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福就回到了車上。
一無所獲。
老墨看似精明,喜歡搭話,可實際上他真的只是話癆而已,對于尼克·弗瑞他并未真的多在意,只以為是一名受到美國奇葩婚姻法傷害的可憐老白男而已。
至于說,對方是否有什么惡意。
老墨更加不清楚,說實話,他和尼克·弗瑞聊了半天,壓根什么都沒從尼克·弗瑞嘴里套出來,畢竟兩人單純的閑聊,互相也沒透漏身份什么的。
所以阿福的詢問,自然是問道于盲。
不過阿福記在了心里,決定這段時間,安排人到三位小姐的學校周圍。對于小姐的人身安全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要知道這幾年,金士曼已經破獲了不知道多少,針對三位小小姐的陰謀。
沒辦法,凱太強了。惹不起他,還惹不起他的三個小崽子么?
不要小瞧了那些人的報復心,其中以一些黑人平權組織的殘黨鬧的最多。要知道,這些年的政治正確風起云涌之下,很多亂七八糟的組織跟著崛起。
政治正確這個東西壓根就不是憑空出現的。
“政治正確”這東西是被一群人別有用心的,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漸漸推行出來的,它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徹底摧毀美國或者說西方傳統的基督教文化與保守價值觀。政治正確,有一個更準確的學術用詞,叫做“文化馬克思主義”,下面簡稱“文馬”,“文化馬克思主義”,是一場持續幾十年的精心策劃的針對西方文明的攻擊與摧毀。
文馬有兩大主要目標:一是摧毀基督教信仰及其道德體系,二是摧毀以白人,特別是白人男性為主的社會結構,因為在“文馬信仰者”眼中,白人男性是世界上大多數暴力和剝削的根源,大多數資本家都是白人男性,大多數掌握國家機器發動暴力戰爭,殖民,剝削的都是白人男性。
所以就該摧毀以白人男性為主的社會結構,這兩大目標,是“文化馬克思主義”的主要目標。了解了這些,我們再來看看現在西方左翼所宣傳的“政治正確”內容:女權,少數族裔權,同性戀權利,墮胎權;女權和少數族裔權利,是要打擊白人男性掌控的社會;同性戀權利,墮胎權這種,是要打擊基督教信仰及其道德體系;基督教反同性戀,反墮胎,這也是為什么在美國“墮胎權”的爭奪,會成為總統競選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美國人對于墮胎權的關注,遠高于和其他國家的競爭。
而上面講的“女權,少數族裔權,同性戀權利,墮胎權”等,只是“政治正確”這個大籮筐里的一部分,進入21世紀后,政治正確筐子里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離譜。比如現在西方國家一個個在跟進的大麻合法化,這就是典型的更離譜的“政治正確”。
那么“文馬”這東西到底哪來的呢?到底是誰如此蓄意的要摧毀西方傳統社會和傳統價值觀呢?
這就必須要講到“文化馬克思主義”的歷史了,“文馬”誕生于德國,在1920年代開始發展,馬克思曾經預言說,一次規模龐大的世界大戰后,全歐洲的工人階級都會起來反抗暴政,推翻資本主義,創建共產主義世界。
可是一戰到來時,歐洲大陸沒發生規模龐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反倒是在農奴制的沙俄爆發了無產革命。但是當沙俄爆發革命時,歐洲其他國家,尤其是西歐的工人們居然沒有去支持他們,響應他們。
這是為什么?馬克思所構想的,是一場全歐洲大串聯式的共產革命,但事實卻沒有發生,里面原因為何?當時的馬克思主義研究者就認為,那是因為強大的西方基督教文化和落后的道德價值觀,阻擋了工人階級認識到他們自己的階級利益。所以想要搞全歐洲的共產革命大串聯,就必須摧毀攔路的兩大障礙。
一是西方保守文化,二是基督教價值。
這是“文化馬克思主義”誕生的背景,它不是一種暴力革命,而是輔助式的,前提式的革命。只有摧毀西方保守文化,和基督教價值,才能推動西方大規模的共產革命。只要這兩大阻礙沒有被打破,那么歐洲工人的覺醒和革命,就難以發生。這一基本信條確認后,德國“文化馬克思主義者”就認定:文化戰場,才是他們的新戰場,他們要進入學校、教會、民間組織、通過文學、傳媒、娛樂、歷史等多管齊下,徹底敲碎西方傳統社會的文化價值。
1923年,第一所“文化馬克思主義”研究院在德國法蘭克福成立,這就是日后的“法蘭克福學派”。
只不過這個1923年不是好時候,因為這時候希特勒的勢頭已經展現出來,雖然希特勒被關進監獄了,但他的納粹黨在國會的得票率已經有6.5。之后隨著希特勒的崛起,對剛剛誕生的“文馬”產生重大打擊,希特勒可不會容忍“文馬”搞得那些東西。于是文馬只能轉換“戰場”,先是逃去了法國搞文馬,法國淪陷后又逃去了美國,最終在紐約扎根,正式在美國開始搞“文馬運動”。
不過一開始“文馬運動”在美國也搞得不怎么順利,根本原因是二戰后美國社會欣欣向榮。二戰后美國以勝利者之姿成為西方霸主,經濟高速發展,美國工人階級日子越過越好,當時一個普通美國藍領工人的工資,就能讓一家四口過上舒適的生活。工人階級都過著紅紅火火的好日子,他們還會來和你搞文化馬克思運動嗎?當然不可能。
所以文馬在二戰后也沒影響,但不久后文馬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赫伯特·馬爾庫塞!
赫伯特是猶太人,被稱為美國“新左翼之父”,他在文馬運動落魄的陷入困境的時候,提出了一個重要的新觀點。他提出,在美國搞文馬運動,不能由“工人階級領導”。如果繼續指望工人階級來領導文馬運動,那永遠不會成功。因為無產的工人階級,在美國正變成“中產階級”,而中產階級又是可惡的“資產階級”的一部分。可不是嘛,在美國工人階級因為賺得多了,生活蒸蒸日上,一個個都成為了中產階級,根本不會和他們搞文馬。最后“赫伯特.馬爾庫塞”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放棄工人階級領導,轉而在美國組建一個由黑人、少數族裔、大學生、女權主義和同性戀的多樣化聯盟。
只有把這些社會弱勢的邊緣群體給聯合起來,由他們來參與和領導“文馬運動”,文馬最終才可能成功。
所以為什么今天我們看到的美國政治正確,都是講女權、黑人、同性戀或者墮胎權的呢?根子就在于上世紀四五十年代,文馬放棄了最初的理念,放棄“工人階級領導”,改由“黑人、女權、同性戀等多元化聯盟領導”。
外來的和尚把經給念歪了!
一開始還好,赫伯特抓住了基于,以反戰為切入口,瞬間打響了第一槍,接著就是黑人平權運動。也是在19501970年代這個時間段內,1964年美國通過民權法案,正式確立種族歧視為非法,1965年美國通過投票權法案,正式確立黑人的投票權,讓黑人可以不受歧視的投票,以及“被選舉”。這為黑人的政治地位提升,帶來重大改變。
1968年美國再通過,這一系列的黑人平權運動背后都有文馬參與的影子,因為早前文馬運動拋棄了“工人階級領導”的主綱領,改為由“黑人、婦女、學生、同性戀等組成的一個多元聯盟”。
1967年“黑人權力與新左派”的解放大會召開,標志著為黑人爭取平權成為新左派的主要目標。
這種組合是通過個人和大眾社會層面上的融合意識形態與行動,來創造真正的社會革命意識,用大白話講就是,我們要給黑人們“洗腦”,要把黑人拉進來,讓黑人明白,你們在搞的不光是一場偉大的黑人平權運動,更是偉大的社會革命的一部分。
用這種統一戰線戰友的姿態,來確保黑人永遠成為新左翼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1967年的融合大會上,黑豹黨的“斯托克利·卡邁克爾”,和文馬代表人物“赫伯特·馬爾庫塞”共聚一堂。黑豹黨名譽總理“斯托克利·卡邁克爾”,是一個黑人民族主義者,主張黑人力量,這人和文馬領袖走到一起,代表著兩股力量的正式融合,雖然從1960年代開始,文馬和黑人之間的合作越來越密切,但1967年的大會,依舊意義重大。
因為黑人運動雖然聲勢浩大,但黑人整體文化水平偏低,膀子上有力氣,也足夠團結,但黑人們始終缺乏意識形態領導。
可惜,很快打擊就來了。隨著冷戰結束,美國政客們注意到了這股風氣,于是一場清洗開始了,黑豹黨多位領導人被處死、暗殺、長期監禁。
原本已經風起云涌的革命氣息一下子就平淡下來了。
而美國政府也用了一手精妙無比的和平演變,將所謂的文馬運動的主導權篡奪,接下來就是我們看到的,政治正確開始一路高歌猛進的同時,反而成為了統治階級手中縱向分割民眾,給所有民眾劃分團體,戴帽子,貼標簽,讓所有的底層人自己斗自己!
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這樣一來,統治階級的統治成本大大降低,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對手,就沒人把矛頭指向統治階級了。
沒人想要推翻現有體制,然后大家一起分蛋糕,而是在統治階級的政治計謀下,所有只能享用統治階級吃剩下的剩余價值的群體,開始為了這點殘羹剩飯開始互相廝殺爭斗!
扯遠了,總之在一系列運作之下,這個所謂的文馬運動也就煙消云散了,留下的反而是被精英階級掌控的所謂的政治正確。
這其中自然夾雜著各種利益勾連和各種唯利是圖的交易。
說白了,它變成了一門生意。
可這門生意這幾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誰呢?
凱·韋恩。
其實真要說,凱對政治正確做了什么,也不盡然。他壓根對什么狗屁政治正確不感興趣,更加沒有針對過。如果要說的話,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政治正確變成什么樣,完全在于統治階級的需求。
他們需要民眾分裂,無法形成合力對付他們,所以他們會不斷的給民眾貼標簽,你是非裔,你是黑人,你是白人,你是亞裔,你是華裔,你是韓裔,你是日裔,你是西班牙裔,你是什么什么,你是女人,你是男人,你是摩托車,你是沃爾瑪塑料袋,總之,他們會把社會階層縱向分割的越細越好,因為這樣你們彼此就能斗起來。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美國的霸權穩固!
可問題是這幾年美國江河日下,各種打擊不斷,再玩這種分裂,毫無疑問是找死。現在要干什么?當然團結一切力量搞發展啊!要不然等到霸權旁落,鬼知道美國會面臨什么?這些年他們自己做了什么,他們自己難道不知道?
雖然說,他們一直在說,他們做那些事是為了世界和平巴拉巴拉之類的,但實際上如果他們自己相信了,那就太特么搞笑了。所以哪怕是為了避免被清算,大家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玩了。
所以嘍,搞對立搞不下去了。
風向轉變了。
凱在其中的作用,大約是被拿出來作為表率作用了。
一切都因為當初凱在紐約打擊犯罪,打擊的太厲害,眾所周知,其中罪犯最多的族群永遠是黑人,這個沒辦法。種族天賦在那里,混黑的人多。
凱下手又毫不留情,幾次打擊之下,黑人幫派死傷最慘重。
于是黑人平權組織就跑出來了,他們必然要這么做,一來是一個刷存在感的好機會,二來,如果他們贏了凱,那特么就贏大發了!
結果凱這個人不講武德,一面控制媒體,一面挖出了這些平權組織的各種黑料……都說了,到了現在那些東西已經全特么是生意了,比如某個黑人平權運動號稱自己是平民窟長大,可實際上,別人是標準的富豪家庭。還說他家里世代都為黑人權益做斗爭,可實際上他祖上是出了名的二鬼子,專門幫白人欺壓自己的同胞。
再比如,另一位所謂的領袖,利用組織的捐款給自己買了一套上千萬的豪宅。
這種破事,不翻不知道,一翻能把人臭一個跟頭。加上強大的媒體宣傳,就算他們說那是政治迫害,也沒人信……艸,迫害你,所以給你買上千萬豪宅?你特么一個高中沒畢業,加入組織之前一直在家樂福打工的黑鬼,幾年時間就能賺上億?神話故事都沒你這么能編!
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重,上稱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隨著凱的輿論攻勢下來,那些所謂的領袖一半進了監獄——紐約的司法部門前所謂的高效。還有一半也是官司纏身!
凱活生生的上演了一番,什么叫做,在美國,和誰作對都不要和財閥作對!
然后為了調整策略,美國政府自然不能再容許那些亂七八糟的組織給國家戰略添堵,于是順著凱的思路就搞了下去,一時間各種牛鬼蛇神的組織倒了大霉!
他們能不恨凱么?
當然凱自己沒這份覺悟,他的想法很簡單,誰找茬,我打誰。誰能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那么多仇敵呢?
所以一直有一小撮人,想要打擊凱。
但是,凱是資本,不是特么真的小警察,平常的方式自然沒戲。
于是就有了這些歪門邪道。
只可惜……這群老黑,特么做黑幫都是個半桶水。
一直以來都沒什么作用。
甚至于凱都特么不知道,這群黑叔叔想過綁架自己的小可愛,事情到了瑞雯那里,就完了。瑞雯壓根懶得跟凱說。
這一次,阿福也以為又是那些不著調的傻瓜在搞事。
所以雖然上心,但又沒有那么上心。
阿福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想到,那個白人,居然是尼克·弗瑞那個混蛋呢?而這也給了尼克·弗瑞機會。
“出了什么事?”特蕾莎還在玩手機,阿福關車門的聲音才把她驚醒。
“沒什么,看到熟人了。本來打算打個招呼,結果他有事。那就下次再聊。”
“熟人?誰特工么?他在我們學校干嘛?難道……”阿福是什么人,特蕾莎當然知道,他的熟人……還能是正常人?所以他很好奇。
“不不不,不是,要是特工的話,我就不只是聊聊了。這里是學校,小姐,這里怎么可能出事呢?”阿福笑呵呵把事情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