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準一個間隙,鄭強一拳震開了鐵善,高興的說道:“師娘,您怎么來了?”
“哼!阿強,你學了點武藝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若非我早早的就讓人留意你,今天恐怕你就死在這里了。”紅辣椒訓斥道。
鄭強想要辯解,但看到紅辣椒俏目含煞的望著他,果斷的認慫了,他立即改口道:“師娘,您說的對,也幸虧您來了,否則今天我還真有可能栽在這里。”
“今天你們兩個都別想走,我要用你們的人頭祭奠我的亡妻,我要讓杜興武后悔!”鐵善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我鄭強的項上人頭就在這里,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拿了。”鄭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笑呵呵的說道。
鐵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然后說道:“我先擰下來你的腦袋再說!”
話音剛落,鐵善又一次出手,這一次由于紅辣椒的到來,鐵善招招陰狠毒辣,功夫全部施展開,仿佛給他戴綠帽子的是鄭強,而不是杜心武。
鐵善畢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如果說在中華英豪里面有一個武功排名的話,鐵善絕對會名列前茅,尤其是此時的杜心武尚未經過喪妻之痛,也沒領悟出徐矮子的自然真意,說鐵善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鐵善對敵經驗豐富,殺招頻出,而鄭強呢?他滿打滿算學武也沒幾天,系統雖然牛逼,給了他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機會,但這畢竟不是亮等級、擺裝備的游戲,所以鄭強難免打的有些束手束腳的。
而且鄭強在鐵善強大的攻勢之下,仿佛是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旁邊觀戰的紅辣椒看的揪心不已,雖然她也有心參與其中,但她感到自己的腹部有些不適,更何況旁邊的段虎、應桂新兩人還虎視眈眈的,紅辣椒只能暗自期待黃英、張冀生等人快點趕到。
到時候十幾支步槍一舉,別說是鐵善了,就算你是鐵蛋也得跪!
雖說在外人看來鐵善占據了上峰,隨時都有可能讓鄭強躺尸,但只有鐵善自己清楚,他那些犀利的殺招,鄭強都精準的躲了過去,唯獨一些不痛不癢的拳腳打到了鄭強的身上,但兩人都是特么的練橫練功夫的,這的痛和傷,鄭強表示,毛毛雨啦,可以再多來一點。
鐵善還發現,鄭強的功夫越來越熟練,剛才運用不太好的一些招式,等到他再一次的用的,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且鄭強自然門功夫,又讓鐵善想起了那該死的杜心武,所以鄭強必須死!
鐵善雙眼一瞇,然后趁著一個空隙,將腦后的長發一甩,長發仿若鐵鏈,帶出一陣金戈鐵鳴之聲,接著鐵善快速的跟進,朝前一靠,死死的纏住鄭強。
鄭強用右肘擋住鐵善猛烈的一擊后,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現,而鐵善的長發仿佛是鐵掃帚一般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而且都已經到了近前,鄭強怎么可能看不到鐵善長發中隱藏著的匕首?
鐵善可不是什么正道人士,他原本是清廷的大內侍衛,后來又成了袁大頭的秘密武器,說白了就是一個殺人機器,這種人的字典中可沒有武德兩個字,在他看來只要能夠殺死對手就算是勝利,別管用的是什么方法。
普通的匕首固然破不了鄭強的防,但是加注了鐵善力量的匕首就未必了。
鄭強瞬間色變,而段虎與應桂新兩人臉上則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鄭強一死,剩下的紅辣椒也只能束手就擒,雖然紅辣椒的手中有槍,但他們三人也有“槍”……,不是,他們三人對付一個紅辣椒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到鄭強面臨的危險,紅辣椒頓時怒斥道:“卑鄙,鐵善你真卑鄙,對付一個晚輩竟然也用暗器!”
紅辣椒想要開槍,但鄭強與鐵善都是高手,兩人交手的速度又快,時間又很短暫,她根本就來不及開槍。
眼看勝券在握,鐵善嘿嘿的冷笑道:“嘿嘿,行走江湖,誰還沒有一兩招保命的功夫……什么,卑鄙!”
鐵善捂著胸口后退,他胸前的衣服被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皮開肉綻不說,鮮血還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鐵善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就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鄭強不進反退,抬腳就踹,若僅僅是腳可能還沒什么危險,但是鄭強的鞋尖上也冒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鐵善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
一擊而中的鄭強伸手彈了彈自己的鞋尖的匕首,匕首發出一陣清鳴之聲,然后他嘿嘿的笑道:“鐵善,你說的不錯,行走江湖,誰還沒有一兩招保命的功夫?”
場中的驚變,紅辣椒、段虎、應桂新三人都看到了,三人的反應迥異,段虎與應桂新很是吃驚,而紅辣椒的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正直而不迂腐,這才是她印象中的鄭強!
如果是墨守成規的迂腐之人,恐怕在自然門的時候也不會喊出“開槍”二字!
鐵善的僵尸功的確厲害無比,再加上這人又不擇手段,如果不是鄭強技高一籌,恐怕此時傷的就是鄭強了。
鐵善會不擇手段,鄭強更會趁人之危。
于是接下來的攻擊,全是鄭強,進攻的節奏全部被鄭強掌控,由于鐵善受傷,所以一時之間竟然被鄭強逼得喘不過氣來,可謂是攻守易勢。
觀戰的三人都是高手,一眼就看出此時的鐵善已經落盡了下風。
“早知如此的話,剛才就不該托大,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鐵善心中懊悔無比。
眼看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被鄭強硬生生的錘死只是時間問題,鐵善猛地深吸一口氣,將僵尸功運轉到極致,胸前本來往外冒的鮮血也停了下來,他腳踩罡步,用盡力氣和鄭強對了一掌,然后借力騰空后退,和鄭強拉開了距離。
鄭強冷哼一聲說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你又有多少血可以流?”
鐵善悶不做聲,此時的他無論說什么話都顯得蒼白無力,而且他由于血流的有些多,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虛,這種虛不是常人的那種虛,而是相比于他完好無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