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團和姐妹團有各自準備早餐,都是請本地的老人幫的忙,吃的都是些本地的食物。
司笙和丁鏡都沒碰,吃的是帶來的干糧。
吃完后,她們倆一起出門。
“笙姐,鏡姐!”聞朗追上來,屁顛屁顛地跟上二人,“你們倆做什么去,有沒有我的事?”
他現在對考察團、姐妹團避之不及。
一個個都想利用他的“專業知識”,但是,他對這些一竅不通。先前還有司笙和丁鏡幫襯,現在她們倆不在身邊,他簡直坐立難安。
司笙睨了他一眼,“你負責跟她們仨搞好關系,等她們主動求你辦事。”
“萬一露餡了怎么辦?”
“你現在的人設立好了,不說就是高深莫測,沒人會懷疑你。”司笙淡淡道。
你們混娛樂圈的真是很會玩人設哦。
丁鏡沖他揚眉,“機靈著點。”
“哎。”
聞朗乖乖點頭。
讓聞朗回屋,司笙和丁鏡按照路線行走在迷宮村。
中途遇見了段氏姐妹。
段氏姐妹剛在村民家里吃了飯,可能是味道不符合她們的口味,皺著眉頭走出門。
正巧跟司笙和丁鏡撞上。
段桐月見到司笙,嗤笑一聲,就陰陽怪氣地開了口,“你們倆這是干嘛去?”
“閑逛。”司笙懶懶接過話。
“也不怕迷路了出不來。”段桐月冷笑著譏諷。
“傻子才出不來。”司笙輕描淡寫地說,話語行間滿滿都是鄙視。
“……”段桐月被她氣到了,咬咬牙,怒聲道,“別囂張,小心到時候被找到的時候只剩白骨了,都沒人幫你收尸!”
見她這么暴跳如雷,司笙反而不跟她計較了,微微側過頭,看了段桐星一眼,勾唇笑問:“這么針對我,真的好嗎?”
段桐星鎖了鎖眉。
“是我妹不懂事。”段桐星主動示弱,停頓了下,拽了下段桐月的衣袖,冷聲提醒,“道歉。”
“我不。”
段桐月倔強地偏過頭。
段桐星沒說話,冷冷地剜向她。
被她這一眼看得一個寒噤,段桐月不敢任性,皺眉看著司笙,哪怕是滿臉不情愿,還是妥協了,囁嚅地開口,“對不起。”
“我不跟腦殘計較。”司笙淡淡道。
段桐月氣得簡直想當場將她撕了。
段桐星顯然不是很樂意見到司笙這般無法無天,但又不得不忍,她冷冷叮囑:“村里沒信號了,兩位還是注意安全,不要跑太遠。”
“多謝。”
司笙笑笑,渾不在意。
她這游刃有余的架勢,真是讓人討厭極了。
司笙走了。
丁鏡閑閑地在一旁看了一場戲,彎唇笑了笑,在姐妹倆視線打過來時,她伸出兩根手指,虛空一指太陽穴,往外虛虛一點,笑說:“再見。”
怪帥的。
段桐月看得臉色微紅。
“姐,司笙都要明著跟我們撕破臉皮了,我們為什么還要顧慮她?”吸了口氣,段桐月頗有不甘地朝段桐星問道。
“只要我們掌控了入口和地址,就有跟她合作的資本。”段桐星道,“一旦有合作的機會,就不適合撕破臉皮。”
“可她都那樣了——”
“是我們在求她,不是她在求我們!”段桐星冷著臉呵斥她。
段桐月頓時噤聲。
頓了頓,段桐星又說:“她們倆不知道要去哪兒,你暗中跟著她們,我去找聞先生談一談。”
“我剛看到徐妃也去找聞朗了。”段桐月低聲提醒道。
“沒事。”
只要有共同的利益,跟什么人合作都一樣。
姐妹倆原地分開,段桐星去找聞朗,段桐月去跟蹤司笙和丁鏡。
可是——
段桐月運氣不好,遇上的是反偵察技巧滿點的司笙和丁鏡。
其實段桐月功夫還不錯,跟一般人還行,很難被發現,但丁鏡在這方面是專業的,國家特別訓練的,司笙則是靠經驗和技能一步步摸索出來的,也不差,兩人在一開始就發現了段桐月的跟蹤。
“她傻嗎,跟的這么明顯?”丁鏡簡直想原地教段桐月跟蹤技巧。
“是傻啊。”
司笙利索地接過話。
丁鏡:“……”
過后,丁鏡問:“你想怎么辦?”
“先讓她跟著。”司笙說到這,故意往后看了一眼,瞥見段桐月匆忙躲避的殘影,笑了一下,“這才哪到哪兒,萬一轉著轉著,她就找到回家的路了呢?”
“……”丁鏡震驚了,“什么仇什么怨?”
司笙聳肩,“她覬覦我老公。”
丁鏡:“……”您隨意,往死里整。
說話間,她們倆路過一個住戶家,有個老奶奶正在門前洗米,因為上了年紀,動作有點慢,不是很利索。
應該是村長早就打好招呼,所以她在見到司笙和丁鏡這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后,并沒覺得意外,反而很和善地跟司笙和丁鏡點了點頭。
丁鏡沖她一笑,想就此路過,結果走著走著,發現身邊沒了人,一回身,就發現司笙走到老奶奶面前……
二人竟然嘰里呱啦地聊了起來。
丁鏡:?
她走過去,聽到司笙用本地方言跟老奶奶聊天,非常熟稔,但是丁鏡一個字都聽不懂。
良久。
司笙塞了老奶奶一點現金,然后偏頭看了眼丁鏡,說:“走吧。”
抬手,將下巴合上,丁鏡訝然問:“這一路你都換了多少種方言了?”
“大同小異,很容易上手。”司笙笑笑,反問,“你不是也會很多種云省的方言嗎?”
就像西北是司笙的地盤一樣,云省就是丁鏡的地盤。
沒什么區別。
丁鏡表示了然。
她問:“你跟她說了些什么?”
“打聽了下那個‘平頭’的事。”
“打聽到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