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將靈石的碎片收好,葬下寧馨的骸骨之后,便牽著龍龍往前走去。
桃花陣中暫時沒有危險,要想出去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他便決定先確定好陣中方位,找到陣中四級陰陽,便能找到破陣的點。
然而他們在桃林之中兜兜轉轉,卻發現每株桃樹都像是一個陣眼,而這桃林并不只有一個困陣,倒像是無數個困陣組合起來。若真是如此,便是靈石復活也不一定能夠破的陣去。
“老蒼,你這棋藝可沒什么長進啊。”
“呵呵,那你倒是先贏了我再說吧。”
正當李澤和龍龍在桃林間兜轉之時,忽然聽到兩個老者聲音在說話,一時間本來就很詭異的氣氛變得驚悚起來。
李澤搖了搖頭,怕自己出現幻覺,可是那聲音又從桃林深處傳了出來。
“噫?來了兩個小娃娃,有趣的緊啊。”
“那讓他們過來評評咱們誰得棋藝更高。”
隨著兩人說完,李澤只見眼前桃林竟然讓出一條路來,而路的盡頭,兩個老者坐在一棋盤前對弈。
那兩個老者,一個一身灰袍,須發皆白,但卻是一幅鶴發童顏慈祥和藹的模樣,而另一個卻是一身紅衣,髭須髯胡,不怒自威。
那個紅衣服的老者不僅生的兇狠,就連說話都異常洪亮:“小娃娃,來到近前說話。”
桃林之中多出這么兩尊來,李澤是又驚又怕,進退兩難。
“呵呵,娃娃不怕,他就是這嗓門,不礙事的。”那慈眉善目的老者笑著說道。
不怕你個大頭鬼,我是怕大嗓門嗎?我特么怕的是你們兩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老家伙好不好。
心里是這么想,嘴上可不敢這么說。
“二位前輩,我在這里挺好的,挺好的。”
“叫你來,你就來,墨跡的跟個娘們似的。”
只見那紅衣老者伸手一引,一條花藤自他手中飛出,纏上李澤的腰上。
就是這東西,迷霧之中捆住他腳將他拉上山的就是這個花藤。可現在那人就在他面前,他卻不敢說,也不敢問。
“娃娃,你看這棋局,誰輸誰贏?”紅衣老者拉著李澤就問道。
棋盤竟是演化而成的一幅天地,而兩人的棋子竟是那棋盤上的天地眾生。
李澤看不懂棋盤,也看不出棋路,更別說給兩人評定輸贏了。
而且他也不敢瞎指,萬一惹惱了另一個,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就慘了。
“這盤棋到底只是演化出的天地,而非真正的天地,單單以棋局論輸贏實在太過無趣,不如我們玩些大的?”
那慈眉善目的老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聽他開口,李澤便已經給他下了標簽了。
老奸巨猾。
“玩什么大的?咱們還有什么沒玩過?”那紅衣老者開口說道。
“還是這天地棋局,不過咱們也別只局限在這棋局之上了,咱們攪動天地,以外界無邊大世為棋局如何?”
那紅衣老者一聽欣然同意,他也早就對這演化的棋盤有些煩膩了。
“好啊,攪動天地我喜歡,只是這小娃娃怎么辦?”
“這小娃娃嗎?”慈眉善目,或者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略微思索:“擅闖禁區是死罪,不過這小子也太過有趣,在這桃花塢里葬下個女娃娃,真不知是糊涂,還是膽大包天啊,我倒是有點不想殺他了。”
“對對對,不能殺,不能殺,二位前輩想攪動天地,總要有個門面不是?小子不才,愿為兩位前輩當著急先鋒,馬前卒。”李澤趕緊接過話茬,他可不想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沒做呢,為了那些他必須要肩負的東西,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尊嚴。
“有趣有趣,十分有趣,你這么一說,好像我們確實不能殺你了?”紅衣老者看著李澤直呼有趣,他可從未見過如此見風使舵之人。
“前輩取我得小命那還不是探囊取物,只不過,前輩如果留下小子一命的話,那小子肯定為二位前輩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啊。”
李澤拍完馬屁趕緊表衷腸。
那兩位老者相視一笑:“哈哈哈哈,好,那便選定你了,你出去以后就以我們兩個之名將這世間攪亂。”
李澤只覺頭頂一熱,便已知曉那二人的身份名號,并且也對自己和外面的大世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并且,他體內竟然多出兩股磅礴的神力,這兩股神力竟然還可以任他隨著控制,但是卻無法吸收到體內。
那兩個老者,灰袍子的叫大夢老人,紅衣服的叫赤蒼天,兩人便是這禁區之中的無上存在,而現在的李澤,則是禁區走出去的使者,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禁區的態度。
不過凡事都是福禍相依的,李澤雖然搖身一變成了禁區使者,但是他也被那兩個無上存在控制住了,但凡他有異舉,那兩個老家伙隨時都能控制那兩股神力取他性命。
“前輩,現在可否讓我們出去了?”李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你那個小兄弟也挺有趣,他的血脈之力很強啊?”大夢老人似有所指的說道。
“前輩,他是我兄弟,是我冒失帶進來的,可否看在我即將要為二位前輩效力的份上放過他。”李澤趕緊開口求情。
他被控制住了就算了,他不能讓龍龍也被這兩個老家伙給控制了。
“罷了罷了,讓這兩個娃娃走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那大世是如何被攪亂的了。”赤蒼天擺了擺手,直接將李澤和龍龍甩了出來。
站在青山之外,李澤只覺恍若隔世,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轉身看了看禁區青山,李澤有一種要罵娘的沖動,兩個老不死的實在可惡。
“李澤哥哥你沒事吧?”龍龍關切的問道。
李澤勉強的笑了笑:“沒事,你也聽見了,我現在是禁區使者,代表禁區,咱們現在就去玄殤圣地,先在那里搞上一把,報了咱們之前的仇再說。”
龍龍一聽玄殤圣地也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李澤來得及時,他就已經淪落成為那個什么狗屁圣子的坐騎了,對于他高傲的血脈來說,那是不能承受的侮辱。
“好,廢了玄殤圣地,弄死玄殤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