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典出門了一天。
辛早早倒是沒有怎么樣,反而是月嫂一直在念叨,說先生怎么還沒回來?沒他在一點都不習慣。
是真的不習慣。
平時寶寶哭鬧什么的,第一個抱起來的絕對是慕辭典,月嫂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只是在搭把手而已。
寶寶現在似乎對慕辭典也有了些依賴,今天慕辭典不在,有點鬧騰,當然也不是哄不了,畢竟寶寶現在最多的時間還是在吃奶睡覺,只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總覺得少了很多。
月嫂剛把寶寶哄睡著,就又在嘀嘀咕咕了,“先生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平時都是寸步不離的,今天一走就走了一天了。”
“每個人都會有事兒的。”辛早早淡淡的說道。
此刻也已經是傍晚了,慕辭典確實離開了一天。
月嫂笑了笑說道,“我之前一直以為先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圍著夫人和寶寶的。主要是先生實在是太好了,我都沒見過這么好的丈夫。”
辛早早似乎不想聽了。
這種話在月嫂嘴里說了太多次了。
不是厭煩,而是聽上去總覺得有些……心里過意不去。
她也不覺得她有什么對不起慕辭典的,但每次月嫂這么一說的時候,她總覺得她十惡不赦。
“都要吃晚飯了,夫人要不打個電話給先生問他要不要回來吃晚飯吧。他早上走的時候只說不回來吃早飯,沒說不回來吃晚飯的。”月嫂又開口道。
辛早早實在是不想聽著月嫂一直嘀嘀咕咕,她拿起了電話。
她聽著電話里面的鈴聲,一聲一聲。
也不是沒有給慕辭典打過電話。
兩個人也不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面。
這一刻她居然會隨著里面的電話聲,一點點在心跳加速。
她輕咬著唇瓣。
那邊接通,“你好?”
是個女性嗓音。
一聽,辛早早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你好,慕辭典現在有點事兒不能接電話,我一會兒讓他給你回過來吧。”柳茜好心的說著。
“他手機上沒有存我的名字嗎?”辛早早開口,聲音有些冷。
“是……辛早早?”那邊揣測。
辛早早冷笑了一下。
“哦,你你別誤會啊,慕辭典今天不過是來幫我處理一下我父親的事情,我們之間沒什么的,他現在因為有點事情手機不準帶,所以就放在了外面,電話響了我就幫他接了,你千萬別誤會。”那邊解釋,聽說去很急切的在解釋,這種解釋就是讓人誤會的解釋。
“我沒誤會。”辛早早說,“慕辭典既然告訴我他碰都沒有碰過你,也不可能還會和你藕斷絲連。”
那邊似乎突然沉默了。
柳茜咬牙。
她轉頭看著緊閉的房間,因為是涉及到法律的一些事情,要求進去談判審查的人不能帶手機,所以慕辭典的手機才放在了門外,她故意接了辛早早的電話。
慕辭典不是沒有存辛早早的名字,她只是故意表現的。
故意表現的,讓辛早早誤會。
“那就好,那就好。”柳茜連忙說著,真的是半點都聽不到她的生氣。
“柳茜。”辛早早聲音一沉。
柳茜緊握著手機,臉色很難看。
“別做些自取其辱的事情。前面的賬沒和你算是不想和你計較。別做得寸進尺的事情!”辛早早一字一頓。
她對這個女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如果不是看在寶寶沒事兒的份上,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柳茜眼眸微動。
此刻正好看到慕辭典走出來。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又變了,“辛早早,我不過就是讓慕辭典幫我爸爸一下而已,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你為什么要這么來說我,你當初不要慕辭典就不要慕辭典,你現在要他就要他,我在你們之間還不夠卑微嗎?為什么你一定要來這么說我,一定要說我在自取其辱,我到底做了什么……”
眼淚又這么流了下來。
慕辭典眼眸一緊。
那一刻就這么看著柳茜拿著他的手機,一邊說一邊哭。
他走過去,把手機從柳茜手上拿過去。
那邊傳來辛早早冷冷的嗓音,“別試圖從我手上搶走慕辭典。”
慕辭典拿著手機的手,頓了一下。
那一刻連神情似乎都變了。
辛早早沒有聽到對面的聲音,她蹙眉,也沒有想太多的再次說道,“慕辭典不是你能夠得到的男人!”
“是嗎?”那邊傳來,慕辭典低沉的嗓音。
聲音,那么暗,卻那么的磁性。
辛早早心口一動。
剛剛還是柳茜,怎么突然就變成了……慕辭典。
她咬牙,咬牙切齒的問道,“柳茜呢?”
“是說給她聽的?”慕辭典問,“那我把電話拿給她。”
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些笑意。
“慕辭典!”那邊有些冒火,“你是不是特喜歡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的?”
“不是。”慕辭典回答,“我只喜歡你。”
辛早早臉有些燥。
此刻月嫂還在旁邊,月嫂看著她突然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辛早早說,“不說了,我掛斷了。”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慕辭典問。
“沒什么。”
“就是來威脅柳茜,讓她離我遠點?”
“不是。”辛早早暴躁。
“那是?”
辛早早無語。
對于慕辭典,她似乎根本沒就沒辦法抵擋他的逼人氣勢,她說,“問你回來吃晚飯不?”
“晚上有一個飯局。”
“好。”
“我吃完了會早點回來的。”
“隨便你。”
辛早早猛地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后,臉更紅了。
月嫂在旁邊看著笑,就覺得年輕人感情真好。
慕辭典也掛斷了電話。
他轉身。
柳茜看著他,看著他對著辛早早的態度明顯和對任何人都不一樣,他不喜歡笑卻會對著電話揚起一道好看的笑容。
她暗自咬牙。
那一刻嘴角拉出一抹笑容,“辭典,剛剛你電話在響,所以我就幫你接通了,我不知道辛早早這么介意我的存在,所以……”
慕辭典看著柳茜,“以后請別碰我的東西。”
聲音,很冷漠。
柳茜那一刻顯然很受傷的模樣,她解釋,“我只是,我只是……”
慕辭典眼眸一轉。
似乎看不到她的難過,他走向從房間里面出來的律師,和律師談了起來,根本就不再搭理柳茜。
兩個人從公安機關離開。
慕辭典和律師還有幾個這次項目的相關負責人一起吃飯,也是為了柳茜父親的事情,所以走得走一些關系,倒不是想要讓別人走后門,只是為了把事情了解更清楚。
飯席間,慕辭典在給柳茜陪酒。
律師忍不住打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一對。”
“不是。”
“不是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柳茜連忙說道。
“慕辭典這么盡心盡力的給你處理你父親的事情,不是一般關系可不會做到這個程度。”另一個負責人也忍不住說道。
“我也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是覺得柳村長在中間確實有他的難處,所以想要幫幫他。按照我們現在提供的證據,你們覺得柳村長這邊會遭遇怎么樣的法律懲罰?”
“柳村長能夠提供當初對方給他試壓的證據,又能夠把當年所有的贓款以及這次的錢補上,加上村民對他的信任度高,愿意給他求情,按照炎尚國的法律,對他應該只是警告處理,但不免會被罷職,這是無可厚非。”官員說道。
“能夠不坐牢就夠了,我爸也自知自己做得很不對,只要不坐牢就行,他自己也沒有臉面再去當村長了。”柳茜連忙說道。
官員點了點頭,“不過柳茜,這事兒你還真的得多寫寫人家慕辭典,他可是想了很多辦法才給你父親找了這么多有效證據出來,這次你爸能夠免于刑法的處分,真的都是慕辭典的功勞。”
“辭典。”柳茜突然就端起了酒杯。
慕辭典其實今晚為了陪好官員都喝了不少了,柳茜似乎很不會看臉色,反而給慕辭典敬酒了,這顯然就是官員們的陰謀,酒桌上,就巴不得誰都喝一點。
慕辭典也沒有拒絕,就和柳茜喝了一杯。
柳茜喝完。
律師又笑道,“這次幫忙的可不只是慕辭典,吳官,楊官這些,你不敬酒?”
柳茜連忙拿起酒杯。
慕辭典剛剛給柳茜檔的酒,算是百搭了。
飯桌上,所有人都喝得有些多。
飯局結束之后,因為官員們身份特殊,所以第二場就免了,慕辭典就一一的把他們送上了車。
送走所有人之后,慕辭典準備離開那一刻。
柳茜突然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說,“慕辭典,我好難受,我好想吐……”
慕辭典把她身體掰正。
讓她和自己保持了距離。
柳茜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慕辭典叫了一個出租車,和柳茜一起坐了進去。
柳茜坐的后座,慕辭典坐的副駕駛室。
柳茜就這么看著慕辭典故意保持的距離。
她咬牙。
繼續裝醉。
轎車到達柳茜居住的地方。
慕辭典下車送她回去。
柳茜把全身的重量故意放在了慕辭典的身上。
慕辭典刻意用手擋住了柳茜癱著的身體。
到達柳茜的家,慕辭典轉身欲走。
柳茜突然沖著慕辭典的身體,吐了出來。
吐得慕辭典一身。
吐了之后,那一刻的柳茜似乎一下就清醒了。
她連忙說道,“慕辭典,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你進來換一身衣服吧……”
慕辭典眉頭微皺。
“這里還有一套你的衣服你忘記收走了,當時洗了在陽臺上晾著,你忘記收走。”柳茜連忙說道。
慕辭典有潔癖。
那一刻是真的忍受不了身上的污穢。
他猶豫了一下,走進了柳茜的家門。
柳茜連忙把他的衣服收拾了出來遞給他。
慕辭典去了柳茜的浴室。
柳茜看著他走進去,得逞的一笑。
她連忙回到房間,換了一套睡裙,就是特別清涼特別透的一條裙子,她批了一件外套,就坐在客廳,等著慕辭典出來。
慕辭典走出來時,穿戴整齊。
真的就好像只是去浴室上了個廁所,半點都看不出他洗過澡的痕跡,就是不給別人有非分之想的想法。
慕辭典走出浴室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柳茜突然從后面抱住他。
身體直接將他抱得緊緊的。
慕辭典臉色一沉。
“辭典,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離不開你,你別走好不好,我求你別走……”柳茜緊抱著他的身體,那一刻顯得無比的深情。
“放開我!”慕辭典沉聲,聲音冷得有些嚇人。
“不,我不放開。我一放開你就走了。就當我報答你,報答你幫我父親,我不會要你負責我不會的,求求你,就一次,就一次就夠了!”
整個人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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