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就這樣平靜的度過去了,敵人也沒有在發起大的進攻,后來發現小股騷擾部隊也起不到作用,就連小股騷擾部隊也沒有再派過。
我也換著抽空睡了幾個小時,打了一天一夜,基本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自己感覺好像睡了很久了,也很久沒聽到槍炮聲了。我猛的坐起身子,這時天都亮了,已經是早上七點鐘左右了,這會的空氣里充滿了淡淡的霧氣,還有一絲冷意。
我猛的坐起來,倒是把石頭嚇了一跳,石頭問我:“團長你怎么了?”
望著石頭關切的眼神,我心中多了絲暖意,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敵人一直沒有發起攻擊嗎?”
石頭也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從昨天晚上你睡下后,敵人就一直沒有動靜,一直到現在。”
“那就好,石頭你也去睡會吧,我感覺敵人可能不會進攻了,可能是準備長期圍困我們。”我說道。
“不用了團長,昨天我睡了六七個小時,一點也不困,要不趁現在你在睡會,有情況的話我叫你。”石頭說道。
“不睡了,一醒就沒瞌睡了,我去別的陣地巡視一下。”我說道。
“團長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石頭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我說道。
一直到中午,敵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是派人在下面喊話,希望我們能自己主動投降,對反抗他們,打傷他們五千多人都既往不咎,所有官兵無論官職大小,都官升三級。
我躺在一個沙包上,笑著對肖連長說道:“他娘的,一眨眼老子從少將旅長又升到上將軍長了,說的我都心動了,要不咱投降算了。”
肖連長白了我一眼說道:“少做白日夢了,圍剿我們的都是幾個師長,他們哪有權利給你封軍長的官,你殺了他們那么多人,幾乎是傷亡了半個師,你現在要是出去投降了,我覺得他們能把你活活咬死,所以你還是不要有投降的想法了。”
“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是早就下定決心要革命到底的,你說他們在干嘛呢,是不是在憋大招呢?”我說道。
“憋大招?什么意思?”肖連長疑問道。
我倒是忘了,他聽不懂這個。我換了個易懂的話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在那憋著,想著怎么用一個大殺傷性的招數來對付我們,簡稱憋大招!”
“哈哈,“憋大招!”原來是這么個意思,李團長你說話真有意思。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他們還是舍不得那一個軍的武器裝備,那對他們太重要了。他們已經傷亡了這么多人,在損失了這么一大批武器,豈不是虧本虧大發了。”肖連長說道。
“那你說說為什么他們不會那樣做,萬一他們狗急跳墻了呢,不要裝備了,讓我們一起給那批裝備殉葬呢。”我說道。
“他們要是狗急跳墻的話,早就跳了,就憑他們手里的火炮,轟平了我們這里都可以。我想了想,感覺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像一個名貴花瓶旁的老鼠一樣,抓這只老鼠抓不到,打死它呢又怕傷了這支花瓶,所以他們很頭疼,要么等這只老鼠餓死,要么讓它走。”肖連長說道。
“你直接說投鼠忌器就行了嘛,還繞這么大的圈子。”我說道。
“我不是怕你聽不懂嗎,所以就給你簡化了一下,講個故事,打個比喻。”肖連長委屈的說道。
我白了肖連長一眼沒說話。
下午的時候,敵人果然就如肖連長說的那樣,敵人的喊話又變了花樣,他們讓開路,讓我們這伙人撤退出去,他們兩個副師長一個副旅長,都出來用人格擔保了,甚至說出來,他們派出一個副師長做我們的人質,等我們安全了,再放他們回來。
他娘的,你一個副師長頂個屁用,我手里還有兩個中將師長,那個不比你官大。
不打我們才好呢,剛才我派人去全城搜尋食物,因為城里的酒館和客棧很多,備下的糧食什么的也很多,供我們這么多人吃個十幾二十天左右是沒什么問題的,想餓死我們,那是想都不用想的,現在就等部隊將敵人的其他兩路圍剿軍打退,然后就能來支援我們了。
我這也算是立了大功了,憑我區區兩個營的人馬,拖住了敵人一路幾萬人的圍剿軍,為根據地反擊敵人的圍剿軍做了大貢獻。
我們和敵人僵持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我睡的正想,突然被一陣槍炮聲和手榴彈一類的爆炸聲驚醒了。
我跳起來就抄起了槍,結果發現我們城下并沒有發生戰斗,聲音是從別的地方傳來的。
不是我們城下發生的戰斗,我的心就平靜多了,我又坐了下來,趁我回神的時候,肖連長對我說道:“李團長,好像是我們的援軍來了,戰斗是在敵人的后方發生的,你看我們城下的敵人都慌亂了起來。”
回過神后,我站了起來,拿望遠鏡看了一下,敵人的后方出現了大量人馬,有不少人都還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不是我們的人是誰的人,我們的援軍終于來了。
我讓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預防敵人狗急跳墻,向我們這邊沖殺過來。
戰斗打了沒多久,敵人就開始撤退了。可能敵人是被我們打怕了,他們并沒有向我這邊過來,而是四散撤退了。
來支援的是我們紅四方面軍的兩個師,一師和二師。
部隊到了城下,一部分人開始清理被我們炸塌的城門,一部分去追擊敵人,一部分打掃戰場。
我讓大家集合,到城門口幫忙一起清理門口的碎石。
半個小時以后,我們和大部隊終于勝利會師了,先頭部隊的一師一團的團長聶輝和我抱了一下,放開我后,在我胸口捶了一拳說道:“老李,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啊,整整一個軍的裝備,上面的領導一聽,就火速派了兩個師過來支援你們了,結果敵人也派了支援部隊,和我們整整火拼了三天,我們才將他們打退。回去了別忘了請客喝酒啊。”
我苦這臉說道:“我本來是想偷襲敵人占個便宜就走的,現在可好,我戰場抗命弄的全軍皆知了,上面肯定會嚴肅處理我的,到時候老聶你得請我喝酒,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聶輝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整個紅軍部隊都知道了你李云龍戰場抗命,不聽指揮,不管你立多大的功,肯定得處理你,不然以后誰都戰場抗命了,就沒辦法管理部隊了。放心,你老李要是被處理了,我請你喝酒,誰讓你立了大功還得挨處分,確實夠委屈的。”
回到根據地的第二天,我被召集到司令部去開會,除了我,還有鄭強,孔捷,丁偉三個人也在命令中。
我們四個人騎馬趕到了司令部,到了會議室,發現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我們進去后找地方坐下,我們坐下后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人,這里面我認識的有一半人,我認識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團級以上的領導,不認識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紅軍沒有軍銜,不認識的話,就是個軍長站在你旁邊你都不知道。
半個小時后,紅四方面軍的領導都來了,會議桌上最前面中間坐的是紅四方面軍的總指揮徐向前,旁邊的是張國燾,還有幾個軍長委員。
徐總指揮他們來了以后,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
徐總指揮大致說了一下今天的會議主題,也就是總結了一下這次反圍剿的總體戰斗,還有接下來的安排。
說完了這些,徐總指揮終于提到了我。
在徐總指揮的點名下,我們四個人依次站了起來,向徐總指揮敬禮,放下手后,站的筆直聽候徐總指揮的說話。
徐總指揮說道:“最后我們就說說關于這次李云龍同志在中鎮的戰斗,這次在中鎮的戰斗中,李云龍同志擅作主張,戰場抗命,率領部隊前去偷襲敵人第三路圍剿軍的總指揮部,這次行動是成功的,李云龍同志俘虜了敵人第三路圍剿軍的全體指揮官,還意外的繳獲了敵人一個軍的武器裝備,牽制住了敵人第三路圍剿軍幾萬人的部隊,還大量殺傷了敵人,總體來說功勞還是很大的。
可是這不聽指揮,戰場抗命的毛病是不能慣的,必須對李云龍同志作出嚴厲處罰。
經過我們黨委和軍委的商量下,鑒于李云龍同志在中鎮戰斗中,立功不小,可也犯下了嚴重錯誤,對李云龍同志做下以下處罰決定,保留李云龍同志的現有職位,功過相抵,不予表彰。
對于丁偉,孔捷,鄭強,三名同志,在中鎮一戰中,配合李云龍同志在對敵防御戰中,打的不錯,給予表揚,經我們黨委和軍委研究決定,任命丁偉同志為七十三團團長,任命孔捷同志為七十四團團長,任命鄭強同志為七十五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