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百萬了,哈哈,還有兩箱子價值不菲古董字畫……
此刻朱翊镠很想學星爺抄鰲拜府時放出那令人陶醉的大笑。
“這錢到底放哪兒呢?”
朱翊镠喃喃自語:“要不暫時還是放朕這兒吧。張泰征說得對,只要不花天酒地,放哪兒花不是為了大明?”
一念及此,朱翊镠把幾只箱子一一合上,然后大喝一聲:
“來人。”
“萬歲爺。”進來的是周佐。
“你怎么在?這兒還需你值守嗎?”朱翊镠詫異地問道。
畢竟周佐好歹也是乾清宮掌作嘛。
“萬歲爺,奴婢一直沒走,想著萬歲爺可能還要吩咐抬箱子。”
“哦。”朱翊镠點了點頭,忽然兩眼精光一閃,斥問道,“你偷聽了朕的話?”
“奴婢豈敢?”周佐忙道。
“諒你也不敢。”
“萬歲爺,不知這五大箱子裝著什么呀?”周佐弱弱地問。
“是你該問的嗎?”朱翊镠臉色一沉。
“奴婢多嘴!”
“五只箱子,中間那只放朕這兒。”朱翊镠吩咐道,“左邊兩只,給皇后和鄭淑嬪各送一只去;右邊兩只,送到景陽宮德嬪那兒去。”
“奴婢遵旨。”
“記住,讓她們自己看就行,不要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哦,知道了。”
周佐忙喊來人手,依照朱翊镠的吩咐將四只箱子抬走了。
朱翊镠有心留下來的那只箱子里頭裝的是上等銀票。他數過,六十萬,可隨時隨地一對一兌現。
留著自己慢慢用吧,哈……
給李之懌和鄭妙謹送去的是兩箱金條,每箱折合銀子七十萬。
給趙靈素送去的則是兩箱子古董字畫,價值或許更高。
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趙靈素平常也不出景陽宮半步,無欲無求,錢放她那兒派不上用場。
這樣,張泰征帶來的巨額財富就安置妥當了,全放進朱翊镠自己腰包。
他只感覺一個字:爽。
坤寧宮。
周佐派人將一箱子金條,很快送到李之懌面前。
“是什么?”李之懌好奇地問。
“萬歲爺送給皇后娘娘的禮物,說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神神叨叨的。”李之懌小聲嘀咕,因為李太后此刻也在。
但她很好奇,恨不得立即打開,抬手吩咐道:“抬到我房間去。”
同時起身請示:“娘,我去看看。”
“嗯。”李太后點點頭,心想兒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夫妻間有小秘密了,居然連她這個娘都要瞞著。
進得自己房間,就李之懌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
靠!金光閃閃讓她眩暈……
她決定去問問朱翊镠,還以為是因為她抱怨幾句換來的。
坤寧宮。
鄭妙謹同樣收到一箱金子。
她打開時也愣住了。
不是說眼下正缺錢嗎?怎么還偷偷送這么多到她這里?目的何在?這錢又是做什么用的?
鄭妙謹也決定去問問朱翊镠。
不問心里不踏實,生平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多現金呢。
于是,她也去了東暖閣。
“皇后娘娘駕到——”
“淑嬪娘娘駕到——”
朱翊镠一聽到這稟報聲,便知道她們為何而來了,只沒想到她們兩個居然還不約而同。
“臣妾參見……”
“別來這一套。”
李之懌與鄭妙謹正欲行禮,朱翊镠當即笑著打斷了。
“你們都出去。”
隨即朱翊镠又屏退伴隨李之懌與鄭妙謹而來的侍俾。
東暖閣只剩他們三個了。
“收到了?也已經打開看過了?”朱翊镠笑嘻嘻地問。
“不知這么多金條從哪兒來?”李之懌與鄭妙謹異口同聲。
“當然是有人送的……”朱翊镠將來歷對她們兩個說了,還將兩箱子古董字畫送到景陽宮,以及自己留下一箱子銀票等也一五一十都說了。
“這樣合適嗎?”李之懌道。
“合適。”朱翊镠確定地點點頭,繼而問鄭妙謹,“你覺得呢?”
“無所謂,你是皇帝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反正也是人送的。”
“可大臣們若得知,恐怕有意見。”李之懌又擔憂地道。
“沒關系,我自能應付。”朱翊镠信心十足地道。
“我只擔心這么多錢該怎么花呢?”鄭妙謹喃喃地道,“而且這些錢是給我們的嗎?還是你只存放我們這兒?”
“我們還分什么彼此嘛?”朱翊镠笑道,“我的不就是你們的?你們的也不是我的嗎?一樣,沒區別。”
“這么說我們可以隨意支配?”
“當然可以啊!”朱翊镠脫口而出,笑道,“老公掙錢老婆花嘛。”
“聽說明年泰和元年,本來要南京織造局制作新衣的,結果被你取消了,要不就用這錢為你趕制出幾件新衣吧?”鄭妙謹忽然提議道。
“別別別。”朱翊镠忙道,“這事兒不用你們操心,我自有辦法,你們現在只管安心養胎,屆時生兒子也好,女兒也罷,我都開心。”
“那錢送給我們,似乎也沒什么意義啊!”鄭妙謹莞爾一笑,說道,“每個月的例銀都花不完呢。”
“放心,將來總有用錢的地方,你們先留著。”朱翊镠笑道。
“可我們這般養尊處優,宮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供給,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用錢的地方呢?”李之懌道。
“會有,比如投資買房啊……”
“咱還需要買房?”李之懌不解地道。
“買房不住,只當作一種投資,可以掙更多的錢。”朱翊镠笑了笑。
李之懌一副疑慮的模樣兒:“瞧你,指不定又有什么鬼主意呢。”
朱翊镠感慨道:“我這腦子里鬼主意時時刻刻都有啊,就是精力有限,很多時候靠我一個人難以完成。”
“多培養一些靠得住的人,讓他們幫你完成啊!”李之懌道。
“說起來倒是容易哦。”朱翊镠微微搖頭,不以為然地道,“靠得住的人不好找吧,能夠領會我心意的人也不好找,有能力有擔當的人更不好找,而要三者兼備,又談何容易啊?”
“哎,這種事兒,我是不在行,也幫不了你,鄭姐姐或許行。”
“我也不行。”鄭妙謹搖了搖頭。
“即便你們行,難道我還會讓你們出馬不成?你們只管把孩子帶好,把后宮打理好就行了。”
“好吧,那不打擾你了,錢暫時便由我與鄭姐姐替你保存。”
李之懌起身,正欲與鄭妙謹一道離開,只聽周佐在外稟道:
“萬歲爺,值守的侍衛來報,說外頭有一位莽夫竟膽敢擅闖皇宮,嚷著一定要見萬歲爺。”
“不認識他嗎?”朱翊镠道。
“回萬歲爺,侍衛本將他轟走了,可那人不服燒麥,還大言不慚地說,若是壞了大事,咱吃不了兜著走,有咱好看的,所以奴婢也不敢怠慢,只好先來稟報萬歲爺一聲。”
“那人什么來歷?”
“萬歲爺,奴婢也不知道啊,侍衛說就一莽夫,刁民。”
“名字也不知道嗎?”
“萬歲爺,好像叫什么黃霄云。”
“黃霄云?”
“萬歲爺認識?”
“不就是黃村前不久剛剛任命的那個村長嗎?”朱翊镠道,“可聽說他去了保定啊,他去保定是為了,為了……哦,哦,快快,快快有請。”
朱翊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周佐連忙去了。
李之懌跟著說道:“就是為了幫助靜修找孩子,帶著十幾個人連夜一路奔跑到保定府的那個黃霄云嗎?”
“嗯,應該是!”朱翊镠點頭。
“如此急著見你,莫非他查到什么線索?”李之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