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拿著手槍也可以殺人,但對比起成年人,小孩子拿著手槍給人的威懾力,總會差那么一點。因為小孩子好騙啊。
尼克·弗瑞決定,自己動手!
他不能讓極限特工參與這種事,知道都不能讓他們知道……極限特工綁架小孩子,還特么是自己國內的超級英雄的孩子,只要腦子不出問題,絕對能夠猜出來,他們這個吉布森長官不地道。
所以尼克·弗瑞打算先搞點情報。
他一開始是準備給雷蒙德打電話,想要從他那里搞點情報,可很快反應過來。不行,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畢竟雷蒙德也不是一定安全,雷蒙德說的很清楚,他們之間只是暫時合作,如果出了問題,雷蒙德會第一時間賣掉自己。
綁架凱的孩子這件事……絕對能讓雷蒙德和自己翻臉。
平時雷蒙德搞點什么犯罪活動,FBI其實沒多在意。只要雷蒙德繼續提供自己的罪惡黑名單,他們就有著源源不斷的功勞。可這能真的消滅罪惡么?
當然不可能,最有可能的狀況就是,那些進入黑名單然后被FBI打掉的人,他們留下的生意很快就會被其他人填補,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現實,一旦你失去了位置,立馬就有人盯上……不管是做生意還是職場,都是這樣。
所以他們在意的是功勞,打擊罪惡?那只是順帶的。所以反正犯罪依然會涌現,對他們來說,雷蒙德搞的那些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只要給他們功勞,一切都好說。再者說了,按照FBI的想法,他們和雷蒙德的合作不可能永遠繼續,雷蒙德總有一天會被榨干,到時候,再摟草打兔子,把雷蒙德一勺燴!
簡直贏麻了。
但如果,雷蒙德真的和綁架凱的孩子的案件中……尼克·弗瑞相信,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東西牽扯到這位紅魔,凱絕對會把他撕成碎片,FBI攔都不會攔一下。廢話,真的攔了,搞不好就把FBI拉下水了。這種鍋FBI可是一點點都不想沾上。
所以雷蒙德最大可能是尼克·弗瑞這邊剛剛問情報,雷蒙德那邊下一秒就舉手報告政府,我有情況要匯報!
這不就扯犢子了么。
所以啊,雷蒙德那邊的情報不能碰。
那就只能自己出馬了。
于是尼克·弗瑞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他也是做外勤出身的,對盯梢收集情報這種門道門清。
最爽的一點就是,現在他整容了。沒有任何人能把他和現在這副容貌聯系在一起。
他把自己瞎掉的那只眼睛整理了下,一個白人,雙眼健全的硬漢形象就出現了。
然后這家伙大搖大擺的走到了中城高中附近。
他記得凱的大女兒就在這里上學。
學校門口買零食,這簡直是國際通用的規則。學生的消費能力絕對超乎你的想象,當然,那種流動小商小販自然不可能在學校門口擺攤了……這是規定。
倒也不是美國政府有多關心學生的身體健康,不允許不衛生的食品給孩子們吃。而是……這會影響學校賺錢!
沒錯,理由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畢竟都上學小吃攤賣零食了,那學校那些自動販售機怎么辦?
不過規定也不總會有人遵守。
比如,尼克找到的這個熱狗攤,它的位置正對著大門的公園門口。這里可不是學校的范圍,它屬于公園。公園是允許擺攤的,只要你去申請。
于是大名鼎鼎的中城高中,門口一直有小攤小販,當然為了避免麻煩,這些小商小販大多都申請了衛生許可。還算干凈。
尼克咬了一口熱狗,眼睛一亮。
可以啊,這個熱狗!
老板看到尼克的表情,立刻驕傲的用帶著濃重的墨西哥口音說道:「這可是蜘蛛俠的最愛!」
尼克·弗瑞一愣:「我怎么記得蜘蛛俠最愛的熱狗攤在布魯克林大橋那邊?」
「嘿嘿,那是我大表哥!看看我們的商標!我們現在是連鎖的了!我們家族都來紐約了,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們的配方都是絕對正宗的,那都是我們奶奶發明的,大表哥只是第一個來到紐約而已!」
墨西哥人這一點上和華夏這邊很相似,就是重視家族,他們往往一個大家族都住在一起。而且他們和印度人一樣,特別喜歡提攜老鄉,只要你發現一個印度人,很快,會有一堆印度人出沒……當然,墨西哥人更喜歡提攜自己的親族。
他們對于家族很重視,一般來說,只要有一個墨西哥人站穩了腳跟,他們就喜歡把自己的堂兄堂弟表弟表妹都拉過來,一起發財。
當然,墨西哥國內的環境的確不好,已經是低谷了,上哪都算是攀升。
尼克·弗瑞沒管這些,而是一邊又點了幾份熱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享用。
公園,還缺椅子么?
不過那個老墨顯然是個話癆,一個勁的找尼克·弗瑞說話。
「老兄,你怎么跑到高中這里來了?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老師啊。」
來學校的,只能是三種人,老師、學生和學生家長。尼克·弗瑞顯然不可能是學生,如果是學生家長,來學校一般都是直接進學校……這邊可沒什么上學放學家長接送的事情。(其實我一直不太理解,為什么要家長接送,我記得我小學從來沒人接,都是自己橫穿半個縣城上學。從我小學一直到高中,也沒聽說過,哪個孩子上學路上丟了的,在我們哪個小縣城里,家長接上下學,唯一的原因,就是那個孩子玩游戲玩魔怔了,有空就跑去玩游戲機,所以才要家長接送,好孩子誰特么讓家長接送啊。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學校門口就全部是家長了……不理解,我這輩子就沒被家長送過,我特么上大學都是一個人扛著行李去的武漢,自己找校區,找宿舍,找班級。也沒見有什么問題啊)
所以只能是老師了。
可看起來不像啊,這么彪悍的老師……這是體育老師?
不對啊,老墨和學校的體育老師很熟,他們學校的幾個體育老師,都是這里的常客。
尼克·弗瑞別提多別扭了,老子愛上哪上哪,關你屁事!話怎么這么多呢?
可為了不引起注意。
他說道:「我是來看孩子的,我和孩子媽媽離婚了……感情破裂,你懂的。該死的法院把孩子判給了她,她還非說我有暴力傾向,不讓我見孩子。我沒辦法,只能偷偷來這里看看他。真是狗屎!我努力工作,她在外面鬼混,結果到成了我的過錯,我特么居然還要付那個女人撫養費,更糟糕的是,她還不讓我見孩子,憑什么?我付了那么多撫養費,結果我連見自己兒子一面都不允許了。這見鬼的婚姻法!」
美國作為一個習慣法國家,婚姻法有自己的特色:nonfaultbased離婚,即無過錯離婚。這種情況下離婚雙方過錯與否不影響財產分割還有小孩贍養,于是就有了下列的:男人離婚后發現自己被戴綠帽,娃不是自己的,但依然要付孩子撫養費,男人被戴了多次綠帽后離婚依然要付前妻10年贍養費。
當然,紐約要比加州好一點點,加州那個離婚法才要命。
美國那邊特別喜歡強調保護弱者,所以如果一段婚姻中,你是那個賺錢養家的,那恭喜你了,除非有婚前協議,否則你的伴侶出軌,你除了看著,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一旦鬧翻,你就倒霉了,你財產不僅要被分走,你特么還要保證你前妻前夫的生活水準不下降,你
必須付出高昂的撫養費(哪怕沒孩子),就這樣你就走上了,你的前妻前夫拿著你的錢和小三過著永遠不用上班的快樂生活,真就是,拿著你的錢,上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
這也是美國這些年結婚率不高的原因,因為成本太大。對方只要一個不爽就可以出軌,你特么還拿他沒什么辦法。
這種憋屈的事情,正常人都沒辦法接受。
所以干脆就不結婚,要么就簽婚前協議。
來自淳樸墨西哥的老墨顯然也對美國的這些奇葩婚姻法很不爽,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開點吧,至少孩子還是你的。對不對。」
對!至少孩子還是你的,這特么算是最大安慰了。有些倒霉的,明明孩子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居然依然要給高昂撫養費,不給不行!那特么才叫憋屈。(國內很多小仙女估計要狂喜了,特么上哪找這種好事?結婚之后隨便玩,被拆穿,就直接蹬掉,撫養費照給,不管是不是你的娃……讓我想起前段時間那個結婚生三個娃,結果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女方還特么讓他大度一點,嘿嘿,幸虧這特么不是在美國,要不然,那個男人估計只有殺人了。被耍了不說,還特么給別人養娃)
尼克·弗瑞沒有表情,他又沒結婚,沒孩子,上哪有這種感慨。
好在演技過關,對面老墨也沒有再撩騷這個苦命的男人。
老墨還在感慨,還是墨西哥好,特么要是女人敢和別人通女干,直接叫上家族成員,提著槍就把那個女人和男人突突了!
什么離婚,什么分割財產,什么撫養費,姥姥!只有喪偶!
就在尼克·弗瑞好不容易清凈了,那邊也放學了。
一群高中生三三兩兩的從學校走出來。
尼克·弗瑞很快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結果剛剛準備跟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
一個白頭發老頭下來了。
是凱的管家。
尼克·弗瑞馬上移開了目光。
他知道這個老頭,英國人。韋恩家在英國非常古老,他們的管家也是世代服侍。但尼克·弗瑞還知道,這個老頭并不是普通人。但想要查下去,結果發現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這讓尼克·弗瑞更相信,這個老頭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管家。畢竟他們查到的東西實在太正常了,這就顯得不正常。
然后尼克·弗瑞就成叛徒,想查下去都沒沒辦法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不打算出現在老頭的視野范圍之內。
同時他打開的定位聲波收集器,一種黑科技竊聽器,可以定向收集聲波,同時內置的處理器,還會根據唇語,來補償可能的錯漏,讓竊聽更加真實。
神盾局這種小道具很多。
很快他就聽到了阿福和特蕾莎的對話。
「阿福,你今天怎么會來我接我?」
「今天夫人要去斯塔克大廈,所以派我來接你們一起去。」
「是為了格溫的事情么?為什么我們也要去?」特蕾莎不高興:「我和凱斯約好了,今天一起去秘密基地的。」
「凱斯小姐那邊,夫人已經說過了。」阿福依然彬彬有禮:「凱斯小姐說沒事,下次再約也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老媽最近總是插手我的事情,太過分了!我要找老爸告狀!」
「小姐,我得提醒您,您還沒有到能夠離家的年紀,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是一個老人給您的衷心忠告,您斗不過夫人的。」阿福笑瞇瞇的說道。
「好吧……我記住了!等我讀大學!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那老阿福和老爺會很傷心的。」阿福笑呵呵的說道。
「那了不起等老媽不在的時候,我再回來。」
「對了,格溫已經確定參加那個實驗了?我聽說,那是從那個什么驚奇隊長身上提前的細胞……格溫居然不覺得惡心?那可是把別人的基因注入到自己體內啊。」突然之間特蕾莎爆出了一個尼克·弗瑞怎么都沒想到的大瓜!
這一刻哪怕以尼克·弗瑞的城府都忍不住霍然扭頭看向了汽車的方向。
而在車里,正在開車的阿福的臉色一變,扭過頭看向了尼克·弗瑞所在的方向。
尼克·弗瑞低下頭,提起打包的熱狗,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那個老墨還打算送他一杯可樂,結果拿著可樂發現人不見了。
一回身,一個白發老頭站在了他的身后。
差點撞上。
「請問,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