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麗揉了揉被勒紅的脖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秦淵,我知道你現在事業有成,身邊肯定不缺女人。但是,我對你的心,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變過。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邊,我什么都不要,我……”
“閉嘴!”秦淵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這女人戲怎么這么多?
“我警告你,別再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秦淵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秦淵,你等等……”李麗麗還想追上去,卻被秦淵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頓住了腳步。
看著秦淵決絕離去的背影,李麗麗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光芒。
“秦淵,你以為你逃得掉嗎?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秦淵一路疾馳,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畫面。
那個粉紅色的信封,那封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有李麗麗那張故作深情的臉……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煩躁。
“媽的,老子當年到底有沒有寫過那封情書?!”
秦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突然,他猛地踩下剎車,差點撞上前面的車。
“等等,如果我真的寫過那封情書,那信的內容是什么?!”
秦淵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他當年到底寫沒寫過那封情書?!
記憶如同被濃霧籠罩,他只隱約記得,當年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他似乎真的干過一件蠢事。
那天烈日炎炎,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他穿著已經洗得發白的校服,手里攥著一封粉紅色的信封,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
他偷偷摸摸地走到一個女生身后,猶豫了半天,才紅著臉把信封塞進了那個女生的書包里,然后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逃之夭夭。
那個女生……是誰?
秦淵痛苦地抱住腦袋,他努力想要看清那個女生的臉,但記憶卻像碎片一樣,怎么也拼湊不完整。
“媽的!”秦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難道當年他真的眼瞎,看上了李麗麗那個女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以他秦淵的審美,就算是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李麗麗那種庸脂俗粉!
可如果不是李麗麗,那又是誰?
秦淵心煩意亂地發動車子,決定先不想這件事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封該死的情書找出來!
他就不信了,憑他的能力,還能被一封情書給難倒?
回到家后,秦淵立刻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衣柜、床底、書桌,甚至連廚房和衛生間都沒放過,但那封該死的情書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
“難道被我媽扔了?”秦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他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惟獨怕他老媽。要是被他老媽知道他當年早戀,還寫了情書,估計會被打斷腿。
就在秦淵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秦淵有氣無力地接通電話。
“秦淵,是我,李麗麗。”電話那頭傳來李麗麗嬌滴滴的聲音,“你找到那封信了嗎?那可是你當年親手寫給我的,上面還有你的……”
“閉嘴!”秦淵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警告你,別再拿那封破信說事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淵,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李麗麗的聲音突然變得委屈起來,“我等了你這么多年,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嗎?”
“感動?我感動你個鬼!”秦淵冷笑一聲,“李麗麗,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當年那封信,肯定是你偷了我的筆記本,模仿我的筆跡寫的!”
“秦淵,你……”李麗麗似乎還想說什么,但秦淵已經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瘋女人!”秦淵煩躁地將手機扔到一邊,心里更加確定,那封信絕對是李麗麗搞的鬼!
第二天,秦淵早早地就來到了公司。
他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秘書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怎么了?”秦淵皺眉問道。
“秦總,外面……外面有人找您。”秘書支支吾吾地說道。
“誰啊?”
“她說……她是您女朋友。”
秦淵頓時愣住了,女朋友?他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辦公室門口。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門外,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是……”秦淵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她。
女孩微微一笑,紅唇輕啟:“秦淵,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蘇雨柔啊,你的初戀女友。”
秦淵頓時感覺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蘇雨柔……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他記憶深處的迷霧。
秦淵愣在原地,仿佛被人點了穴。蘇雨柔?初戀?這女人怕不是來碰瓷的吧?
他上下打量著蘇雨柔,精致的妝容,得體的穿著,的確是位美女,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精明和算計,讓他感到一絲危險。
“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人了。”秦淵冷冷地說道,轉身就想回辦公室。
“秦淵,你怎么能這樣?難道你忘了我們高中時……”蘇雨柔說著,竟然伸手來拉秦淵的胳膊。 秦淵最討厭別人碰他,尤其是女人。他猛地甩開蘇雨柔的手,不耐煩地說:“這位小姐,請你自重!我根本不認識你,什么高中,什么初戀,都是你編的吧?”
蘇雨柔被秦淵甩開,踉蹌了幾步,眼眶頓時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周圍路過的同事紛紛側目,對秦淵指指點點。
“這誰啊?這么漂亮,怎么哭成這樣了?”
“不知道啊,看樣子像是被秦總給甩了。”
“不會吧?秦總不是一直單身嗎?什么時候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秦淵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最討厭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更討厭被人誤會。
“蘇雨柔是吧?我最后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你!你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秦淵壓低聲音,語氣冰冷刺骨,仿佛要把人凍住一般。
蘇雨柔被他這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隨即又挺起胸膛,說道:“秦淵,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還記得我!當年你為了我,……”
“閉嘴!”秦淵再也忍不住了,一聲怒吼,嚇得周圍的同事頓時鴉雀無聲。
他一把抓住蘇雨柔的手腕,將她拖進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秦淵,你干什么?放開我!”蘇雨柔被他這粗魯的動作嚇壞了,一邊掙扎一邊叫喊著。
秦淵將她一把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怒火:“蘇雨柔,你到底想干什么?說!別逼我用強的!”
蘇雨柔被他這眼神嚇得渾身一抖,但隨即又像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故意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用一種嫵媚的聲音說道:“秦淵,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當年……”
“閉嘴!你再敢提當年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里扔出去!”秦淵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尤其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蘇雨柔被他這兇狠的樣子嚇得不敢再說話,但她眼珠子一轉,又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帶著哭腔說道:“秦淵,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當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夠了!”秦淵實在受不了她這副做作的樣子,他打斷她的話,冷冷地說:“蘇雨柔,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雨柔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扔到秦淵面前,說道:“秦淵,這是我爸的公司,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只求你……”
“什么?”秦淵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蘇雨柔會來這么一出。
蘇雨柔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求你,娶我!”
秦淵看著眼前的文件袋,又看了看蘇雨柔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女人,簡直比公司上市那天的股市還讓人捉摸不透。
“蘇雨柔,你玩什么呢?”秦淵一把推開文件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用你爸的公司來換我的婚姻嗎?你覺得我會答應?”
“秦淵,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雨柔咬著嘴唇,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秦淵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當年是誰說我窮酸,配不上你的?是誰一腳把我踹了,轉頭就投入了富二代的懷抱?現在又跑來跟我說想在一起?蘇雨柔,你當我是收破爛的嗎?”
秦淵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蘇雨柔的心上。她捂著臉,哭得更加傷心了,斷斷續續地說道:“秦淵,我知道當年是我錯了,我那時候年少無知,被豬油蒙了心,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機會?”秦淵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個城市,語氣冰冷,“蘇雨柔,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雨柔,眼中沒有一絲感情,“現在,拿著你的東西,滾出我的辦公室,滾出我的世界!”
蘇雨柔被秦淵這冰冷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她知道,秦淵是真的生氣了。她站起身,想要說些什么,但看著秦淵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口。
她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文件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秦淵看著蘇雨柔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不是不心痛,只是,有些傷痛,一旦刻骨銘心,就再也無法愈合。
他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幫我查一個人,蘇雨柔……”
一個小時后,一份詳細的資料擺在了秦淵的面前。他仔細地翻閱著,當看到其中一頁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資料上赫然寫著:蘇氏集團,資金鏈斷裂,瀕臨破產……
秦淵看著蘇雨柔梨花帶雨的臉,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波瀾,只有無窮無盡的厭惡。這女人,當年和自己海誓山盟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裝,你接著裝,”秦淵心中冷笑一聲,“當年甩老子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掉一滴眼淚?現在知道老子發達了,又想來吃回頭草?”
他一把將蘇雨柔推開,厭惡地說道:“蘇大小姐,咱們倆早就一刀兩斷了,你現在這幅樣子給誰看呢?我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套!”
蘇雨柔被秦淵這突如其來的粗暴舉動嚇了一跳,她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淵,眼中充滿了受傷和委屈。
“秦淵,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當年……”
“你當年怎么了?你當年嫌老子窮,嫌老子沒本事,現在又想起來老子的好了?”秦淵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蘇雨柔,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賣!”
“秦淵,我……”蘇雨柔還想說些什么,但秦淵已經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行了,別演戲了,”他冷冷地說,“有什么事直接說,沒事就趕緊滾蛋,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蘇雨柔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秦淵面前。
“秦淵,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但是我求求你,幫幫我爸吧!蘇氏集團現在資金鏈斷裂,面臨破產,只有你能救他了!”
秦淵接過文件袋,隨意地翻了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蘇氏集團?破產?”他抬起頭,看著蘇雨柔,眼中充滿了戲謔,“蘇大小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爸的公司可是上市公司,市值幾十個億,怎么會突然就破產了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