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哈桑笑了笑:“我們這一次劫持飛機,就是為了在異色烈境內劫持約蛋航空的飛機。”
這話兒說得信息量有點大,能讓人遐想的空間也多。
要在異色烈境內進行劫持……
還要劫持約蛋航空的飛機……
陳牧雖然對約蛋和異色烈的局勢不太了解,可也下意識的覺得這似乎是沖著雙方剛剛簽署的航空協議去的。
果然——
伊哈桑臉色一正,接著說:“我們是不會承認異色烈人在這里立國的,現在約蛋公家和異色烈人簽署航空協議,等于間接承認了異色烈人,那是在出賣我們約蛋,出賣我們的信仰,我們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讓約蛋公家出賣我們的行徑破產,讓異色烈人知道我們的決心和力量。”
尼瑪,這么大義凜然的嗎?
明明就是劫機,恐怖主義行為,居然自己給自己提升到這么一個高度,也是沒誰了。
陳牧算是看出來,這種宗教激進分&子的思維方式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盡管表面上看像個好人,可是一到點上就該吃藥了,否則真的會瘋。
伊哈桑似乎自己聊到了嗨點上,自顧自的又給陳牧這個聽眾灌輸起來:“這只是第一次,從這以后,我們會讓這種劫機的事件變成常態,到時候賣國者們和魔鬼簽署的航空協議就會名存實亡,徹底作廢,所有人都會看到我們所做的,這一定會大大激勵所有阿伯罕世界的虔誠信奉者……”
陳牧安靜的聽著,從沒試過像這一刻這樣這么厭惡這些宗教激進分&子。
也幸好夏國國內一向管得好,否則如果真有這樣的瘋狗亂竄,后果不堪設想。
反正人家說著,他就聽著,這種時候……在槍口下,還是要演一演的。
飛機飛了很久,非常平穩。
間中在機窗之外出現過戰斗機,不過也是在飛機周圍繞了一下,之后你又走了。
陳牧有點不明白這么一架小飛機,到底有多少油怎么也不需要加油就一直飛。
他中學時學的地理沒有徹底還給老師多少還有點地理概念。
印象中,埃及在異色烈南部而蘇單則在埃及下面。
所以這可是要橫穿整個埃及。
沒事加那么多油干什么?
陳牧挺無奈的。
飛機周圍出現戰斗機,那就說明劫機的事情外頭已經知道了。
如果飛機能降落下去加點油之類的這會更方便外頭營救。
以前什么反恐啊、解救人質啊之類的電影沒少看,必須有接觸的機會才會有緊急營救的機會。
現在看來這飛機根本不用加油反常得讓人無語。
伊哈桑自嗨了好一會兒后,也有點累了,隨便在一個空姐的位置上坐下,不再吭聲。
其他劫匪也在機艙里走來走去嚴密監視著機艙里的一切。
乘客們坐在位置上沒人要求吃點東西或者要點水喝之類的,非常安靜。
從一開始的驚恐,到漸漸變得麻木,其實沒花多少時間,只能說人類真是一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
三四個小時后——
伊哈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著前面的駕駛艙走過去。
沒一會兒伊哈桑又走了回來,大聲說了一句阿伯罕語反正陳牧聽不懂,可是其他劫匪卻都發出了幾聲混合著口哨的歡呼。
伊哈桑看了陳牧一眼笑道:“我們要降落了。”
陳牧怔了一怔:“這就到蘇單了?”
“還沒!”
伊哈桑搖搖頭。
不是說要去蘇單嗎?
陳牧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人家嘴里說是蘇單可卻并不是真的去蘇單。
不過這樣有必要嗎?
他是砧板上的魚,伊哈桑騙他好像沒有必要。
“那我們去哪里?”
陳牧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伊哈桑回答:“蘇單和埃及邊境的一個地方。”
陳牧沉默了。
估計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秘密基地之類的。
具體位置肯定不會說,陳牧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好奇飛機怎么降落,降落以后怎么掩蓋蹤跡,這玩意兒有定位,一般都能追蹤到。
伊哈桑沒多說,只是時不時看看窗外,臉上帶著輕松的笑。
陳牧能感覺到飛機在降落,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維族姑娘,輕聲問道:“怕嗎?”
維族姑娘搖搖頭:“不怕。”
她嘴里雖然這么說,可是手有點涼,出賣了她的心意。
陳牧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維族姑娘看著陳牧眼底的堅定,心里的那一點由于前途未卜而帶來的陰霾,也全都消散了。
飛機果然是在降落。
一開始只是慢慢降低飛行高度,后來降落的趨勢越來越明顯,有點向著地面俯沖的感覺,讓人特不舒服。
陳牧一邊好奇這究竟是要降落到什么機場,一邊又擔心維族姑娘的身體。
用這么粗暴的速度降落,對維族姑娘的負擔還是比較重的。
不過幸好沒出什么意外,飛機終于安全降落了。
只是降落的時候,機場地面似乎并不平整,顛簸的特別厲害,機艙內所有人被顛得七零八落,連帶氧氣罩都跌下來了。
陳牧等確認維族姑娘沒事兒以后,扭頭超窗外看去。
外面顯然是一個小機場,更遠的地方則是一片漆黑,看著影影綽綽的,好像有些山體的輪廓。
過了好一會兒,機艙的大門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了好幾個人。
那些人都一身軍裝,除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其他人都端著AK。
其他的槍陳牧可能認得不多,可AK他太認得了,各大吃雞游戲里都會有的,非常具有標志性。
“伊哈桑……”
“默罕默德……”
領著一眾AK小弟走進來的那人,一看見伊哈桑,兩個人就結結實實的抱了一下,革命情誼盡顯無疑。
陳牧小心的觀察著,心里同時思索:
伊哈桑是劫機的,這人是接應的,看起來人家的計劃還是很周密得。
而且,人家這樣的武裝配備,一看就不是弱雞,感覺有一整支武裝部隊在后頭。
這飛機劫得太容易了,一點難度都沒有,陳牧覺得自己更應該安靜和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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