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擴充后,新入伍的新兵很多,我這個入伍比較早的新兵順理成章的就升官了,成了一個班的班長了。
第一天班內會議,我讓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方便大家認識。
“大家好,我叫丁偉,大別山人,希望以后能和大家相處的愉快。”一個年輕人站起來說道。
聽到丁偉的名字,我心中既激動又震驚,激動的是我終于遇見了個讓我熟悉的人,震驚的是,我曾經派人在部隊里探查了一下,全軍就我一個叫李云龍的,沒有第二個,現在遇到丁偉我就知道了,亮劍里的李云龍竟然就是我!!!
我就是未來的鐵三角之一,沒想到來找李云龍,找了半天,原來就是我自己。
有了丁偉的日子,就有趣多了,這家伙比鄭強更能鬧,還一肚子的壞點子。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和丁偉在一起有一種親切感,這家伙現在就是個新兵蛋子,跟了我的屁股后來,李班長李班長的叫著,把我心里給樂的,他打槍,打仗,都是我教的,他確實腦子好使,學的很快。
后來我才明白過來,對于鄭強周東王啟文他們,他們都是老兵,而且會打仗,我和他們在一起,雖然是以兄弟相稱,但我心里一直把他們當做老師一樣,對他們多少都有點敬畏之心,而他們也是把我當做剛進部隊的新兵蛋子,沈泉呢,雖然我也比較熟悉,但他畢竟放過好多年的大當家的,身份在哪里,就算他愛玩,也會極力的壓制自己,所以和他也有點代溝。
但和丁偉不一樣,丁偉是我熟悉的人物,現在他又是一個新兵蛋子,我也只是比他早來幾個月,他感覺我和他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他也不是很敬畏我,我也不會用班長的身份壓他,自然我們就能在一起打的火熱。
同年十月,中原大戰結束,蔣介石統一了中原地區,整個中國都在國民政府的旗幟下了。
蔣介石開始對紅軍,和我們各地的根據地,開始了重兵圍剿。
首先圍剿的是***和朱德元帥開辟的井岡山根據地。
同年十二月上旬,國民黨對鄂豫皖根據地發動攻擊,“圍剿“軍共集結八個師三個旅近10萬兵力,發動了對鄂豫皖根據地的第一次“圍剿“。
敵人分為三路,向我們根據地包圍過來,想一口吃掉我們根據地的隊伍。
十二月三十日,情報說,敵先頭部隊四十六師,五十二師,二十五師,已經到了安徽地區。
徐向前軍長,決定率紅一軍的紅一師和紅二師在六安縣的香火嶺對敵人設伏,準備痛擊敵四十六師。
我們一路急行軍趕到六安香火嶺,埋伏在山上,按照命令,將敵人截成三段,各個擊破,剩下的敵人朝六安縣退去。此戰殲其三個團、擊潰三個團,斃傷俘三千余人,繳獲長短槍一千七百余支,為粉碎第一次“圍剿“奠定了勝利的基礎。
一九三一年春天,鄂豫皖根據地的部隊再次整編,我們第一軍和紅第十五軍整編為紅第四軍,軍長曠繼勛同志,徐向前同志任軍參謀長。
一九三一年三月下旬,蔣介石限令五月下旬“完全肅清“鄂豫皖區紅軍。圍攻兵力達11個師,約13萬人。四月十三日,國民黨軍占領獨山,十四日占領諸佛庵,十五日占領麻埠。二十五日紅十一師及紅十師第二十九師猛攻獨山鎮,全殲守敵。諸佛庵、麻埠守敵逃回霍山。至五月下旬,共殲敵五千多余人,取得第二次反“圍剿“斗爭的勝利。
四月,中共中央派張國燾、陳昌浩、沈澤民來到鄂豫皖蘇區實施領導。
六月,蔣介石親自部署對中央蘇區進行第三次圍剿,轉而對鄂豫皖地區采取了守勢。曾中生、許繼慎、余篤三等紅四軍領導人認為這是積極向外發展的有利時機,應集中主力南下作戰,配合中央蘇區的反圍剿斗爭。
然而張國燾卻提出要“鞏固鄂豫皖根據地”,否決了紅四軍領導人的建議。
在張國燾、沈澤民、陳昌浩等人主持下,鄂豫皖蘇區召開了黨員代表大會、蘇維埃代表大會、共青團代表大會、婦女代表大會等一系列會議,旨在使蘇維埃運動正規化,也取得了不少成效。這樣過了快一個月,周邊的國民黨軍仍無動靜。
六月底豫皖中央分局召開了第一次擴大會議,與會多數人主張紅四軍主力南下發展,并通過了會議決定。
不久,張國燾推翻了分局會議決定,要求紅四軍在一個月內向英山、潛山、太湖出擊,威逼安慶,震動南京。而曾中生、許繼慎等人不同意這個冒險主張,建議攻下英山后出擊蘄春、黃梅、廣濟,恢復部分失守的鄂豫皖蘇區,穩扎穩打。張國燾強行否決了紅四軍領導人的建議,命令部隊準備向英山、潛山、太湖出擊。
為了進一步貫徹自己的主張,張國燾又改組了紅四軍領導機構。由于鄺繼勛軍事能力有限,又因不承認前段工作是“立三路線”的繼續而受到了中央指責,就撤掉了他的軍長職務,改任紅十三師師長。
七月,徐向前同志任紅四軍軍長。九月陳賡同志也來到了我們鄂豫皖根據地,做了十三師三一八團的團長,也就是我的團長。
九月底的時候,我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張國燾親自坐鎮,命令進行全蘇區的審查整肅,不論是起義還是投誠的,一律抓起來;凡是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不論表現如何,一律抓起來;凡是知識分子出身,甚至是讀過幾年書的,一律抓起來審查。這樣,就拉開了鄂豫皖革命史上令人痛心疾首的“白雀園大肅反”的序幕。
肅反的狂潮一起,就按照既有的瘋狂邏輯進行了下去。其范圍越來越大,從軍隊擴大到地方,逼供信之下,“改組派”、“反革命”、“第三黨”如雨后春筍般層出不窮。于是,開始了殺人。許繼慎、周維炯都遭到了嚴刑拷打,他們據理力爭,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反革命”。最后,保衛局將二人秘密勒死在牢房內。時年許繼慎三十歲,周維炯二十六歲。許繼慎的妻子王望春是師政治部秘書,當時已懷孕,也被秘密殺害。其他被抓捕的熊受暄、蕭方、柯柏元等紅軍將領,亦先后遇難。
在肅反淫威之下,遭到抓捕和殺害的軍政干部一批接著一批,級別也越來越高:黃麻起義的領導人和鄂東北蘇區的創建者徐朋人、戴克敏、曹學楷、陳定侯、王秀松,六霍起義的領導人和皖西蘇區的創建者舒傳賢,鄂豫皖軍委會副主席鄭行瑞、鄂豫皖軍委會參謀主任李榮桂、紅四軍政治部主任王培吾、紅四軍秘書長陳翰香,紅十師師長陳奇,紅十二師先后三任政委龐永俊、姜鏡堂、吳荊赤,紅十師副師長程紹山、紅十師參謀主任范沱、紅十師政治部主任關叔衣、紅十二師參謀長兼紅三十六團團長魏孟賢、紅三十團團長高建斗、紅三十團政委封俊、紅三十五團團長王明、紅二十八團副團長丁超、原中央獨立第一師師長徐百川、原中央獨立第二師師長王效亭、皖西北道高官方英、原紅一軍獨立旅旅長廖業琪、紅二十八團政委羅炳剛、紅二十九團團長查子清、紅二十九團政委李奚石、紅三十二團政委江子英,紅三十三團團長黃剛、繼任團長王長先,紅三十八團團長任難……
“白雀園大肅反”為時近三個月,紅四軍四個師十二個團的干部,幸存的只有兩人,有的團、營、連級干部,被殺了三、四茬。據徐向前同志在歷史的回顧中記述,“將近三個月的‘肅反’,肅掉了兩千五百名以上的紅軍指戰員”。而當時的紅四軍還不到兩萬人,足足肅掉了七分之一!另外有個數字是:十二個團共殺掉了六千人!這還沒完,小規模的肅反運動此后又綿延了將近一年,不少紅軍干部被抓了放,放了抓,最后還是被殺掉了。據統計,鄂豫皖紅軍中,總共被肅掉軍級干部十七人,師級干部三十五人,團級干部四十四人,營連排級干部被肅掉的更多,紅軍戰士被肅掉的數量則無法再查清。
肅反進行到后來,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只要某人“可能”是“改組派”、“AB團”或是“第三黨”,就要被抓起來殺掉。誰要問一句“有沒有證據”,就是“改組派”、“特務”,就應被殺掉。有幾個青年人在一起,就成了“戀愛委員會”,殺掉;說幾句牢騷話,殺掉;戰士的槍口沾點土,殺掉;米袋子破了,殺掉。為了節省子彈,經常是將成排的人用大刀砍死,用長矛戳死。還有的就幾百人一起活埋掉。殺了抓,抓了殺,一茬又一茬。因為軍情緊急,很多人被抓了后又只好放回部隊作戰。當軍情緩下來后,又抓起來殺掉。就是這樣,卻很少有人逃跑或投敵,這說明被肅掉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改組派”、“反革命”,而是忠誠的革命者。無數紅軍官兵和革命群眾,沒有犧牲在敵人的槍口下,卻死在自己人的刀下。白雀園內外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從此成為了難以彌補的楚天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