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約瑟夫感到臉上怪癢癢的,耳邊也一片翁翁的聲音,鼻子里也似乎有一種臭得惡心的氣味。
“這是哪里呀?”他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瞼像被什么東西粘上似的,老是睜不開,急得他干著急而動不得。
他想用手去mo怪癢癢的臉,兩臂又象灌了鉛似得,動彈不了。全身無力,耳邊似乎也聽到水流聲。
他想到先把手掌收攏,再張開,又收擾,又張開。似乎能動,這是感覺。
臉上仍是怪癢癢的,耳邊還是一片翁翁的聲音,鼻子里又是有一種臭得惡心的氣味。
遠處也似乎傳來惡狗的狂吠與爭奪聲,有可能是狼群在附近搶食。自己卻動彈不得,再等下去,有可能被狼群掙搶,撕咬后分食。
他不由的一陣緊張,眼睛竟奇跡般地睛開了。但頭仍動彈不得,想動,又感到一陣炸裂一樣的痛疼。
因為眼睛已靜開了,才發現眼前是一片瓦藍的天空,但這瓦藍卻時不時地被一些黑糊糊的遮掩,不知是什么東西。
又是一陣犬吠聲,此時他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覺得這應是離他不遠的地方一群野狗在搶食什么東西。
他極力地想側過頭朝吠聲方向看一看,但其頭仍象被什么東西壓著似的,就是動不了。
他急了,又想將一只腳抬抬看,結果發現還能動,也就把那腳縮來伸去,再試試另一個腳,也一樣。他又開始把兩個腳有節奏地蹬來踢去。他記得自己剛接受特種兵魔鬼訓練時教練曾說過,受傷的人,如某些器官無法動彈,就試試另外的器官試試看,如能動,就盡量把這些能動的器官多活動,這樣有助于刺激大腦,激活其它動不了的器官的神經,慢慢變得能動了。
這樣掙.扎了好一陣,他就停止活動,喘著氣,又開始試試頭部,將頭側過去看那個犬吠方向,他這時感覺頭部微微能動了。
他堅難地把頭側過去,一看,驚得頭皮發麻。原來離自大約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十幾只野狗正在掙著撕扯一個人的腿肉與腸子。
這一驚不要緊。可能是大腦因受了強烈的驚恐的刺激,其頭部與身軀上壓著的重物好象移開了似的,一股輕松感從其股部上傳到全身,大腦。他猛然用兩手肘支起身子,向上有用力,隨著全身肌肉的張縮,他也就迅速地坐了起來。
媽呀。這一坐不要緊,眼前的景象又讓他感到全身皮膚上嚇出了雞皮疙瘩,又是一陣強烈的緊張。
原來離其不遠的地方正盤卷著一條足有腕口粗的,六米長的巨蟒。而他剛才所看到的黑糊糊的東西,原來是一群綠蠅。而自己的腿與身子已開始發青,浮腫,上面落滿閃著金光的綠蠅,嗡嗡地轉著他的身子飛。
原來那群野狗是因見離自己不遠處躺著這個巨蟒而不敢過來。而這條巨蟒可能是剛剛吞下一個什么活物,腹部隆起,似乎因此而無法再吞別的東西,自己才幸免于難。…
看著圍著自己嗡嗡亂飛的肥大的綠蠅,又聞到刺鼻的臭氣,他快要吐了。
他忙柱著探桿站起來,慢慢地挪自己的雙.腿,試著走路,感覺還行,就整了整一下行囊,把腰間的激光手槍撥出來試了試,覺得動作正常,也就放心的插回。
他所處的上一輪地球文明已進.入光電信息時代,熱兵器早已退出戰爭的舞臺。其手中的探桿,是探測地面上各種激光雷用的,
光電信息時代沒了那種猛烈爆炸的地雷,但隨即而來的卻是各種用光電控制的殺器應運而生,特種兵因在常在敵后行動,萬一遇上那種感應式激光類,交電雷之類的殺器,死得比熱兵器時代的地雷還慘。搖頭式激光雷,可以把進.入其作用范圍的人攔腰切成半截。交電雷,是通過正、負極電子束從兩點發出,其觸點處產生強烈的閃電與高溫,可把大批人燒焦。探桿可以在一定距離上把光電雷測出來并回避,也可用探桿上的跟蹤掃描器掃出來并用探桿上的激光束射毀。
二十米開外的那群野狗此時把他們爭奪的獵物吃得差不多了,現在見那個離蛇太緊而讓他們不敢靠近的獵物站起來,慢慢離開那個蛇盤卷的地方,開始躍躍欲試地朝這邊趕來。
這時約瑟夫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條巨蟒本來是朝自己而來的,但這群野狗不知好歹,竟想從蛇口搶食,結果激怒了那條巨蟒,它把頭部一伸縮,就把其中的一只野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倒并繞死,然后吞進肚里。原來不是那個蛇救了自己,而是這群野狗救了自己。
從另一角度來說,蛇后來也起了嚇退野狗,救了自己的作用。天下萬物就是這樣,相互間形成彼此相制約的關系。
現在那群野狗見自己原來想吃的獵物意自動離開了巨蟒,很是高興,就趕緊跑過來圍著約瑟夫挑逗似地這個上前,那個后退地試探起來。
約瑟夫先是揮動探桿打擊那些沖上來的野狗,野狗被擊中后慘叫著往后跑,但其他野狗仍不死心,仍狂吠著圍上來,想合在一起攻擊。烈火書吧.liehuoshuba.
情況變得很危險了,約瑟夫被這群野狗的不知好歹的動作激怒了,他用特戰隊員特有的標準的動作迅速的撥出已設置成連續射束的激光手槍,朝著沖過來的六只野狗輕輕一掃,六只野狗頓時軟綿綿地掉在地上,都被切成半截,死了。
剩下的野狗風狀,嚇得都掉頭夾著尾巴跑掉了。
約瑟夫向高處走了一陣,然后回頭望過去,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是躺在江邊,但仍不知自己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更想不起此前所發生的事。因為原來的景物已不在,換的是一處陌生的江邊。
這屬短暫性失憶,可能是什么地方受了撞.擊而腦震蕩,昏迷并短暫性失憶。
剛才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約瑟夫急得抓耳撓腮,就是想不起來。…
他的目光朝江流的上游望去,那里一片云霧,好象非常遙遠。自己應是從那邊不知什么原因墜江被沖過來,沖到這里的江岸上。
他又極力地想著到底發生了什么,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qiong前的空降帶上,他突然醒悟。對呀,自己是特戰隊隊長,是帶著自己的隊員來執行任務的。
這么一想,其頭腦豁然開朗,記憶徹底貫通了。
他想起了自己剛才墜江的那一刻,想起了自己的隊副帶著特戰隊落到沼澤地的那一刻。
“他們現在在哪里呢?怎么樣了?”他忙打開自己的防水行囊,從中抽出電子遙感地圖看了一下自己的執行點的位置與現在的位置,不由暗暗一驚。
原來他落水后已被洪水沖出一百二十多公里遠。
他再了一下,又看到離這兒有一個車站,是沿江高速列車車站。這條線路剛好有一處離激流河大鐵橋六公里遠的中等站。
于是,他就利用這條江邊的沿江高鐵走了一個鐘頭即達到了自己的落江處,但他站在江邊,極目向自己的戰友昨夜下去的地方望去。
眼前雖然一片睛朗,但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上,除了象鏡子一樣閃亮的水面外,什么也未看到。他從行囊中拿出電子望遠鏡,仔細看戰友們落腳的地方,但他所看見的,仍是一片汪洋,什么也未看到。
他心里不由一陣緊縮,他們是不是出事了?不會吧?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在自己背面的一處土坡后邊響起一陣爆炸聲,這應是交電雷引爆而出現的一種特有的正負電子觸發聲。他心里更緊張了。
他忙收起望遠鏡,向坡ding跑過去。
跑上坡ding,他看到的仍是一片望不到邊的沼澤地,但其中一處卻發現一片林帶,因水淹,現在只是樹林的ding部露出水面。
約瑟夫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的特戰隊,有可能白天想在這里隱蔽一天,等天黑后才想辦法歸隊。卻意外地觸發了敵人裝在林間的交電雷而引出剛才的那一陣爆炸聲。
“不好。”他頓時明白即將發生什么了。忙跑下坡,跳入水中,朝那片林帶游去。
進了林帶,他即看到其隊員,水面上漂浮四名被交電雷燒焦的特戰隊員尸體,還有十多人受傷,其余的正在副隊長的帶領下準備撤離。
“站住!”他忙叫住副隊長等人:“快把陣亡與受傷人員帶出林帶,向坡ding轉移。”
“可能來不及了。”隊副指著正朝這邊飛駛而來的敵人的巡邏艇說,我們一出林子,他們就朝我們開火。
“沒事。”約瑟夫叫兩名隊員跟自己去把敵人的巡邏艇引開,轉身對隊副說:“敵人的巡邏艇一被我們引開,你馬上帶著隊員與陣亡與受傷人員轉移到坡ding找一個地方隱蔽。我帶二個隊員與他們作戰。”
“好吧。”隊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