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跟趙世成看了看魏瑞紅,又看了看蘇澈,心里權衡著利弊。
蘇澈的手段他們見識過,魏瑞紅腦袋上現在還包著紗布呢,他們怕自己也變成這樣,所以蘇澈這邊肯定是不敢得罪的。
至于魏瑞紅的話……大不了以后就掰了唄,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這學校里混子有的是。
于是結果就很明顯了,他們很老實的站出來承認自己伙同魏瑞紅想要搶何雨濃的錢。
魏瑞紅的媽媽聽了,氣的又要開始罵人,大概意思就是你們這幫小嗶崽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我兒子能跟你們這群垃圾一起玩?
蘇澈難以置信的看著魏瑞紅的媽媽,問道:“你自己兒子啥樣真的一點嗶數都沒有嗎?”
魏瑞紅媽媽也是被打怕了,根本不敢跟蘇澈頂嘴。
辦公室里再次安靜下來,蘇澈接著說道:“事情鬧大了,也是你兒子搶錢,肯定沒有第二個結果,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建議大事化了,你也別鬧了,咱們私下解決。”
“怎么解決。”魏瑞紅媽媽以為蘇澈是在遞臺階,準備順勢就下了。
可誰知道,蘇澈居然開口說了一句:“何雨濃同學好像受到了驚嚇,要不你們陪個千八的精神損失費,這事兒就拉到了。”
“我兒子被打了你還要我們賠錢?我還沒找你要醫藥費呢!”魏瑞紅媽媽聽說要給錢,當場就急的失去了理智。
蘇澈淡淡的問道:“真的不給?”
“門都沒有!”
“那這樣吧,各退一步,你給校長添了這么多麻煩,道個歉不過分吧?”蘇澈說道。
魏瑞紅媽媽思考了一下,想著總比給錢要好,于是果斷的跟校長道了個歉。
“這屋里的人都被你罵了個遍,道歉不過分吧?”蘇澈接著說道。
魏瑞紅媽媽有些猶豫,但掙扎了片刻,還是決定忍下來,給所有人都正式道了個歉。
蘇澈沖著他擺了擺手:“行了,趁著課間操還沒結束,趕緊走吧,一會兒被圍觀了丟臉的也是你。”
聽到這話,魏瑞紅媽媽如獲大赦,拽著兒子急忙就走了。
然后蘇澈又打發走了趙世成和魏瑞紅,留下了何雨濃和寧葉留在校長辦公室里。
嚴肅眼神古怪的看著蘇澈,說道:“自己被打了,兒子也被打了,結果還要道著歉才能出去,蘇澈你這人,真是一言難盡。”
張海濱跟著說道:“他就是把人唬住了,那魏瑞紅都快被打成豬頭了,真要鬧大,我們兩邊都沒好果子吃。”
“是學校沒好果子吃,我一個學生,能把我咋地?”蘇澈急忙把自己撇清關系。
“處分得有吧?醫藥費得賠吧?法院可不會管你事出有因,只要你犯了法,就得被判,而且你都滿十八歲了。”張海濱說道。
“處分我也不怕,醫藥費我賠的起,至于你說的判……我那叫見義勇為,全校同學都給我作證呢。”蘇澈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也跟其他老師似的和稀泥,只要大家就是兩邊都有錯,你可別跟我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行行,我都聽到了,剛才你一個巴掌扇人家的臉,扇的是挺響。”張海濱敷衍道:“不管怎么說,雖然麻煩是你惹出來的,但我還是得謝謝你,不然任由他們母子這么鬧下去,事情就兜不住了。”
“你們老師就是這種習慣,總是講穩定,不講對錯。但凡學生之間鬧矛盾你們肯認真一點處理,也不會有那么多校園霸凌了。”
說完,蘇澈就帶著何雨濃跟寧葉兩個人離開了辦公室,
在送她們回教室的路上,順便還叮囑了她們兩個一番,讓她們遇到事情了不要想著躲,能告訴老師就告訴老師,老師不管用就回來找他。
兩個女生認真的答應了下來,然后蘇澈就回教室上課了。
隨著十月份的天氣越發深入,氣溫也越來越低,樹上的葉子開始枯黃凋零。說楓葉會在秋天變紅的那都是南方的詩歌,這個時候東北的楓葉也早已經開始枯黃了。
其實東北基本上是沒有春秋的,動天過去,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時間過渡,然后就到了夏天。而夏天過去,之后也僅僅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進入了冬天。
這會兒的溪城市,已經可以說是冬天了,不過沒下雪而已。
這段時間里,張宇帶著自己的團隊來到蘇澈這里學習了一段時間,不是學習蘇澈怎么經營的,而是了解自己的產品到底是什么,以及哪些優點是可以吸引客戶的。
與此同時,蘇澈的網吧生意也漸漸的步入了正軌,每天都會有幾乎固定數量的回頭客。
平日里上網的客人能達到五十個左右,周末一樓則會爆滿,二樓也會有很多人上,如果是周六晚上,也許二人包房也會被人占去大半。
看似很難做的生意,傾澄網吧卻是一下子就做起來了。
以盛大為首的四家網吧辛辛苦苦經營那么長時間,又是擴建,又是會員贈送的,結果現在人都跑到蘇澈這邊了。
尤其是這邊的會員升級制度,簡直不要太吸引人,甚至顧客互相之間都以會員等級作為裝嗶的手段,至尊王者可以傲視全場。
是的,至尊王者已經出現了,畢竟上網的人終歸是有土豪的,而且不止一個。他們直接花錢買到了王者,并享受著王者會員的各種隱藏待遇。
比如不時的送一頓午餐,或者飲料零食之類的。
還有生日特權,如果至尊會員過生日了,網吧還會專門準備一份大禮包。不過現在沒人知道大禮包的內容是什么,因為暫時還沒有會員過生日。最近的一位王者會員的生日在來年的五月一號,還遠著呢。
但至少網吧的顧客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明白了原來會員的優惠不只是貼在明面上的。
驚喜才是最吸引人的。
只是目前大家的經濟水平都還達不到,就只能心里默默的羨慕并嫉妒著王者會員了。
當然,如果真到了所有人都能辦的起王者會員的那天,也就意味著王者的門檻兒該提高了。
王者會員的目的就是留給少數人的,金字塔的層級必須明確。
蘇澈這邊生意興隆,另外四家網吧的老板可就愁眉苦臉了。
他們沒想到蘇澈開業的這么早,居然提前了一個月,而且會員升級制度還那么新穎,直接把人都搶走了。
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學習蘇澈的方法,但這東西實在學不來。
不是難操作,而是現實不比網絡。私服可以抄,現實抄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在跟風,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他們也沒有那個力度去給優惠,要知道,傾澄網吧的王者會員本質上就是一塊錢一小時的。加上平日里的各種贈送和小驚喜,網費甚至降到了一塊錢以下。
這種程度的優惠,沒腦子,沒實力的話,是根本落實不了的。
于是網吧四兄弟又聚集在了一起,吃著燒烤,碰著酒杯。
“蘇澈不是說寒假前才開業么?怎么就不算數了?”周洋氣急敗壞的抱怨著。
王東白了他一眼:“人家又不是跟你過家家,咱們是競爭對手,咋還講上信用了?況且蘇澈那小子本來就沒信用,你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鄒建國沒跟他們爭吵,而是分析道:“其實搶走客戶的不只是網吧會員,大部分會員都是白銀會員,打著力度跟我們差不多,只是充值門檻兒低了。最關鍵的還是他們的網吧特權,那個實在太厲害了,打的我們一點還手余地都沒有。”
“網吧會員也是有一定影響的,就算大家都是白銀會員,但至少都有個念想,指不定哪天自己就成黃金會員了?
而且這快過年了,有了壓歲錢,那些學生肯定都沒了命的往里充錢。”網蟲老板吳強說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另外三人不由得嘆氣一聲。
不論是經濟實力,還是商業頭腦,蘇澈都比他們強太多了。雖然蘇澈本身那點小伎倆也算不上商業頭腦,但至少也比他們四個強。
最起碼蘇澈把顧客的消費心理抓的死死的,能變著法的讓顧客心甘情愿的掏錢。
“要不……咱們也弄個網吧特權?”鄒建國突然提議道:“雖說咱們競爭是肯定競爭不過蘇澈了,但南溪高中附近這么多網民,他一家肯定吃不下。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直接等死,能活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大不了利潤少一點,怎么說這都是我們的飯碗。”
“還投資?擴建的錢都特么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本呢。”王東罵道。
吳強也陷入了猶豫,周洋干脆都不考慮。
鄒建國見狀,也不勸他們了。反正大家又不是利益共同體,之前綁定在一起是為了避免相互競爭,一致針對蘇澈。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跟蘇澈分明不是一個等級的啊,就沖人家網吧那配置,那投資,自己根本就沒法比。
既然網吧本身定位不一樣,那就說明彼此之間不應該做敵人。
仔細想想,其實眼前的三個人才應該是真正的競爭對手。
之前確實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