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后花園。
季白間臉色并不好。
宋知之沒再搭理他,心里在想,牛奶這么好的方式可以下藥為什么聶文芝不選擇,這個女人做事情難道都謹慎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可以滴水不漏!
“我在想,你們家可能真的遇到了大對手。”季白間直言,“誰在背后下這盤棋,下得這么精確……”
宋知之看著季白間,就想聽到他能說什么。
然而他只是聳肩道,“我也無從得知。”
宋知之咬唇。
到底……是誰?!
唯一可以判定的一定是金融界的人,但是縱觀炎夏國這么多金融人物,想要一一去排除并非一兩天的事情。
“不過也不難。”季白間似乎猜透了宋知之在想什么,“最后誰想要坐上最高的位置,誰的嫌疑就越大。不妨,慢慢等。”
“但是我父親的身體不能等!”宋知之有些生氣,“你都說了這種藥物的危害性了,我難道就任由這種藥物一直在我父親的身體里面蔓延?!”
“查查你父親除了牛奶之外還有什么飲食習慣?肯定不可能放在平時的三餐里面,這樣所有人都進食了,我猜想聶文芝也不想同歸于盡。”季白間提醒,“你要注意的是唯一,你父親的個人習慣。”
“除了牛奶我沒想到其他。”
“不要局限在一個場景,比如除了在家,還有在辦公場所等地,你父親有沒有特殊愛好。”季白間一字一句,“最重要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自以為你覺得可以信任的人就不去查,往往最信任的人可能是害你最深之人。”
“這點我深有感觸。”宋知之冷笑。
否則,她上一世也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突然安靜的空間,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你們在這里啊!”
宋知之和季白間回頭,看著殷勤正裝出現,平時雖然比較活躍一點,但事實上,還算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公子哥,和季白間的感覺不同,季白間看上去更沉穩內斂,更貴族一些,總是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卻莫名魅力無窮。
宋知之眼眸微轉。
季白間怎么樣,她干嘛要去在意。
“打擾到你們約會了?”看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殷勤顫顫的問道。
“沒有。”宋知之直白,“和不懂情趣的人有什么約會?”
“不懂情趣?”殷勤大笑,“這個形容詞倒是不錯。”
宋知之也咧嘴笑了笑。
季白間一臉冷漠,對于他們的調侃根本無動于衷。
“對了,剛剛可還高興?”殷勤問。
“什么?”
“記者問易溫寒的問題。”殷勤提醒。
宋知之反應過來,“你安排的?”
“不是。”殷勤看了一眼旁邊的季白間。
宋知之轉頭,一臉不信。
她總覺得季白間對無關緊要的事情,一向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他根本就不屑做這種逞口舌之快的事情。
“是他。”殷勤給了肯定的回答。
“為什么?”
“寵媳婦還有什么原因嗎?”殷勤說,似乎還酸溜溜的。
宋知之被殷勤這一刻說得有些臉紅。
她可不覺得季白間寵她,但突然這么一說,怎么都覺得臉燙到不行。
“別想多了。”季白間說,“上次沒能幫你查清楚爆料新聞的始作俑者,給你的一點補償而已。”
“那這點補償也太小氣了。”宋知之無語。
季白間嘴角似乎上揚了一下,沒搭理宋知之,轉身對著殷勤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殷勤連忙就跟上了季白間的腳步,兩個人揚長而去。
宋知之看著他們的背影……
說什么寵媳婦?!
哪有人把自己媳婦說丟下就丟下的。
宋知之告訴自己不要計較,和季白間計較只能氣死自己。
她起身走進宴會大廳。
放眼四周,宋知之認識的人很多但熟人很少,她以前從不交際甚至排斥,這一刻開始,就要重新開始了。
她從服務員手中拿過一杯紅酒,然后很自若的和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些打著招呼,所有人對她的主動很是詫異但因為她的身份也變得驚喜無比,宋知之儼然在訂婚宴上,光芒四射。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聶筱斐憤憤不平,“宋知之得意什么啊,像個花蝴蝶一樣來來竄竄。”
此時聶文芝剛好陪著宋山應酬完,宋山和幾個老朋友在聊天她不方便在場來到自己兒女身邊,聽到聶筱斐的話,冷冷地說道,“宋知之確實變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聶筱斐不爽。
“想拉攏關系,想嶄露頭角,想不被控制。”聶文芝一字一句,“從今以后,別把現在的宋知之當以前的那個宋知之看待,這個女人,是禍害。”
“那我們能怎么做?”聶筱斐問,“剛剛分明我故意絆腳了宋知之讓她出丑的,易溫寒還去扶她。”
“你懂什么。”聶筱斐臉色暗沉,“讓溫寒對宋知之繼續示好是我教的,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都得給我安分守己,否則宋知之的‘意外’就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再說,不管怎樣,場面上你們都得給我把宋知之的關系搞好了,她是宋家的長女,宋山如此寵她,別去得罪!”
聶筱斐嘟嘴。
易溫寒其實也有些暴躁,“哄宋知之我勉強可以接受,但是一定要讓我和筱斐秀恩愛我真的做不到,不管如何,我們之間也是……”
“閉嘴!”聶文芝表揚嚴肅,“你們之間的關系,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讓你們在一起你們就好好的給我在一起!”
易溫寒看聶文芝動怒了,忍了忍不再多說。
聶筱斐也不敢再說。
而酒店大廳另外一邊,季白間和殷勤一起在角落喝酒,剛剛去恭喜了今天的主角慕辭典,慕辭典和殷勤因為小時候鄰居關系所以一直是朋友,他順便結交。
“你媳婦倒是很善于交際,你看全場至少有一半的男人都把目光放在你媳婦身上。”殷勤抿著紅酒,笑道。
季白間也淡淡的品嘗著,什么都沒說。
殷勤又道,“不過說實在的,宋知之長得是真的超正點。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我當初就還納悶了,她到底哪里想不通要去喜歡一個要什么沒什么的貧民,好在迷途知返,回到你的懷抱。”
季白間眼眸微瞇了一下,“你覺得是迷途知返嗎?”
殷勤想了想,后搖了搖頭,“不,投入你的懷抱才是掉進了千年大坑。”
季白間將紅酒杯放在面前的一個服務員托盤上,什么都沒說,大步離開了。
殷勤看著他的背影。
但愿,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