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珠柳宗。
留著羊駝發型的一男子正在給自己的師弟師妹們講解著那精彩一戰:
“想那天,你們師兄我與江臨那采花賊大戰三百回合,互不相讓,互不后退,最終,我與那采花賊互對一劍一拳,二人再次分開,氣浪席卷!
最后,我用盡全身靈力,使出鬼火一響!江臨那采花賊也是指尖抹劍,使出他的最強劍招龍散架!
我們互相喊著對方的名字,招式對碰在一起,冰與火的交融掀起無數靈浪!如果不是當時的長老們及時出手,當時一些境界較低的人估計都要受傷!”
“良辰師兄你好厲害!”
“哈哈哈,一般一般,可惜當時你師兄我當時狀態不佳,否則,應該可以小勝一籌,江臨那廝雖然很強,但是比上你們的師兄我,還是稍微遜色一些的。”
“良辰師兄,聽說那江臨長的很帥,這是真的嗎?”
“廢話,要不是帥怎么能夠當采花賊呢?不過比起你師兄我,也還會差那么一點。”
“啊......”有的師妹露出失落的眼神。
師兄雖然長得不差,但是也不算太帥啊,那江臨比師兄還差那么一些,也一般呀......
雖然說報紙上也有江臨的畫像,可是畫像那東西,怎么看得出來嘛......
可是為什么那么多姐妹都在傳江臨長得帥呢,難道是因為江臨有情調?
“師兄,明年的參道大比,江臨那個采花賊也會參加嗎?”
“小霞,江公子是魔教中人,我們是正派......”
“可是......”
就當小霞要反駁什么的時候,遮天的武運從天空中飛掠而過!
“天啊,又一個武夫最強境誕生了!”
“對方肯定是個帥哥!”
“對方肯定有八塊腹肌!”
“他做俯臥撐肯定很持久!”
“......”
......
龍門宗,不少修士抬起了頭,看著這漫天的武運,紛紛不由感嘆了一聲,想起了某個人。
“覃蕭,你還記得當年江臨師弟說過,要當一個純粹武夫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當時江師弟聽說純粹武夫從不腎虛,向往不已。”
“那你說江師弟他成功了嗎?”
“成不成功我不知道,反正如果江師弟如果真的踏上成人階梯的話,那估計江師弟會很慘。”
“唉......”
二人感嘆一聲,不由望向了有了自己山峰的林師姐,在那座山峰上,就算是被師祖和師祖母布滿了結界,也劍氣沖天.......
......
騰云飛船上,一名頭戴幕籬女子背負雙劍站在憑欄邊上,看著沿途的云卷云舒,不經意間,女孩思緒蔓延而開......
“我江益達愿為姑娘一死!”
“蕭姑娘快走!”
“姑娘,我快不行了......”
“我們來共推牌九吧......”
“嗯?蕭姑娘,你問我什么來著?”
一道道的話語在女孩的腦海中浮現,不經意間,幕籬下的女兒嘴角微微上揚,眼眸看向著遠方。
“唉......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在女孩的腦海中,女子的話語悄然浮現。
“劍靈姐姐......對不起......”
聽到劍靈姐姐的聲音,女孩心聲應道,為當時自己強行去日月教一事而道歉。
“你個小妮子,已經道歉十幾次了,都說了沒什么。”劍靈微笑道,“不過接下來去東林城比較兇險,雪梨你不能再分心了。”
“嗯,弟子明白!”蕭雪梨點了點頭,好看的眼眸凌厲了起來,不管如何,自己如何都忘不了獨孤魔教血洗逍遙派的那一天!
“呦,又有一個純粹武夫境界最強誕生了啊。”
就在騰云飛船安穩前行時,漫天的武運往一個方向匯聚而去,一時間,在飛船的憑欄上擠滿了乘客修士。
“上一次的境界最強是在什么時候來著?”
“好像是在幾年前吧?”
“雖然見了不少次,但是每次看到這漫天的武運,都讓人感覺壯觀啊。”
“哈哈哈,壯觀有什么用,到時候這些武運不還是要被打散。”
“是啊,好像近來境界最強的純粹武夫,沒有一個將這些武運收下的。”
“這就是武夫的霸氣嘛,求己不求天,這些外物雖好,可是一拳打散,這多霸氣,而且這對心境也是種提升。”
騰云飛船上的乘客紛紛對著漫天的武運感嘆著,不過沒有一個會覺得對方會把這些武運給收下。
畢竟在十幾年前開始,聽說一個小姑娘打碎漫天武運之后,這些年的武夫境界最強誕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將武運收下,好像誰收下這漫天的武運誰就混進狼群中的二哈一樣......
“好了雪梨,我們進去吧,這里人多,不太好。”
“等下劍靈姐姐,我還想再看看......”
“嗯?這有什么好看的,武夫十境,除了第十境,每隔幾年都有境界最強的武夫誕生,不都是這般的場景,不過確實,這些武運確實挺多的,有可能是武夫最強第三境誕生了吧。”
“不是的劍靈姐姐,我感覺像是武夫第一境。”
“第一境?”劍靈心中凜然。
雪梨對于天地之間的變化有種天然的感知力,這很可能源于她的至尊骨,所以對于雪梨的判斷,劍靈是相信的。
可是第一境最強就能引來梧桐州四面八方的武運嗎?
不,這也不是不可能,十幾年前有一個小姑娘達到第一境的時候,牽動了整個天下九州的武運,不僅如此,從那以后,那個小姑娘每破境一次,都是最強的武夫境界,而每一次引都起九州武運。
不過最后這些武運都被打撒了,有不少人想要尋找這個小姑娘,但是都被一些隱藏在深山老林里的老不死給阻止了,至今只是知道那是一個姑娘,其他的一概都不允許推測。
甚至為了阻止一些人的推演,儒釋道三教的三位富有盛名的圣人都出面遮掩天機。
“江公子......”突然,蕭雪梨眼前一亮,“劍靈姐姐,是江公子邁入了武夫的一境!”
“江臨?!”
劍靈這個時候真的需要質疑自己的徒弟了。
不是說自己看不起江臨,而是那小子太不著調了,純粹武夫需要吃無盡的苦頭,可是他的話......
算了,還是不打擾這個小妮子了吧......可能雪梨是太想江臨那小子了。
......
梧桐州,在此刻,除了一些平民百姓之外,凡是修仙者與武夫紛紛抬起頭看向這匯聚往一處的漫天武運。
梧桐州最大的儒家學宮之中,賢人君子紛紛搖了搖頭,翻開手中經典,誦書聲道道傳出。
梧桐州一座佛寺當中,一位老僧人摸了摸一個眉清目秀小和尚的小腦袋,小和尚知道又是要念經了,抱著經書,小和尚在寺廟一塊的石頭上朗讀起來,如同背詩。
梧桐州一座道觀,一個趴在拂塵上睡覺的的年輕男子砸吧砸吧下嘴,摸了摸鼻子,如做夢抓起拂塵往空中一揚,好像是驅趕蚊子一般。
不到三息的時間,讀書聲、誦經聲、拂塵揚起的微風匯入天上的武運之中。
漫天的武運緩緩隱匿蹤跡,除了極少一部分人之外,不會再有人都無法察覺他們最終去往的方向。
日月教雙珠峰,武運已經陸續匯聚而來,當武運滲透進日月教護教法陣那一刻,武運逐漸顯現。
姜魚泥抬頭看了一看,眼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哎呀,小臨臨怎么就泥胚境成功了呢,本來還想著小臨臨泥胚境失敗了,自己晚上可以好好的安慰小臨臨呢,怎么就成功了呢......
姜魚泥有些小生氣地跺了跺小腳,美眸一眨一眨不太開心。
不過很快,姜魚泥就想通了。
小臨成為了最強的泥胚境,那肯定也很開心,說不定今天自己可以向小臨撒嬌呢......
想著想著,姜魚泥的眼眸又彎成兩道月牙。
腦海中暫時確定好計劃后,姜魚泥開心地從空中收回視線,一手抱著小念念,一手拿著一根糖葫蘆在小念念的眼前晃啊晃,繼續自己的忽悠大業。
看著這根顏色鮮紅、色澤明亮的糖葫蘆,小念念伸出小手想要去抓住,可是每當伸出手,小念念又將小手給縮回來抱在懷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凈是糾結。
“來念念,只要喊麻麻,麻麻就給念念糖葫蘆吃哦,不只是一根哦,以后小念念只要一想吃糖葫蘆,麻麻都會買給小念念吃哦。”
說著,姜魚泥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大棒槌,棒槌上插滿了糖葫蘆。
當看到一棒槌糖葫蘆的時候,小念念眼睛閃的一亮,如同看到了大大的寶藏。
小念念探出身子想要去觸碰,不過就在小小的手指要碰到糖葫蘆的時候,小念念趕緊把手收回來,小腦袋使勁地搖了搖。
自己真的好想吃糖葫蘆啊,而且還是這么多,粑粑從來不讓念念吃這么多糖葫蘆的......
可是麻麻就是麻麻,姐姐就是姐姐,怎么能喊姐姐叫麻麻呢......如果麻麻知道了,會不會生小念念的氣啊。
但是看著糖葫蘆,再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姐姐,小念念的肥肥尾巴難以抉擇的搖來搖去。
......
日月教之中,不只是誰發起的賭盤,茶樓酒樓與賭樓,都毫好不熱鬧。
“來來來!買定離手!賭江臨會打散武運的哥們壓這邊,認為江臨那小子會接受武運的壓這邊。
覺得江臨最終能夠收取武運多少,是一成還是兩成的,分開壓………”
各大獨樓紛紛開盤,尤其是在日月教最大的賭館,雕大等人不停地吆喝著。
“MMP,這還用壓嗎?江臨那小子肯定會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收武運!”
“那可不一定啊,江臨現在怎么說也是純粹武夫了,這十幾年還沒有哪個最強武夫一境吸收武運的。”
“可那是江臨啊!你可能小賺,但是那家伙永遠都不虧啊!”
“難道我們只看到看第一層,其實那小子在第五層?”
“我也糾結啊,萬一那小子故意不收武運,只為了贏我們錢怎么辦?上次那家伙不就賺了個盤滿缽滿?”
“瑪德!江臨這小賊太過無恥!這也太不要臉了。”
不少人白了剛剛說話那哥們一眼:“兄弟,你新來的吧,江臨那小子什么時候要過臉了啊......”
“......”
各大賭桌的面前,日月教的修士就“江臨那小子會不會吸收武運”而吵成了一片。
……
于此同時,在陳府的一個小亭子中,江臨正和陳火繞著石桌來了一場激烈打斗。
就算是綁成木乃伊,陳火也是找到機會一把偷襲江臨,然后使用“強人鎖男”,二人糾纏在一起。
“陳大叔,你有傷在身,別亂來啊......”
“我呸!你這小子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威脅我強買強賣,我會被小妝發現嗎?不被小妝發現,我會被打成全身性粉碎骨折嗎?!”
“......”
江臨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全身性粉碎骨折,這么慘的嗎?
不過被陳夫人打成這樣還能夠鎖住自己,陳父的恢復力是真的驚人啊,江臨一時間對于陳父的武夫境界有了新的認識......
“江臨我跟你拼了!”
“等等......啊......”
“啊!!疼疼疼.......”
“不對.......被掰的是我,大叔你喊什么啊!”
“廢話,我現在一用力都疼!”說完,陳火繼續用力,緊著著二人又一起慘叫了起來......
“啊!!!江臨!你休想動我女兒!”
“啊!!陳大叔!是你的女兒主動的,不管我的事情啊......”
“什么!你果然動我小嫁了!江臨我今天就要和你玉石俱焚!啊!!!”
“疼疼疼.......父親大人。”
“你喊我什么?!!”
“不對!岳父!”
“小賊你再喊一聲!”
“岳父!”
“江臨!你今天必死!”
“臥槽!你陳大叔你叫我喊的啊,大叔!等等!我想你肯定誤會了什么,我和小嫁只是朋友啊!”
“那你還說是我女兒主動的!”
“廢話,是你女兒主動打我的啊......”
“......”
五分鐘之后,江臨和陳父面對著面喝茶,二人拿起茶杯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江臨啊,這種事情你早說清楚嘛。”
江臨眉頭抽了抽:“陳大叔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啊。”
“哈哈哈,誤會,都是誤會。”
陳火哈哈一笑,包成大豬蹄子的手握起茶杯:“我敬江公子一杯。”
“算了算了......”江臨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陳大叔,你應該還留有兩件肚兜吧,趕緊給我吧,要不然再被發現了,我們就真的完了。”
“哎呀,急什么。”
陳火擺了擺手,將手伸進自己包滿布條的肚子上,緩緩勾出牡丹樣式的衣物,如憨八龜般的一笑:
“放心,小妝她發現不了的,我貼身保管呢......”