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言又對仙碧道:“仙碧小姐要一起上嗎?”
仙碧與虞、左人是總角之交,感情親厚,況且仙碧知道對方不言不能以平常看待,對付他,眾人聯也不為過,剛想答應,就聽溫黛在一旁道:“不了,既然方島王一挑整個西城,妾身不才,一會兒正要領教島王絕世神通。”
溫黛性情性情悲天憫人,宅心仁厚、外寬內緊,在西城極得擁護。
然而她少年時性情卻恰恰相反,天真爛漫,卻倔強好勝。也曾因此犯下錯事,誤將仙太奴練為劫奴,而兩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卻已是當年一段塵封的往事,只知后來溫黛為其所感化,兩人傾心相戀,結為夫婦,琴瑟和鳴至今。
但是這并不代表溫黛沒有脾氣,只是面對夫女時刻意收斂了鋒芒,其實溫黛性情外柔內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精明多謀。
方不言從未小覷過這位地母。
當年萬歸藏在任時,她曾因直言相詢被萬將計就計,一怒之下,將溫黛逐出擲枕堂,不準再入。其后萬歸藏一死,西城八部群龍無首,各部的奸邪分子蠢蠢欲動,水部修煉傷天害理的水魂之陣,火部則仗著精妙火器之利,濫施屠戮,欲以武力統一西城,引來部聯擊,于瑤池、落雁峽兩役幾乎全部覆滅。
經此一役,心腸最軟的溫黛心灰意冷,重返西城,再不入世。
但是這并不代表溫黛就此對西城放任不管,不然也不會在知道方不言堵在西天門后,第一時間與仙太奴出山馳援。
方不言聞言,聽出溫黛話語一分薄怒,知道自己的行為惹惱了這位地母,不過他并未在意,笑道:“地母娘娘可有指教。”
溫黛柔聲道:“聽聞方島王特意點了地部的名,妾身添為地部地母,自然也要為西城出一份力的。”
“在下也正盼望地母娘娘賜教。”
說罷,對上已在一旁的左飛卿和虞照一拱,道:“左兄,虞兄,請吧。”
左飛卿眼神遽然收縮,銳如鋼針,回應道:“小心了。”
雙袖間呼啦啦一聲響,飛出白茫茫一片,紙蝴蝶成百上千,伴著疾風,洶涌而來。
方不言佇立不動,臉上笑意一直未減,仿佛并未看到這漫天風蝶,淡然道:“左兄,虞兄,你們要做何準備,直接準備就是,何必擺出風蝶之陣亂方某耳目,莫非認為方某偷襲不成。”
“那你可小瞧方某了。”
方不言一邊說,一邊大袖一揮,帶出一道清風回繞,宛若利刃出鞘,擊在無形之處,卻將左飛卿附著于風蝶上的周流風勁。
風蝶登時失去左飛卿的控制,或被風吹散,或直接落在地上,零八落。風蝶之陣轉瞬既破,左飛卿眼睛里并未有太多詫異。他之所以布下風蝶,目的正如方不言所說,是為干擾方不言視線,他與虞照也躲在暗處,暗運風雷轉生法門,找尋戰。
風雷轉生法既是風雷兩部先人聯合創出的一門神通,卻也并非全然只為療傷而設。畢竟不論風雷,均是既有生造化一面,又有爆厲難馴的一面,若是任由肆意,一旦成勢,便乃是天地間一等一的天災之力。
風雷轉生法正運講究正平和,陰陽造化之力生生不息,甚至可以逆轉生死。若是逆運,便如破壞之雷霆,狂暴之風,足以爆發出天災一般的威力。
也是風雷兩部世代交好,才能得以互通有無,聯合創出這般神通。
只是要想逆運風雷轉生法,須風雷兩部功力相若者同使方可,還需與足夠的默契,以及提前通行風雷轉生之法。
功力,默契,特別是最后一條,者缺一不可。好在左飛卿與虞照以風雷轉生法療傷在前,體內仍有殘存勁力,便可省了一番功夫。
借風蝶這么一擋,兩人均是把自己的真氣提升到最強狀態。左飛卿身周滿布無相清風,縹緲之氣愈盛,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而去。同時清風隨著周流風勁運轉,無形之化作一個又一個漩渦,還將他的身形遮擋的十分模糊。
而虞照也是將電勁運轉到極致,頭發根根豎直,周身散發著狂暴毀滅之意,不時便有雷霆電流之聲交錯響起,細小電蛇在身周游動,宛若上古雷神。
“一招定勝負吧。”
虞照與左飛卿對視一眼,忽然互不所屬的風雷二勁有所反應,氣交感之下,兩人合身一撲,于半空化作一道龍卷勁風,其雷龍電蛇密布,夾雜著毀天滅地氣勢,飛速向方不言卷來。
“以風雷之力直接模擬這等天地大力,莫非這便是西城八部前輩們參悟周流六虛功不成,轉而創造的另外一門法用天地的神通嗎?”
那龍卷遇風則壯,此時按體型,足有一開始的倍之多。
還未靠近,巨大的風壓已經吹的方不言的衣衫獵獵作響。他打量著近乎遮天連地的巨大龍卷,存心要以各部絕學應戰各部,雙一環一抱,無形氣流密布,飛身而起,直接隨風遁入風眼之。
龍卷風外部風力無窮,內部風眼卻是風平浪靜,方不言并未選擇硬抗而是順應風勢進去風眼,正好看到虞照左飛卿兩人雙掌相交,風雷
二氣源源不斷涌入外界龍卷之。
若是將這風雷轉生法看做一方接引天地之力的大陣,此時的虞照和左飛卿就是陣眼,他兩人不料方不言竟然如此決絕,敢于舍身遁入風眼。然而除了錯愕,他們也無法再干什么,只能認命一般,眼看著方不言一掌將他們擊出在外。
沒了兩人操縱,這龍卷登時失控,方不言順勢入主其,定風訣全力運轉,然而龍卷已成規模,方不言神通在妙,卻也不能消弭這樣程度的龍卷風。只能稍稍改變方向,將龍卷引入天上,借天地之寬廣將之消弭。
龍卷卷起地上大片積雪,風暴消弭之后積雪紛飛,洋洋灑灑,重又落在地上,宛若下起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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