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心微微蹙了起來,想什么沒辦法理解她一般,只沉默的看著她。
姜酒把囤積了三個月的話一口氣說完,那些情緒似乎也有了發泄的出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逐漸的停息了。
她垂下眼,聲音靜謐而輕,“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溫西禮靠在床頭,他問道:“你對一個失憶的人說這些,有意義嗎?”
姜酒淡淡道:“想說就說了,意義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有意義就行了。”
男人似乎已經被她說得無語,他蹙著眉心,一句話也不說,只盯著她瞧。
姜酒緊繃的肌肉逐漸放松下來,看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模樣,擔驚受怕了三個月的心臟,也冷靜了。
說實話,今天應該是這三個月以來,她最安心的日子。
她垂下眼,看了男人一會兒,就在溫西禮以為她要走的時候,姜酒突然起了一個話頭。
“你那個女康復師,長得還挺漂亮的。”
男人眸光一閃,明顯是警惕了起來。
姜酒朝他笑了笑,笑意很明艷。
“這三個月,你應該對她沒有什么想法吧?”
溫西禮盯著她臉上意義不明的笑顏,這女人看起來笑的倒是開心,可惜眼睛里一點笑意也沒有。
“你不覺得你一個前期管的太多了嗎?”他終于忍不住道。
“多嗎?”姜酒淡淡笑了笑,十分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怕你做出什么后悔終生的事情,提前警告你而已。”
“……”警告嗎?怕是威脅吧。
姜酒垂眼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終于緩緩收回了視線,“阿姨說你等下還要進行復健,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剛從榕城過來,還沒倒時差,休息好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溫西禮:“你可以不用來。”
姜酒輕聲道:“你如果不改掉你嘴賤的毛病,我會給你苦頭吃的。”
溫西禮:“…………”
姜酒說完話,似乎也是真的有點累了,抬手輕輕地捏了捏眉心,就在溫西禮以后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她又伸出手,把他用力的摟住了。
他愣了一下,正要推開她,她已經松開,后退了一步。
“我走了。”
“……”他擰眉,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她,模樣有點苦惱。
姜酒看他,覺得他現在這副樣子,有點傻乎乎的。
不過倒也沒有曾經那么討人嫌。
“不要在外面給我勾三搭四。”姜酒理了理身上的呢大衣,慢條斯理對他道,“如果你允許的話,可以換個男康復師,我會跟阿姨商量一下的。”
溫西禮冷著臉:“不換。”
“……”姜酒動作微微一頓,她偏過頭,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哼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離開了。
很快,門外傳來了溫夫人和姜酒輕聲的交談上。
腳步聲和說話聲逐漸遠去,“嘰呀”一聲,虛掩的房門再次被打開。
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溫西禮睜開眼。
coco朝他吐了一下舌頭,
溫少你老婆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