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邱思遠就開始了劫獄行動,他先讓孫小剛帶著陳云天,踏著斥力板悄悄跳上縣衙后院圍墻ding上,見夜深人靜,除了兩個獄卒仍在二門外轉悠外,也就沒什么動靜了。
邱思遠與崔劍鋒在實施劫獄前也交換了一下意見,進行了周密的安排。
“我們趁他們夜深.入睡之機,用斥力板悄悄跳入縣衙后院,用激光槍切割牢門鎖頭,然后把朱公救出來就行。”邱思遠說:“如遇到獄卒,我們就先用激光槍把他們掃殺,省得他們叫喊而引來官兵追擊我們。”
“我看最好不要殺傷獄卒。”崔劍鋒搖搖頭,表示不同意邱思遠的掃殺獄卒的想法。
“為什么?”邱思遠不解地問。
“我們救出朱廣財,屬劫獄行為,雖說按唐律屬死罪,但朱廣財是唐朝下派重臣,還未定罪。我們悄悄劫出,他們怕驚動朝庭而未必立即上報。”崔劍鋒說:“這樣不會驚動上邊,ding不多姜天成他們自行追捕,不敢聲張。”
“這與掃殺獄卒有什么關系呢?”邱思遠問。
“你們掃殺獄卒,性質就不同了。獄卒一死,他們就覺得問題嚴重,必然立即上報,讓上面調動大量府兵前來武成外理這種劫獄殺卒案。這樣對我們沒什么好處。”
“是嘛。”邱思遠倒是難住了:“縣衙后院監區有兩個獄卒,不先拿下他們,一旦驚動他們,他們就叫來同伙阻止我們行動,我們的解救計劃就落空。”
“處理這些獄卒倒不難,問題是夜間他們的位置不好定。”
“什么處理?”
“可用毒箭擊昏他們。”
“那與我們用激光束掃殺他們沒什么不同,都是死。”
“不一樣,用毒箭擊昏他們,是用非致死性的迷.藥讓他們短暫地失去知覺。”
“哦,”邱思遠若有所思地看著崔劍鋒說:“這辦法倒是不錯。”
“問題是,夜間射擊,萬一擊未中獄卒的要害,不能使他們立即失去知覺的話,他們會立即報警,導致守監獄卒出來與我們開戰,我們就有可能走不脫了。”
“這倒是值得考慮的問題。你們備好了毒箭嗎?”
“早就準備好了。”
“那我們就立即行動吧。”
“我倒是擔心姜天成早有戒備而早已做好防范。”
“現在來不及管這些事了,得立即行動。”邱思遠說罷,就叫孫小剛帶著陳云天立即出發。
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孫小剛與陳云天雖然用斥力板悄悄地跳入了監區院墻內,也用毒箭擊昏了兩個獄卒,卻被突然出現的,一擁而上的唐兵團團圍住,孫小剛雖然用激光槍擊倒幾名唐兵,但因擁上來的唐兵較多,其手中的激光槍也未能發揮作用,只擊傷幾名唐兵后即被逼近其身前的唐兵奪下。
正從空中觀察孫小剛他們行動的邱思遠看到孫小剛他們被突然擁上來的大批唐兵圍住后不由一驚。
原來,姜天成查閱文案,弄清此案的前因后果后,了解到這些飛賊曾用一種被他們稱之為風火輪的飛行用具劫獄,奪走一名死囚后立即改變了監區布置,除了利用原來的獄卒麻痹崔劍鋒與邱思遠外,還在圍墻壁內側用木片做成夾層,讓大批唐兵埋伏在夾層中,悄悄沿墻站著,這也就避開了崔劍鋒與邱思遠的電子耳目。
姜天成設巧計又捉住了崔劍鋒的另一心腹陳云天,同時也抓到一個持有魔光盒的劫獄者,也就猜出其身份----“貶神”。
因姜天成見過陳云天,知道他是崔劍鋒的隨從,也就沒在意隨他而來的那個人竟是天外來客。
這樣,豈不得到了崔劍鋒與貶神勾結謀反的證據了么?看著已成功捕獲的劫獄者,姜天成心領會神地笑了。
但孫小剛就不同了。他從抓捕孫小剛的官兵嘴里得知此人被捕用魔光盒擊傷兩名官兵。那兩個受傷官兵傷勢相當嚴重,其各的一個,肩膀被魔光齊刷刷地切掉了,傷口處還散發著被燒焦的焦糊味。就覺得貶神也沒什么了不起的,照樣能捕獲。
貶神所帶的魔光盒被收繳的消息很快傳遍縣衙,姜天成聽后立即讓縣衙派人把魔光盒送到監區審訊室,想看看貶神用的是什么裝備。
孫小剛被捕時其激光槍也被官兵奪去。但這些人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只當是天外來客的一種裝備,不知怎么用。
姜天成走進審訊室,接過縣衙牢頭送來的魔盒,左瞧瞧,右看看,不知是什么東西,更不知怎樣用。
他只好讓手下的押來孫小剛來問問,誰料孫小剛并無教他的意思,更沒有通過比劃來示范的意思。
“哼,”孫小剛只留給姜天成一個不屑的神態。當然弄不到這支光魔的用法。倒不是孫小剛不懂大唐語言,因柯伊伯人已破解唐人語言,研制出交換機,給所有來大唐活動的人員配置了牙套式語言轉換器,使他們用自己原有語言說話,轉換器就自動將語言改成唐言并按唐人說話時的唇形發聲,唐人自然聽懂了,也察覺不到。
出于好奇心,姜天成見孫小剛不肯教他,也就讓手下的把他送回死牢,自己則情不禁.地拿起放在審訊室審案案頭的這支被他們稱之為魔光的盒子搗鼓起來。
一個冷兵器時代的人,哪能明白光電時代的芯片化兵器的厲害呢?既不懂什么用,也不知可能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孫小剛的這支激光槍,本來帶有電子保險的,一般通過指紋或植入使用者體內的芯片來實現保險。但孫小剛嫌麻煩,擅自改變其芯片控制程序,使其保險失效。這樣它也就成了只帶機械保險的槍械。更要命的是,那天晚上出于快速反應,他連機械保險都解鎖掉。這樣,這支槍完全處于待發狀態,一碰即發。
這位姜員外并不知這些,又一次左瞧睢,右看看,還用手指碰這戳那。當他的的手無意見壓了一下盒上的一個小圓扣,結果那魔盒的一頭突然閃了一下,他就怪叫一聲,用手壓著正在流血的右耳,痛得象殺豬一樣嚎叫不停。
原來他所按的那扣子竟是那魔盒的擊發鍵(激光槍板擊),當他擺弄魔盒時,無意中把激光槍的射束管對準了自己的頭部一側。因自己不知超強激光束的厲害,不小心碰到激光槍的板擊,激光槍也就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右耳削平了,頓時血流如柱。
幾個隨從忙向前用粗布帶把他的頭抱得嚴嚴實實,然后用牛車把他送到縣成西頭的一座老廟內設的醫坊里,讓藥師幫著了理。
一路上,姜天成痛得象殺豬般嚎叫著,聽起來真的很恐怖。好不容易在送到醫坊,他已因流血過多而虛脫,連嚎聲都沒了。
大唐時期,當然沒有紗布,酒精,止血藥之類,連鎮痛藥都沒有。醫生叫藥師。治傷,也就是用草藥熬湯清洗了事。
讀著可別指望作者給唐代藥師套上喜來樂的桂冠,吹成神醫。因作者天天忙著趕8000字,沒時間創造一個更牛的神醫來。只能說,接姜天成治傷的這位藥師,醫技倒可以,據說是拜過一個從長安太醫署學醫出來的藥神為師,學成后回老家武成,按當年流行的作法(醫坊都在廟宇里開),找一處老廟開坊行醫,在本地很有名呢。
藥師用藥水洗凈姜天成的已被削平而沒耳了的傷口,再換干凈點的灰色(非當代紗布顏色)軟布裹住,姜員外也就成了怪模怪樣的獨耳蛇。當然,大唐時期,有沒有獨眼龍這個詞,作者無從考究,不過,獨耳蛇這個稱呼,可能有。
魔光盒自然震住了所有在場的人,除了姜天成的兩個隨從,其作的全都轟地落荒而逃,急急忙忙跑出屋,不敢再進去看了。生怕那魔盒突然把自己的頭也削平。
當然,這一細節,崔劍鋒與邱思遠不知道。那讓人恐懼的魔光盒,自然也沒人再敢動,它也就獨占一室,安詳地躺在牢房里審問犯人的案幾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