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約會自然……不太愉快。
宋知之最后被季白間全程黑臉的送回了家,她其實還挺慶幸的,至少沒有把她扔大街上。
回家好好休養了一天,第二天換上銀灰色晚禮服,去參加辛氏集團的訂婚宴,所有人打扮出門,宋知之看到了易溫寒。
身上穿了一套不菲的黑色西裝,頭發梳理得很規矩,打著深藍色領帶,略微消瘦的身材好在衣服剪裁完美,瞬間讓易溫寒變了個樣,文質彬彬中帶著些上流社會的儒雅。
宋知之就這么多看了幾眼易溫寒,不是他的轉變讓她有所悸動,她只是在想,聶文芝應該按耐不住,要讓易溫寒行動了。
易溫寒感覺到宋知之的視線,心里一陣陰笑。
他就知道宋知之是個膚淺的女人,只要他稍微有些變化她還是會在意自己,他絕對不信他們在一起那幾年宋知之對他不是真心的,頂多不過就是被突然出現的季白間迷惑了而已,等過段時間他嶄露頭角,宋知之自然會投懷送抱后悔不已,到時候……他一定要弄死宋知之,生不如死!
正時,聶文芝招呼著上車。
所有人坐進了轎車內,聶文芝和宋山一輛車,宋知之和聶筱斐還有易溫寒一輛轎車內,車內相對安靜。
易溫寒突然開口道,“知之,我們之間還是朋友吧。”
宋知之眼眸看著易溫寒,這個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易溫寒笑著說道,“之前不就說過嗎,不管怎樣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當然,我們不只是朋友,以后你和筱斐結婚了,我們還是親戚。”宋知之故意說道。
聶筱斐聽到“結婚”兩個字臉色顯然有些變化,怎么都覺得宋知之在諷刺她。
易溫寒倒還自若,笑著又說道,“以后還要知之多多關照。”
“彼此彼此。”宋知之附和。
她不知道易溫寒突然的示好是為了什么,但她很清楚他肯定不懷好意,而她需要靜觀其變。
一路上應付著易溫寒,轎車到達目的地。
辛家的婚禮自然是氣派無比的,高檔酒店大門口早就云集了幾十家記者新聞媒體,宋山一家人下車,立馬閃光燈無數。
“宋首席,您也來參加辛家的訂婚宴了?”
“我和老辛是老朋友了,他家的喜事兒自然要來恭喜。”
“宋首席有什么祝福的話送給兩位新人?”
“當然是希望他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記者還想多問什么,宋山就帶著他們一家人往酒店大門口進去。
進去的那一刻,聽到一個特別尖銳聲音吼道,“易溫寒,你今天穿的維。納斯奇最新款限量版西裝禮服,價值不菲,以你現在的條件買得起嗎?巴上了宋家就平步青云了!”
易溫寒臉色陡變。
聶文芝給了易溫寒一個眼神,易溫寒忍氣吞聲,沒敢做任何回應跟著往酒店內走去。
宋知之暗笑。
這記者的眼神還挺好的。以后聶文芝怕是不敢給易溫寒穿如此貴的奢侈品了。
心里還莫名有些痛快,那一刻突然感覺到自己腳尖被人絆了一下,沒有預料即使知道是身邊的聶筱斐的小動作,此刻也沒辦法避免,做好了摔個四腳朝天的準備。
那一秒,卻被旁邊的易溫寒一把扶住。
易溫寒對著宋知之溫柔一笑,“沒事兒吧。”
講真,宋知之那一刻是真的有點意外,按理,這家人應該巴不得她出丑才是。
顯然聶筱斐因為易溫寒的舉動臉色并不太好。
“沒事兒,謝謝你。”
“不客氣。”易溫寒顯得溫文爾雅。
宋知之回以一笑,只是禮節而已。
小插曲之后,宋山一家走進了如皇宮般的酒店大廳。
到處已經人山人海,錦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戴上假面,互相問好。
宋山去和主人打完招呼之后,很多人就主動過來給宋山問好,宋山作為金融第一首席官,想要討好的人不在話下,特別是近段時間宋山的熱度很高,總說他會是下一任葉氏家族候選人,想要巴結的人就更多了。
季家人也從人群中過來,季家當家人季云雷帶著自己的妻子張自清以及自己的三個子女,季白間,季白里還有季白心過來,就算即將成為親家,也是客套得不行。
兩家人相互問候完了之后,季云雷開口道,“知之和白間也就是下個月的事情了,兩個人平時交往如何?”
“挺好的,昨天才約會了,白間帶我去了游樂場。”宋知之說。
說的時候故意看了幾眼季白間,看他面不改色的模樣,嘴角依然掛著禮節性的完美弧度。
這個裝逼的男人。
季白心忍不住笑了一下,插嘴,“我哥從小就不喜歡去游樂場,說這是智商不高的人喜歡玩的地方。”
宋知之臉色微變。
誰智商低了,我去。
季白間嘴角的弧度大了些,他伸手,將宋知之牽過來,兩個互動看上去那么自然,就好像交往了很長時間了一般。
宋知之乖巧的待在了季白間的身邊,聽到季白間磁性的嗓音說道,“爸,伯父,我帶知之過去那邊轉轉。”
“去吧,去吧。”季云雷說,“兩個人感情這么好,我也是欣慰。”
季白間有禮貌的微鞠躬,帶著宋知之離開。
宋知之跟著季白間直接走向了酒店后花園。
單獨相處的兩個人,季白間放開了宋知之的手,說道,“你父親的血液里面有一種叫安霉嘶科的慢性興奮劑藥物,這種藥物一般是禁用的,除非在緊急情況下比如病人手術中突然休克可以申請適量,因為這種藥物副作用很大,使用不當就會出現全身麻痹神經受損最終導致植物人的可能。”
宋知之蹙眉聽著,和上一世他父親的癥狀一樣。
季白間又道,“但在你給我的牛奶中,并沒有檢驗出這種藥物的存在。”
“沒有?!”宋知之有些激動。
季白間看著她。
“親子鑒定結果不好,檢驗報告結果也不好。”宋知之看著季白間。
難道她的推斷都有問題?!
不可能,易溫寒親自說了是聶文芝長年在她父親飲食里下藥。
“你在質疑我什么?”季白間蹙眉。
“沒質疑你,就是覺得你人品不怎么樣。”宋知之有些抱怨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