“所以,你只是喜歡我的臉。”
他面無表情。
姜酒忍不住想笑,但是一笑就頭暈,她抓著他的手,輕聲道:“好啦。我真的要睡了,我有點累。”
溫西禮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沒有再說話,只是微微的收緊了她纖細的五指,攏在掌心里。
他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她,漆黑的眸底藏著姜酒看不見的陰沉和晦暗。
她恐怕難以想象,這一夜他是怎么過過來的。
在深夜回到劇組,得知她失蹤下落不明的瞬間,他經歷了什么樣的大起大落。
姜酒被送到了桐城市人民醫院做了全套的檢查。
可喜可賀的是,她除了一點擦傷,確實是只檢查出了輕度腦震蕩。
不過作為唯一受傷的傷員,她還是被留在了醫院里繼續觀察。
溫鳳眠一走,劇組就重新開工了,甘恬作為女二號,走不開,只能偷偷給姜酒打電話,問她傷勢如何,現在怎么樣。
又告訴她,戲再拍一個星期就要結束了。
蔣導似乎是怕這部戲再出什么意外,十分的趕進度。
姜酒其實倒也沒什么事,就是有點想姜小辭了。
只是溫西禮在醫院照顧她,她也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沈約,叫他把姜辭帶過來。
醫生給她開了住院一個星期的單子,她雖然很想提前離開,但是畏懼于溫西禮的淫威,不得不住滿一周。
這日中午,溫西禮出門給她出門買飯去了,姜酒拿著溫西禮的手機打了一會兒游戲,突然感覺到門縫被擠開了一點,有冷風吹了進來。
她偏過頭,就在門縫里,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眼。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